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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镜古国
空山新雨后

第一章 通往地下的城铁

引子

修改第一章引子:

在一座诺大的古代宫殿里,正在举行一场浩大的神秘仪式。宫殿的里面以及宫殿的外面,安装满了青铜的镜子,太阳的光被镜子反射,周围的山被蒙上了一层泛黄光影。

镜子面前站满了人,奇怪的是他们都穿着灰色的衣服,头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势低着,与背成90度,他们在盯着面前的镜子,好像在看什么。

在中央大殿里有一个着装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人,在旁边人的指引下进行着祷告。他的面前是一面比其他镜子更大的青铜镜,上面饰有奇怪的纹路。

四周的山上也开始聚集满了人,不过他们穿的是在太阳下泛着冷光的铠甲,他们的眼睛用黑布蒙着,他们躲避着这些从青铜镜里反射出的光。

一队骑兵也出现在了山上,突然他们开始冲锋,铠甲与周围的草木摩擦发出“簌簌”的动静声,温度似乎开始下降,时间也好像在变的缓慢,直至静止。

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耳边的风声消失,脸颊上的一滴汗水不再顺流而下,挥舞的利剑保持住了一种吃力的姿势,,战马跃起却悬停在了空中,长矛飞出兵士的手,却停在了他的手边,只离了半寸。

突然开始下雨,雨水顺着士兵的面庞流下,长矛打破雨滴“倏”的一下向前刺去、战马的四蹄落地,发出“哒哒”的声音,继续向前奔跑去、利剑继续开始挥舞。

山上的一切如旧。

他们好像发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所有的甲兵却全部停下脚步,他们在在四下里找着什么。

原来之前的灰衣人全部消失了,雨水打在地砖上,“啪,啪“,山上的人顿时慌了,在片刻的反应后,发疯般向山下冲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那座巨大的宫殿在内,所有的人及那些众多的青铜镜全部凭空消失了。可是地上的青砖还在,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这是一个在中国古代24史找不到的国家,却在唐人编纂的《沧海遗录》一书中记录了其短暂的国运,如果不是这本书的作者的特殊身份,它很可能会被当作一般野史,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几年便会被人遗忘。

可是它的作者是一个盗墓贼,这是他人生中盗的最后一个墓的壁画。

清朝末年,秦岭附近的农民在秦岭深处开拓荒地,却意外发现了一片面积广阔的青石砖铺就的地面,面积有当时一个中等县城那么大,发现青石砖地面的人将这些砖成块的剥离地面,运回了村子,用作盖房子,青石砖很厚,足以当作房屋的墙壁,上面原有的符文刻的太重,无法擦除,就那样留在了上面。

有一年来了一个云游的道人,看到了这些青石砖后,让村民带他去了发现石砖的地方,之后一个人在那待了三天三夜,第四条后离开了村子,大约半个月后他又来了,带来了一大批力夫,他要向这些农民买下这里所有的青石砖,村民何乐不为呢,爽快的答应了,将所有的青石砖修盖的房子全部拆了,卖砖。

这场浩浩荡荡的运砖活动持续了两年时间才结束,主要是山路难行。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些砖被运去了哪里。

不过是风总会吹起波纹。

自此越来越多的声音说起了“悬镜古国”这个名字。

十年后这个村子被莫名屠村,全村无一人幸免。

火车在神秘的秦岭山脉中蜿蜒前行,这还不是秦岭的深处,偶而还会有一两个村庄映入眼帘,随即就是黑漆漆的隧道。躺在我身边的成一品,此时还在呼呼大睡,手里抱着他刚从自己的作坊仿制出的一件文物,是一面仿制的古镜,非常可笑的是他费了半个月时间,做这个赝品是去参加一个由一个地方博物馆举办的赝品大会,在所有参赛作品中选出最为接近原物的作品,并且奖金不菲,成一品想把自己的作坊升级一下的愿望已经好久了,我为了满足来秦岭旅游一趟的好奇心,就跟着成一品来了。

