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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冰箱
青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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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假象
“呦，回来了！”住宅楼一楼大厅的前台保安大哥见星儿回来，立马从前台座位上站了起来，热情的跟星儿打了个招呼。保安大哥皮肤黑黑的，抬头纹和法令纹都有点深，年纪该不小了，星儿还是喜欢叫他大哥，逗他老人家高兴。
“我回来了啊！”星儿扶了扶快掉下来的眼镜，正看见保安大哥的挤眉弄眼的，立刻意识到什么，提起裙子跑到电梯口，边跑边把眼镜摘了。
“Hi！”严明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亮一样。
“你好。”难得在电梯遇到严明，多亏了保安大哥的友情提示，星儿内心雀跃，表面上装的倒是挺镇定的。
星儿第一次见严明也是在电梯里。那时，他刚搬过来没几天，穿着暖黄色的外套，见到星儿立马主动打招呼，还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笑靥，星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让人觉得有一种亲切感让人觉得既温柔又踏实，好像认识了很久。温暖的笑容，让原本不怎么和男生亲近的星儿，内心的那一点点戒备心一下子就被抹平了。
“逛街了？”严明穿着粉色的衬衫，内搭了一件白色的圆领t—shirt，锁骨的线条凸出，看上去怪瘦的，望了一眼星儿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笑了笑。
“啊，这不是，额，是的，逛了一点。是同学非要拉着我去逛。”星儿连忙解释，怕被严明误会自己是个败家娘们儿。
“这可不是逛了一点吧，哈，来，我帮你。”严明帮星儿提起了左手边的7个袋子，身上有淡淡的柠檬香。
“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星儿阻止了严明帮忙提右手5个袋子的动作，要知道里面可是装满了袋装鸡腿，鸡翅，鸡爪，可乐，饼干，辣条，都是星儿的最爱。要是被严明看到了，这吃货形象怕太深入人心了？
星儿和严明都住在22楼，电梯的数字从1到2，3，快速的叠加着。电梯门的不锈钢面板反着光，印着星儿和严明的身影。严明头微微向一边倾斜，像在思考着什么。粉色的衬衫和他白皙的皮肤很般配，挺拔的鼻梁和柳叶一般细长的眼睛，充满了灵气和神采，轮廓分明，介于古典和奶油小生的感觉。没人察觉的时候， 眼神常常很深沉，但是一和星儿对视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星儿看着电梯门里照着的1米8多的严明和1.62的自己，两人并排站着活脱脱的最萌升高差的既视感，不由得有点想笑。电梯空间不大，的最大承受重量是800kg，乘坐10个人左右电梯就会报警了，平时人多的时候，星儿觉得电梯挤得不行，这会儿，就只有严明和星儿两个呆着，星儿又嫌电梯太大，不能让星儿和严明再靠的近一点。要是这个时候，电梯出个故障什么的，把严明和星儿困在电梯里，就更好了。
老天好像听到了星儿的祈祷。
“这是什么声音？”上到15楼的时候，电梯里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像是火车轮撞击铁轨一般。
“不知道，可能导轨松了或者变形了吧，电梯故障一般都是这几个原因，别担心，应该没什么事。”严明扶住吓得往后倒的星儿，温柔的低音，像一股暖流一样沁人心脾。
“哦，谢谢，吓死我了。” 身高差距的原因，严明的手刚好扶住星儿的胳肢窝，那个部位正因为逛街和严明的出现而严重发热和流汗。
