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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预言成真,竹屋真的走水了

张管家道出了清早亲眼看到聂茹非起来晨练,还顺手帮着下人打水进缸。

完后,她又用树枝在地上练习写字。

有人问她为何时,她说业精于勤荒于嬉。

练字是她一直坚持的,不想半途而废。

“我去看过那字,写得那叫一个蕴含神韵,绝非装出来的。”张管家爱字,一提到字,尤其是好字,他顿时就兴奋起来了。

对聂茹非的好感骤然飙升不少。

霍青燕了解完他,目光又落到秦嬷嬷身上。

秦嬷嬷咧着嘴笑,也道出了自己看到的。

秦嬷嬷主管珍宝楼,见多识广,对珍宝的眼光和审美是大家公认的好。

可今早她一过去,就见一群人聚在一起,频频发出惊呼。

等她拨开人群,就见聂茹非帮着一个赶作业的丫头,连续做了好几根钗子。

“那掐丝和镶嵌的手艺,让我一个老工匠瞧了都直呼内行。关键你们猜怎么着,那款式我从未见过的?若是拿去汴京的银楼那么一挂,凭我多年的经验,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霍青燕听完后抖了抖眉角:“早上就这么短的时间,那丫头能干那么多事?还样样在行,她是神仙不成?”

张管家和秦嬷嬷频率一致地哐哐点头,就差说有可能了。

霍青燕:“……”

是夜,有人匆忙回来禀报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你说什么,竹屋当真走水了?你没看错?”

霍青燕披了件衣服,晚上山里有点凉,不过她此刻什么都顾不上,只想从跟前灰头土脸,赶回来禀报的家丁嘴里确认。

家丁以为老夫人是在责怪他们看守不力:“老夫人开恩啊,那火势不知怎地就起了,竹屋用的都是竹子,加上天气干燥,一点就燃。小人们拼了命地救火,却也还是保不住那些东西。”

霍青燕坐回凳子上,状似喃喃自语:“还真给她说对了,她有点东西啊。”

早上聂茹非又来请安,她不知此时在霍青燕几人的心里,她开始变得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昨夜经过主仆几人的合计,他们估猜聂茹非很可能是得到过高人指点。

问询后,聂茹非的回答果然差不多。

她说自己曾做过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发生的事都很真实。

于是梦醒后,她第一个就想到了霍青燕,不想看她跟梦里一样被烈火焚烧遭罪,故来提醒。

原本此等匪夷所思之事,他们是不会信的,可聂茹非把时间和地点都预言出来了。

关键她人也没离开过秀庄,不可能有去避暑竹屋放火的机会。

所以只能猜测她的确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想承认罢了。

聂茹非说完,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她再次起身,一个简单的举动,轻易拽去大伙儿的目光。

眼看她又要像往常那样乖巧离开,霍青燕叫住了她,并让张管家拿了几本入门医书给她,让她仔细看看。

“谢谢老夫人。”聂茹非抱着书鞠一躬,感激道。

霍青燕端着长辈的威严,状似漫不经心:“咳,看仔细点。过些时日,我会亲自考你。”

张管家眉开眼笑:“四姑娘,还不快谢老夫人恩?”

能得霍青燕亲自指点,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聂茹非自然也是明白的,忙道:“是,多谢老夫人。”

她得到极大的鼓舞,转身跑出去就往药庐去。

她先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将药庐里的药材都认了个遍。

又花了几天时间,不看书试着把药材认了个七七八八。

直到能完全辨认每一味药材后,她才开始看处方。

可看了好几天后,她就发现了问题。

“这些药都是晾晒切好的,它们原本的样子应该大相径庭。唔,看来得去后山上看看实物才行,不然以后连最基本的采药都不会。”

说干就干。

她背着箩筐,箩筐里放着锄头,离开秀庄后,就一直往后山上去。

她沿路手捧着书,辨认每一个可能是药的植物。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

她以前也进过山,偶尔会被熟睡的动物或者动物尸体绊倒。

刚刚那一绊,她感受到的脚感是有弹性的,而且很重,证明那玩意儿块头挺大。

而她那脚可不轻,要是动物尸体还好,万一是睡着的、体型巨大的动物,她可得撒腿跑。

所以摔倒后,她都顾不上检查周身伤势,立刻回头确认。

这一望,她整个人都呆愣了。

只因眼前那名正半靠在树干,一动不动,口角悬着血痕的男人,生相实在是太好。

眉如墨,眸似渊,肤若白宣,唇含微霜,似笑非笑间尽是风流。

如云的墨发被玉冠束起,额角和鬓角有几缕碎发垂下,未见狼狈,反倒是平添了几分易碎的凄美,动人心魄,让人心生怜惜。

“看够了没?”

突然间,好好的气氛被对方的一句警告打破。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但就是透着一股血腥,好似染了血的宝剑,斩断了聂茹非所有的遐想。

“你怎么了?”她掩饰心虚地问了一嘴,随后就观察起男人身上肉眼可见的伤势。

衣服都被血染了,可最严重的伤口应该在左肩处。

她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她。

男人自动忽略了她上不得台面的长相、身材、还有衣着……在他面前,聂茹非唯一值得注意的,大概只有她身后装满药材的药篓。

“你是大夫?咳咳咳……”他一激动,猛咳了起来,身子眼看就要从树干上滑下去。

聂茹非下意识快步冲过去扶他,谁知中了男人的计。

她后颈被男人一个大力掐住,她被迫扬起小脸,就见男人那张妖冶的脸一点点地靠近。

聂茹非拼命挣扎,但是无用。

男人错开她的正脸,凑到她耳边道了句:“救……我……”

说完再也按不住怀里挣扎的女子,一头倒在了聂茹非的肩上。

聂茹非松了口气,也挺无语的,还以为小命没了,没想到是只纸老虎。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拖到后山上的茅屋。

这里据说是老夫人最初拿来当药庐的地方,后来将东西都搬去秀庄后,这里便闲置了。

她在乡野生活了四年,成日伺候好吃懒做的稳婆一家。

照顾人和打扫的活计,对她来说早已不在话下。

她稍微废了些功夫,就把地方收拾了出来。

然后把男人搬上一张小床,接着按照医书上学来的知识,开始给男人处理伤口。

只是在脱掉男人衣服的时候,她在对方的后腰上看到了一块疤。

越看越眼熟,心也跟着揪起。

她用手描摹着那块疤的触感跟形状,脑海中猛然跳出上一世嫁去侯府的新婚夜。

那个突然闯进婚房,冒充新郎跟她洞房的男人……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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