成一品翻了个身,半睁着眼拿出手机,一看没有信号,“奶奶的,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一翻身又睡了过去。我看这小子又睡了过去,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你不是说到哪个小县城下火车吗,快到了没?”这小子骂骂咧咧的又翻身起来,说我饿了,泡一桶面呗。这时火车开始在较为平坦的地面前行,手机信号开始能上网了,我泡好面过来,成一品就说还有两站就到了,别急,我吃完再睡一会,到了你叫我。

我可想再管这小子了,刚想转向过道睡一会,“兄弟,要不要?”只见一只十分粗糙的手拿着一个葫芦样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什么东西啊?”我慢慢的抬起头,一个穿着类似于民族服饰的人,手里握着一部分包在布里的葫芦,两只贼溜溜的眼神盯着我,等着我回答,“这是什么啊?”这大哥见我什么都不懂,面露失望之色,便说小兄弟是道外之人了。刚想走,成一品抬起吃面的头,什么啊?一瞥,看见那人手里的物件,顿时两眼放出了光,一抹油腻的嘴巴,伸手一把扯住那人刚想走的衣服,“哥,好物件啊!”两人就把手塞进袖筒里讲价,成一品还从我身上骗去了一千块,我问这是什么,成一品在我耳边悄悄说“锁妖葫芦。””你连我都骗啊,我说的声音很大,成一品连忙把我嘴堵住,别那么大声,这玩意能听见,“什么?”“你还这么大声,这葫芦有灵性,能听懂人话。”“好好好。”“那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这里面装的就是灵魂,那人祖上就是收魂的,上一辈人收的由下一辈人卖出去,说白了就是倒卖灵魂的。”“那你收这玩意干嘛?”“这你就不知道了,这葫芦是不能直接就卖给要的主的,得让像我这样懂规矩得人带出去,再找下一个有缘人,你知道这东西能干嘛不,续命!”“啊!”成一品看我惊得半开的口,得意得笑着说是等回去卖了给我发个大红包,我说那这次的路费什么的,你得给我报销了,“行行行。”这小子得意得时候要什么答应什么。

我们下车的地方,可叫一个荒凉,狭小的火车站可真是一个人也没有,值班室门上挂了个有事请拨的号码牌子,没人。周围荒草很多,铁栅栏已经锈的斑驳,只有远处似乎还有一些人家,偶尔有狗吠声传来。我问“你是不是弄错站了,这地方能有什么博物馆。”成一品拿出手机对着火车站牌上《石镜村》看,“没错啊。”

“请问是成一品先生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身后站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没错,我是成一品。”成一品转过身说。那人带我们穿过那排锈的不成样子的铁栅栏,一辆商务车停在马路边上。车子穿过那些之前我们见到的人家,只是一个很小的集市,车子并没有在镇子上停下,而是一直往山里面走去,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出现了一个砖楼的聚集群,车子在楼外面的小广场上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停了很多车,楼都不高,只有三层,却前后有五座。那人带我们去餐厅休息,看似一般的外表下,里面的装修却有一种时尚感,很是低调。我们进去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喝酒的,打牌的。

“你确定这是一个博物馆,我看倒像是一个度假村?”成一品说“我也是第一次来。”这时,一个老头端着一杯啤酒走了过来,一直用眼睛打量着我们,就像特务剧里面特务找人一样的眼神,成一品就问“老头,看嘛呢?””两位我觉得的面生,不是道上的?”成一品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张名片,那老头看完说,“原来是研究所的老师啊,幸会,幸会。”我心里暗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又成了老师了,“看来我猜的没错,两位不是这一条道上的。”成一品装模作样的说“我就是对文物什么的感兴趣,来和民间的高手交流一下。”

我看这眼睛半眯,头发秃了一半的老头似乎很了解这里,就问“不是说这里是个民间博物馆吗,怎么没有个博物馆的影子?”“呵,哪有什么博物馆,那都是骗外面人的。”说完又悄悄的跟我们说“等明天人到齐了,你就知道了,这笔钱,可不好挣!”