“不好意思，我有点热。” 星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刷刷的红了。
“哈，没关系，我也很热，”严明指了指额头上的汗珠，主要是看到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容易紧张。
星儿笑笑，还是有点尴尬。
“对了，你这周末有空吗？”严明叫住了正在开门的星儿，两只手背过身子，有点害羞。
“有哇，有什么事儿吗？”星儿嘻嘻的傻笑，按微笑标准露出6颗牙，希望能让严明忘记电梯里的胳肢窝事件。
“周末要是有时间的话，想约你去郊外玩。我叔叔在湖边有栋小别墅，可以钓鱼，划船，兜风。暂时就我们两个，如果你方便的话…"
"有哇有哇，方便的很。"星儿急忙点头，激动的一松手，手上的袋子落了一地。
"哈，冷静一点。"严明蹲下帮星儿拾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袋子。
拾起袋子，严明起身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星儿的眼睛，小心的说，"可能要过夜，可以吗？"
"可以啊。"星儿脱口而出，随即后悔自己答应的太快，显得不矜持，毕竟是个女孩儿。
"好。到时候我来接你。具体时间，我待会儿确定以后告诉你。"严明将手上的袋子递给星儿。
"好。"星儿一想到要和严明独处两天，内心波涛汹涌。
约会当天上午，书桌上，电脑的网页停留在百度知道，关于与男神约会需要如何准备的页面。
每天2个小时瑜伽，1个小时的跑步，星儿在体力和精神已经做好了准备。韩剧请回答1988大势男朴宝剑，综艺节目小综夫妇和黎参加了，space X的火箭回收成功，阿尔法狗大战李世石目前2胜，体育的话，一代篮球巨星科比退役，星儿回顾了最近的热点新闻，防备聊天不会没有话题。那么就剩下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床上，沙发上堆满了衣服，星儿抓着自己特意染成棕色的头发，“啊，”不停发出惨叫。
“到底穿什么好啊？”趴在床边，星儿换过的十多套衣服没有一套的是满意的。之前新买的粉色系的连衣裙显得太少女，青绿色的休闲套装好像又不太正式，桃色的印花拼接裙去年买的，看上去会不会有点老气？
“啊啊啊，早知道不该只去做头发，应该顺便把衣服也买了，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千算万算，星儿还是算错了这一招，不停的埋怨自己。
"咚咚，"两声干脆的敲门声。
"星儿，你没事儿吧。"严明的声音穿过了星儿家大门。
"哦，没事儿，你再等我一会儿。"
严明是星儿的邻居，刚搬来不到一个月。海归，个儿高，还在法国学过甜点，重点是够帅，星儿想到这儿不禁花痴一笑。一想到平凡的自己竟然被邀约一起外出吃晚饭，星儿感觉像做梦一样。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门后，严明穿着笔挺的西装，没有打领带，浅蓝色的衬衣，深蓝色的西装外套，黑色西裤和皮鞋，手背在后面，给了星儿一个大大的笑容，说，"没关系，没等多久，给。"
一大束玫瑰从严明背后递到星儿面前。
"给我的？"
"不是，手痛，帮我拿一下。"
"哦。"星儿心情像过山车的一样。
"开玩笑，送你的。"严明盯着星儿的脸说。
星儿之前还没发现严明喜欢逗别人，偏偏自己又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哦，谢谢。"
"花还是放在家里吧，卡片回头再看。"
玫瑰花里面放在一张白色的卡片，星儿正欲打开，被严明拦住。
星儿好奇卡片里面的内容。"写了什么？"
严明收回伸出挡住星儿的手，"先不告诉你，等你回来以后就知道了。"
"真是的，搞得这么神秘。"星儿没再说什么，怀着对卡片内容的小小期待，乖乖把玫瑰放在家里跟着严明出发了。
按了下手机侧边的电源键，19点07分的阿拉伯数字印在手机屏幕上，手机上挂着的樱桃小丸子跟着车，在半空中晃悠着，转圈圈，星儿看着不禁觉得好笑，希望自己最爱的小丸子保佑今天的约会成功。
