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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从当摸金校尉开始
猴子骑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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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阵阵的树林里,周沉坐在一顶纸扎的轿子里。
头顶是一轮迷迷蒙蒙的毛月亮。
万籁俱寂,唯独只有轿子外,呼呼的风声。
周沉看了看胸口系着的大红花,还有一身像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喜袍。
他再三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状况,才最终死心确认了一件事。
自己恐怕是真的穿越了。
周沉是个医科大学生。
他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和他同名同姓。
是当地一个村子里硕果仅存的童生。
其他的童生早就考上秀才,只剩下他一个了。
他成绩很好,在众多童生里名列前茅。
但秀才,在当地若是没点门路,考不上便是考不上。
没门路,便要使钱。
周沉穷得叮当响,更别提银子了。
周沉二十三岁,靠教村子里的娃娃识字开蒙赚点钱,勉强糊口。
等到周沉穿越,原主就被埋在一处荒郊野岭的地头,自己躺在一副半虚掩着的棺材里。
照周沉看来,原主这个倒霉蛋死得不明不白,不仅如此,还曝尸荒野。
自己挣扎着从棺材里爬出来,在村子里游游荡荡。
正巧被这鬼轿子逮了个正着。
轿子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周沉试着挑开窗帘,朝外面张望。
四个全身苍白,像是在水里泡得膨胀涨大的僵尸似的人影。
正抬着这顶纸轿子在林中穿梭。
这时,轿子路过了一块半歪着插在路旁的大石碑。
上头写着“封木村”。
周沉不敢多看,连忙把头缩进了轿子里。
看来,哪怕自己穿越过来也不安生,一落地就要被鬼拉去配阴婚。
周沉也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就外面四条大汉僵尸。
自己细胳膊细腿哪拧得过他们。
想到此处,周沉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过,没过多久,轿子猛地一落地,本来就是纸扎的轿子发出不堪重负地“吱嘎”声响。
轿子外顿时传来了几个汉子爽朗的笑声。
“捏麻麻的,我就说这轿子有地方使唤吧?”
是人说话的声音,周沉还没来得及思考,轿门已经被人用力踹了开来。
“是周先生吧?”
其中一个轿夫伸出惨白的手,一把搭住了周沉的胳膊,就要将他从轿子里拽出去。
吓得周沉差点放声尖叫。
还是另一个轿夫抹了抹自己身上,笑道:“周先生别怕,这是石灰粉和白泥,不这样你们村那些个劳什子玩意儿哪让咱们进村啊。”
周沉咽了口口水:“你们是人?不是鬼?”
听到周沉这么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们当然是人了,不然哪还能和你说话,做咱们这行的,当然不信鬼了,那都是骗村民的。”
说着一把将周沉从轿子里,给拉了出来。
出了轿子,周沉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们抬进了一个村子里。
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儿到了夜里,反而人声鼎沸。
村子和普通的农村没什么两样,时不时有人和这些轿夫打个招呼。
说完扛着各种器械往村子外头走。
虽然周沉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
但他也没出声,几个汉子收拾了一下破败的纸轿子,带着周沉往村子里走去。
“周先生,你们村里的人还说你害了疯病,我们也不好进村去探望,幸好现在看来人没事。”
带头的那条中年汉子感慨地说道。
周沉对原主的记忆很残破,并不完整。
只记得他日子过得很拮据,饥寒交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或许是常年饥饿和考不上秀才,最终精神失常了,才流传出这样的闲言碎语。
“你们来探望也不用这么把我逮来吧?你和咱们村村民有什么过节吗?”周沉问道。
那个中年汉子诧异地望了周沉一眼。
他无奈苦笑道:“你是不计较咱们这出身,可别人见了咱们这些可就觉得晦气得紧了,谁让咱们成日里下地刨土,指不定把他们祖坟给刨了。”
周沉微微一怔,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刨土……”
另一条汉子搓了搓鼻子,嚷道:“大哥,你和周先生绕什么圈子,直说咱们一村都是盗墓的不就行了。”
那条中年汉子喃喃道:“谁想当盗墓贼啊,咱们封木村世世代代都是盗墓贼,咱们出生了就只会这点营生,人嫌狗憎的,不过这做盗墓贼靠山吃山,还有一口饭吃,日子过得没那么苦。”
“别的地界的村民这些年没田种,都给那些个大老爷收了去了,就当了流民,去京城有活路,可又有多少人到得了京城。”
周沉也听得出来,自己穿越过来的世道不好。
老百姓的土地被大肆兼并,民不聊生,显然已是王朝末年了。
封木村靠山吃山,靠死人便吃死人的绝户,名声在外,自然不会有好名声了。
“咱们拿纸轿子装神弄鬼也是吓吓那些村民,不然去一次挨一次揍,不划算咧!”
说话间,村子外头急吼吼地跑进来了几个汉子,七手八脚地抬着几个人。
“大成,榆林山那儿的坟头出事了,咱们村折了好几个,我把王二牙子和马花他们抬出来了,快帮着看看!”其中一个村民喊道。
周沉也跟着中年汉子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村民正躺在人怀里,浑身止不住地打摆子,嘴唇一片发紫。
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他们的手臂各处已经肿得老大,时不时有毒血往下滴。
中年汉子皱着眉头,手指在他的胳膊上按了按:“只能剁了,不然没得活了。”
“等等,我看看。”周沉赶紧蹿了上去,医者仁心,这种事情几乎发自本能。
他检查了一下,匆匆忙忙扯下几条身上的布条,扎在了伤员的胳膊上,死死扎紧。
“去找剪子和清水来,中毒不深,还有得救。”
众多村民也有点不知所措,还是那个中年汉子吩咐之下,才快速运作了起来。
周沉接过递过来的剪子,在火上简易消毒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剪开伤口,把毒血放了出来。
随后不断用清水清洗,一开始流出来的血黑得像是墨汁,但在清水的冲刷下,逐渐颜色变得殷红起来。
周沉擦了把汗:“行了,送去静养,别让他动,要是有什么情况来找我。”
他抬起头,才看到目瞪口呆的众人。
“行啊,周先生,你还真有两把刷子,难怪我家那丫头日日惦记你。”
中年大汉使劲拍了拍周沉的肩膀,差点没给周沉拍吐血了。
周沉挠了挠头:“兄弟,我问你个事儿,你们费这么大的劲儿把我弄来,是为什么事儿?”
几个汉子面面相觑,反而放声大笑了起来:“还能什么事儿,可不就是让你和我家丫头成亲生娃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