那老头又反问我们“知道这地方是谁的吗?”我摇了一下头,“董守规的!”“董守规是谁?”老头盯着我看了三秒,很失望的说,“喝酒,喝酒。”

突然一声巨响,很沉闷的一声,就像被子里面放屁,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应该是从山里传出来的爆炸声还是坍塌声,餐厅里的人都跑到门上看,只见从别的楼里出来了很多穿着迷彩,黑西装的人,都背着包跑到小广场上坐着越野车出发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一群人中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人小声说“他们带着枪走了。”前面的那个老头说“小声点。”我一听,不由的胡思乱想,不会是进了匪窝了吧,就盯着看成一品的反应,这小子看来也被惊着了,同样盯着我看,这时几个穿黑西装的人把我们赶进了餐厅,我们被安排在各自的房子里,两个人一个房子,那老头在我们旁边的房子里。

我一进房间就把屋门反锁了,“成一品,你不是说是个赝品比赛吗?”“我那知道,你知道我就是个赝品贩子,那天有客人落下了一个包,我就看见了一张没有翻译的暗语牛皮纸,你知道我在这方面就是个半吊子,就看见了什么古镜,还有一个没有翻译的词叫博物馆,最主要的是有奖金,当时只想着奖金了,没顾别的,就看着上面的通讯方式参加了。”我被成一品这个榆木脑袋气的不想说话,“现在怎么办?”成一品问我,“继续顶着你那研究所教师的帽子装着,这些人看着不简单。”我想起白天的枪支,爆炸声及那些死人,不由得对这里的情况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只能这样了,轻易是出去不了的。

临近傍晚,屋外有车子的声音和人的声音。白天出去的那些人都回来了,我和成一品趴在窗户上看,他们把枪都背在了背上,看来是死人了,后面陆陆续续的有用担架抬着的往最里面的楼里走,这时有一辆越野车直接停在了楼之间的院子里,上面下来了一个中年人,看来来头很大,穿西装的一个可能是头目,跑过去跟他说了什么,那人就又离开了。

第二天,还没亮,外面就人声鼎沸。差不多8点的时候,那些人开始往各个房间扔东西,是迷彩衣还有压缩饼干和水什么的,我和成一品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点发懵,“这是要干什么呢?”“去地下城!”

“什么,地下城,你开玩笑了吧。”那人没回成一品的笑问,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

我和成一品不怎么地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这么大一艘贼船。

所有人都被叫了出来,在那个餐厅里面,所有的餐桌都被移了出去,最前面的一排桌子上面堆满了现金,是的全是现金。

成一品手里还抱着那个赝品的镜子,可是其他人的手里都空落落的,要么是手机,要么是报纸什么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抱个镜子。“我咋感觉我们搞错了?”成一品问我,“你带我来的,你不知道,我咋知道”。那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看着成一品手里的镜子,“成老师,来还带了礼物吗?”成一品很尴尬的笑了笑,我想从这老头身上知道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叔,我们两个就是个误打误撞进来的,你知道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吗?”“呵,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龙潭虎穴不知道也敢往里闯,昨天我就看出你两小子不对劲,还骗我是什么研究所的,研究所的人能来干这事?”

我两被老头数落了一番,“不过看你们和我孙子年龄差不多的份上,就给你们指条门路,待会跟着我走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们的命了。”“行这个孙子我们当定了,只要您老能带我们出去。”成一品忙说。

“松管家到。”谁喊了这么一句,进来了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些钱后面,满脸堆笑,“各位都来了。”“我知道大家都是这行的行家里手,能从牛皮纸上的暗语找到这里就已不简单了,我们掌柜的知道这行苦,也见不得光,大家都是出力人,就准备了一点心意。”

“呦,刘爷也到了!”这个松管家看着站在我们旁边的老头说。原来这老头姓刘啊,能被这么有来头的人称爷,这人来历不简单,看来成一品替我们认的这个爷,值。我心想着。

刘爷也没说什么就抱拳示意了一下。

那人也看着刘爷笑了一下。

讲完很多人都上前拿那些现金去了,我很成一品已经被这气势惊住了,不敢动。这时刘爷说“去,拿多一些,不然出不了门。”我和成一品小心翼翼的拿了一些下来,那个穿夹克的中年人向刘爷说了什么,上去拿了一些,原来这刘爷和这个中年人是一起的,“刘爷够吗?”成一品是真的怕出不了这个门,还去问够不够,“别叫我刘爷,叫我老刘就行,我还没那么老。”