"这是去哪儿？"坐在副驾驶上的星儿忍不住开口问。内心总有股兴奋按耐不住，两只脚时不时换个位置，怎么放都不对的样子。
严明载着星儿向着市区外的方向开去。车窗外的灯火逐渐暗了下来，高大的楼房渐渐被黑黢黢的只能看见枝干的树林代替，唯一能带来光亮的，只剩下柏油路两旁笔直的路灯。
"嘘，秘密。"严明一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食指贴着嘴巴，转过身来，一脸坏笑。
"可以听电台音乐吗？"星儿回顾百度里说的要点：约会时， 要像平常一样。不要表现出你的紧张。紧张会让你难以开个好头，导致坏的结果。让自己感觉像跟朋友聊天就行了。如果你紧张，打给你的好朋友，或者看场轻喜剧，又或者听一曲让人振奋的音乐。 总之，放松，发心思放在开心的事情上，那么你就肯定会成功的。
"当然可以啊。"按下这里开关，这边是调节音量和频道的。严明一边注意路况，一边跟星儿解释。
"好，我知道了，谢谢。"星儿摸了摸脖子上的星形项链。
"项链还喜欢吗？"
"喜欢，喜欢。"星儿像小时候上体育课做头部热身运动一样，脑袋高速的上下上下摇摆。
"喜欢就好。"星儿脖子上的星形项链是前两天严明送的，铂金的五角星上镶嵌了几颗粉钻，严明说刚好配星儿的名字。
"谢谢你啊。"星儿笑的脸都僵了，平时都不怎么笑，这一天估计会把一年的微笑份额用完。
"怎么高兴的像个小朋友一样。"严明摸了摸星儿的头，看着前方的路，保持微笑。
严明的这一记摸头杀，好像把星儿的头变成了放在柴火上的烧水壶，温度急速上升后，刚好，电台里播放的是苏菲玛索在初恋这部电影里的ost，richard sanderson唱着，"dreams are my realize，the only kind of real fantasy.i dream of loving in the night，"星儿摇下车窗，吹吹风，给自己降温。
晚餐地点是湖边的一座两层楼的小别墅，旁边隐约能看到摇摆的芦苇。天黑黑的，周围的风景不能看的很清楚，但是空气中潮湿的味道，还是让星儿充满了对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期望，当然，前提是自己会在这里睡一晚。
和严明一起吗？一想到这里，星儿一阵窃喜，又觉得自己很不矜持，脸颊微微发热。
"怎么了？"正在开门的严明回过头。
"没事儿，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星儿低头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不用紧张，我做的东西都很好吃，重点是不会下毒。"严明笑着抬起左手拍了拍星儿的肩。
"下毒我也不怕，我是百毒不侵。"星儿抬起下巴，一脸骄傲。
"你先四处逛逛，一楼阳台可以看湖边景色，二楼有个小阳台和摇椅，你也可以看看。"严明从冰箱里提出一壶冰水，放了两片柠檬片，做成柠檬水，装在玻璃杯里给星儿。
"好啊，那你呢？"
严明把车后备箱的一个个大的黑色塑料袋摆上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戴上冰箱上的肌肉男围裙。"我准备一下晚餐，你玩一会儿，等下就能吃了。"
"哈哈，你的围裙好搞笑啊。"星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吗？这是我的理想身材，我要系着它，每天激励自己。"严明系上围裙背后的带子，挑了挑眉头说道。
"我帮你吧。"初次约会，怎么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贤良淑德，星儿心想。
"不用了，很快就好了。"严明着急的拉开星儿落在塑料袋上的手。
"光吃饭不干活，要是被我爷爷奶奶知道，会念死我的。我就给你打打下手，体力活什么的交给我就行了."星儿随手准备打开旁边的冰箱。
"这不可行。"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严明一个健步，一把按住冰箱门，星儿根本打不开冰箱。
"可是，这多不好意思。"星儿从来没有享受过除爷爷以外的男人亲自给自己下厨的待遇，有点受宠若惊。
"乖。"严明轻拍了拍星儿的头，像在拍一只小狗一样。
这摸头杀还真不好拒绝，星儿只得乖乖四处溜达。
一楼的面积被大半个客厅占满了，半封闭式的厨房和饭厅连着。客厅挂着一幅人脸狮身像的画，20*20寸的液晶显示屏电视。墙壁，沙发和茶几柜都是清一色的白色，要是白天有阳光照射，估计会特别亮堂。客厅往外延伸，是开放式的大阳台，五颜六色的小菊花和生命里极强的绿萝是阳台的唯一装饰。阳台上的白色的小圆桌和躺椅，安静的面朝湖水，想必晚上在这里看星星看月亮会是一件惬意的事。
通向二楼的楼梯的拐角处，有个门，看上去很旧了，门把上还吊着一把生锈了的吊锁，楼梯台阶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在中间一段，比较狭窄，呈螺旋状，仅供一人上下。和一楼明亮的布置不一样，红褐色的壁纸，让二楼的风格显得低调暗沉。星儿穿过房门紧闭的两间房，来到小阳台上，小阳台的面积不大，从高处往下观望扑腾的潮水，视角倒也不错。
"星儿，可以下来吃饭了。"楼梯口传来严明的声音。
"好，我这就下来。"星儿从小阳台往楼梯方向走去，意外地，听到一阵吱呀声，像是门被打开的样子。回头发现，小阳台边上还有一间房虚掩着，透过缝隙里，隐约能看到有个什么长方形的东西挂在墙壁上。
"这是什么？"等星儿反应过来，虚掩着的房门已被自己推开。
透明玻璃罐的尺寸和小时候爷爷腌鹿茸，虎鞭的药酒坛一样，长方形，头尾偏尖长的不知名东西被泡在玻璃罐里的不明液体中。屋子被大大小小的玻璃管塞的满满的，墙上，挂着一副15—30米左右的鱼标本。嘴巴上面白色的尖尖凸起，像锯齿一样，上下咬合，身体多数为灰绿色，背部为墨绿色，腹部呈鲜红色。除了鱼罐头和鱼标本，桌上还摆放了鱼类图谱，鱼类解剖学，食人鱼历史与传说，食人鲳的养殖，桌子的一角还有几张8开的画纸散落着。
星儿随手拾起一张，一群鱼和一头牛在同一个画面，鱼儿用牙齿撕扯牛身上的肉，飘零的肉块和着红色的血液浮在水中，牛头上面的皮肤和肌肉所剩无几，骨头却清晰可见。
翻开第二张，也是在水里，起码有好几百条鱼，围着 40—50余人，其中还包括10多名儿童。大多数人身上都被咬出深深的伤口，图片上，一名7岁女童的指头甚至被生生咬掉。
"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星儿皱着眉，内心充满厌恶，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房间。这时，原本静置的图片好像有了生命，突然自己抖动了起来。
星儿吓了一跳，不对，不是图片在抖，是桌子在抖动。虽然不易察觉，茶色的四方桌的确有轻微的响动，发出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击的声音。
星儿靠近桌子，一只手按在胸口，劝自己不要想太多，探头看了看桌底下，空空的地板，干净的反着光。头伸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沿，打到了后脑勺，星儿抱着后脑勺，默默揉着疼痛的位置。被星儿撞到的桌子，似乎更疼，响动的声音更大了。星儿把视线从桌子往上移，不是桌子的问题，桌上的玻璃酒坛好像才是最不安分的那个家伙。
玻璃酒坛里鲜绿色和鲜红色的斑纹晃动着占据了大部分面积。星儿贴近酒坛， 尖刀一般的大嘴猛的咬上来，酒坛被震的一摇一晃，吓到星儿往后跳了起来，怪鱼的下颚发达有刺，像洪水猛兽一样，不停冲着星儿张口。
"这都什么啊？"
"什么什么？"一双手搭在星儿肩膀上，从星儿背后冒出。
"天啊，你要吓死我啊。"星儿被严明突如其来的声音和触摸吓到了。
"吓到你了？"
"肯定啊。"
"不好意思。"严明挠挠头，腆着脸笑了笑。
"你这样偷偷站在别人后面，不做声，又突然说话，谁都会被吓到的，好不好。"星儿悻悻然，刚被怪鱼吓到的小心脏又被严明来这么一出，心情着实难以快速平复。
"下次不这样了。我保证。"严明右手并拢伸直，作起誓状。