我和成一品将现金塞在了背包里,一向爱财的我们,今天突然觉得像背了一包炸弹。“王斌。”“那个中年人向老刘走了过来,老刘一直用眼神暗示着站在最里面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年轻人,看到老刘的暗示,王斌点了一下头。

中午的时候,所有人吃力最简便的快餐,那个松管家就让人带着我们依次搭上车,我和成一品紧跟着老刘,和他在一辆车上,上车后,老刘在手掌里写了几个字,“别多说。”我和成一品点了点头,就是现在你让我们说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多想嗑着瓜子待在家里看电视啊,谁知道就到这了,况且答应杂志社的稿子还只写了一半,这次又要被那个胖编辑骂一顿。

所有的车往更深的山里驶去,掏出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成一品碰了一下快要睡着的我,示意我看外边,我的亲娘呢,不下百辆大型的施工车辆,黄色的外表在满是绿色的夏天的山林里格外亮眼,这些车辆就那样被随意停在路边,一辆接着一辆在眼前晃过。这些东西怎么进来的?

这次深入的时间更长一点,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了,坐在我们前面的老刘,闭目养神呢,那个王斌却没有睡意,我盯着他的手每过一会儿就在手心里动一下。

渐渐的,路开始变的很宽,应该是快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差不多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上,有两边是集装箱的那种简易房子,应该是此前在这里施工的人住的,现在看起来已经空了,中间是一个被钢结构顶棚遮起来的建筑,这个钢结构依山而建,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一些人是到了,他们都站在高处,像房顶,小山上面,似乎是在警戒,我们在空地上下了车,随即就被带领着向那个顶棚走去,走近才知道这个顶棚之大,从一个铺有铁轨的门进去。

原来整座山被掏空了,这个巨大顶棚就是用来遮挡这个山洞的,里面比外面还大,更不可思议的是里面竟然停着一列被特殊改装过的地铁停在铁轨上,周围站满了戴着白色工程帽的人,看来是工程师,抬头向上看,一个被黑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格外显眼,被悬在顶棚上面,不知道是什么。总觉得怪怪的,我看向老刘,发现他也在看那个东西,似乎也在思考着。

地上到处是各种电线,在一个看起来是指挥台的地方,堆满了计算机,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只能用堆来形容了,有一个同样戴白色工程帽的戴眼镜的男子一直往这边望,随后有一个人过去跟他说了什么,他才回过头,之后向那个地铁走去。

“喂你看。”成一品示意我们向山里面看,一座寺庙!

这地方无论如何不会出现寺庙吧。而且那寺庙似乎还有人在,灯火火通明,不过离我们有点远,一直在山的深处,只能看见轮廓和灯火。

总之自打上了那列火车,一切就开始诡异起来了。

地铁的所有调试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们开始上车,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工程师就站在地铁门旁边,这个地铁跟我们常见到的并不一样,外壳特别的厚,像坦克的外壳一样,而且安装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仪器。

我跟在老刘的身后走着,在进入车门时,那个工程师突然往我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我刚想开口,他用一种十分紧张的眼神给我暗示了一下,“别说话。”这一幕发生的很快,别人都没注意到,我跟着老刘进了车厢,手放在口袋里,紧紧的捏着那张纸条,臆想着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呢?不过看他紧张的神色,我知道这一切不简单。

地铁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里面被改造成大巴车的那种布局,老刘和王斌在前面,我和成一品在一起,那些工程师和一部分黑西装人并没有上车。

地铁启动的时候,那些工程师都在挥手告别,那个戴眼镜的中年工程师也在挥手,透过厚重的特殊玻璃,外面的人只有重影,不过到现在想起,我都觉得那个人是在向我挥手。

地铁刚开始是在平地上移动,那个寺庙也越来越清晰,在从那座寺庙旁驶过时,我和成一品睁大了眼睛瞧着。

那里果然有人,站满了穿灰衣的人,他们好像是和尚,却不敢肯定,因为他们的头都低的很低,我们只能看到他们的背,的确有很强的灯火不过灯火在寺庙里面,这些和尚站的位置应该是门前,所以灯光很微弱,成一品用肘子触了我提醒我看,在这些人的两边可以看到这座寺庙的外墙,黑色的。因为这些灰衣人站的太密集了,只有两边露出了。

突然,成一品抓住我的手说“葫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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