"记得就好了。"星儿被严明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逗笑。对了，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怎么尽摆些奇怪的东西？
"哦，这是我收藏的食人鱼资料包括食人鱼的故事，标本，图片，诺，还有活的。"严明故意捧起桌上乱动的酒坛。
"别，给我放回去。"严明被星儿一呵斥，乖乖的把酒坛放回原位。
"放心，这玩意儿在坛子里活不了多久，而且这种动物，要成百上千只才可怕。一只两只，咬不死你的。"严明半开玩笑的说。
"就是电视上的食人鱼，可以吃人那种，活在亚马逊原始森林？"星儿忍不住问。
"算是吧，准确说食人鱼叫做食人鲳是分布于南美洲亚马逊河中的水虎鱼（Piranha）的一种。水虎鱼有近56种，属脂鲤科中的锯鲑脂鲤亚科，按食性不同，可分为：植食性，肉食性两种。肉食性的食人鲳，正名红腹锯鲑脂鲤（nattereri），即纳氏锯齿鲤，体长 30厘米。主要分布于安第斯山以东至巴西平原的诸河流中。除亚马逊河外，库亚巴河和奥利诺科河也是其主要产地。现处于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分布于阿根廷、巴西。"严明滔滔不绝的讲起食人鱼，像一本百科全书。
"其实呢，食人鱼的颈部短，头骨特别是腭骨十分坚硬，体呈卵圆形，侧扁，尾鳍呈又形。属於可食性的鱼类。牙齿锐利，下颚发达有刺，以凶猛闻名。雌雄鉴别较困难。一般雄鱼颜色较艳丽，个体较小，雌鱼个体较大，颜色较浅，性成熟时腹部较膨胀。比如，刚刚吓你的这条，就是条雄性的食人鲳。"严明用手指敲了敲的玻璃酒坛，食人鱼锐利的牙齿往酒坛上撞击，原本平静下来的酒坛又开始新一轮的晃动，星儿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差点以为那只怪鱼会跳出来，咬自己。
" 食人鱼有高度发达的听觉，主食比较小个体的鱼，猎食水中任何移动的东西，尤其对血腥味敏感，任何一点血腥味都会激起大群“食人鱼”的狂暴攻击。两颚短而有力，下颚突出，牙齿为三角形，尖锐，上下互相交错排列。咬住猎物后紧咬着不放，以身体的扭动将肉撕裂下来，一口可咬下16立方公分的肉。牙齿的轮流替换使其能持续觅食，而强有力的齿列可引致严重的咬伤。在原产地亚马逊河流域，成群的"食人鱼"常将误入水中的动物在短时间内吃得只剩白骨，甚至将误入水中的人吃掉。巴西人称其为"皮拉尼亚"，意思是"割破皮肤的"，印第安人常将其牙齿当小刀来用。在中国，"食人鱼"咬伤饲养人员和养殖爱好者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哦，晚餐好了吗？"星儿试图岔开话题。严明并没有理会星儿的问句，拿起桌上的食人鱼传说和历史的书，继续讲。
"2015年3月12日，秘鲁一位11岁的小男孩不小心掉进一个养殖食人鱼的池塘，结果在短短几分钟就被食人鱼啃食殆尽，男孩被打捞上来后只剩骸骨5分钟内从一个127公斤重的男性身上私下肉，需要300到500只食人鱼。捕食时，食人鱼会先攻击尾巴和眼睛：1972年针对红腹食人鱼的一项研究发现，这种鱼在实验室中首先会攻击金鱼的尾巴或者眼睛。研究人员推断，这种攻击策略会有效的使食人鱼的成功率提升。"
"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没兴趣。"星儿摆摆手，一股气在丹田压制了许久。
"这都是百度百科说的，不是我说的。不信你自己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星儿斜着眼睛，瞪了严明好几分钟，心想，百度是给了你多少钱，这么卖力宣传。
"好好好，不吓唬你了，饿了吧。晚饭准备好了。"
星儿跟着严明往外走。
"这种东西最不好拿来跟你们女孩子分享了。哎。"严明表情略为遗憾。
还没走出门，星儿脚不小心绊到桌腿，桌上的书跟着动了一下，看到在食人鱼历史与传说下面，还有一本人体解剖学的书，没想到严明感兴趣的东西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