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马家贴满了红囍字,院子里人声鼎沸,气氛格外的活跃。
马学文和沈月娇订婚仪式刚结束,马家摆下宴席,让乡亲们都知道这件喜事儿!
宴席开在老马家院里,整整三十桌,还搭了个台子,两个演员在舞台上卖力地唱着曲。
村民都吃的酣畅淋漓,不停地称赞马学文大方。
马学文忙里忙外,脸上挂着出自内心的笑。
在这个关头。
“嘭!!”
门口传来巨响!
大家伙被吓得放下碗筷,转过头,看向门口,发现刘凡抱着孩子像是恶鬼般踏入大院!
整个院子霎时间安静下来,只留刘凡怀里孩子的嚎哭声!
刘凡那火爆脾气,整个小山屯谁不清楚?
谁要是点了这个火药桶,那就是嫌自己活得久了!
刘凡一进来,四处看了一圈,随后走到台上。
两个戏子见他上来,被吓得钻进后台。
刘凡在台上保持着沉默,眼神锐利,看着下方每个村民。
没有一个人有胆子对上他的目光!
刹那间,整个马家院子就变得鸦雀无声,和之前热闹非凡的场景形成强烈对比。
别人不说话可以,马学文得说点什么。
这可是自己的订婚宴。
无可奈何,他只能强撑着,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去,“凡哥,您来也不和兄弟说一声,快快快,别傻站着,给我凡哥整杯酒喝!”
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刘凡不搭理马学文,只是自顾自地看着下面那些人。
半晌,刘凡表情凶狠地大骂道:“谁踏马的偷我哥的人,造了这个杂种,给老子站出来!”
“马勒戈壁的,偷我哥的人,嫌自己命长?”
“当老子是个摆设?!”
卧槽?!!
刹那间,乡亲们一下子就把嘴张开了。
石秋云居然红杏出墙了?
平日里勤劳能干,老实本分,从不多言语的石秋云,也偷人?
连孩子都给野男人生了?
不是在做梦吧?
最关键的,谁胆大包天,敢去睡刘凡的嫂子?
嫌自己活得久了?
好奇心渐渐压过恐惧,都探着头,相互张望着。
想去了解始作俑者是哪位仁兄!
显而易见的是,压根没人承认。
见状,刘凡越发愤怒,把孩子高高举过头顶,大骂道:
“草尼玛的,敢睡我嫂子,生下这个杂种!现在却不敢大大方方承认?好好好!我倒数三个数!再不承认,我就把这个杂种摔死!”
“三!”
刘凡满脸通红,身体因愤怒而发抖!
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心中怒火有多汹涌!
全村人看得出来,他不是在虚张声势,万一弄不明白,刘凡断然不会息事宁人!
马学文急的要死,刚订婚完成,就撞上这档子事。
现如今,他只好壮着胆子,凑上去,说:“凡哥,先冷静冷静!”
“是不是弄错了?秋云嫂子咱村里谁不夸,咋可能偷人!”
“整个小山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你哥刘平戴绿帽?!”
坐在下面的乡亲们热泪盈眶!
马学文,你做的好啊!抓紧时间把这尊恶神请出去!
只见刘凡眼神锐利如剑,语气冰冷,说:“怎么,马学文,看样子,你是这杂种的爹?”
马学文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解释道:“凡哥,你可别瞎说,我心里只有月娇!”
“那你别拦着我,给我滚开!”
刘凡一把将马学文推开。
这小子每天恨不得贴在沈月娇身上,对别的小娘们根本不惜的看。
偷人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二!”
台下,高武急得满头大汗,朝台上大喊:“小凡!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冲动!”
他是从小和刘凡玩到大的好哥们,也是马学文的死党。
他可太清楚刘凡的脾气,只要刘凡一上头,就算来十辆大卡车都拽不回来!
“武哥!这事跟你没关系!”说完刘凡看着台下众人,怒火中烧,咆哮道:“没种的玩意儿!到现在还不敢出来承认?好!”
“一!”
话音刚落,刘凡抓住妍妍的身体,就要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场所有村里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甚至胆小的都用手捂住眼睛。
危急之际!
一个清脆响亮的女人的声音从院门口响起!
“你赶紧给我停手!”
院子里的人顺着声音看去,居然是高瑞雪!她此刻正拉着石秋云站在门口!
这两人站在门口,作为小山屯里受人瞩目的美女,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视线。
可现在,谁还有心思看她们!
“小凡!把孩子放下!”
高瑞雪冲上台,厉声呵斥!
“婶子!离我远点!”
刘凡双眼通红,看向台下,高声怒骂:“草尼玛的,敢做不敢当,别怨我下死手!”
高瑞雪瞧见刘凡这个状态,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并未退缩,反倒是挺起胸膛,“行!既然你想杀人,那就先把我杀了!你对的起你喜庆叔吗!”
闻言,刘凡愣在原地!
刘喜庆,是高瑞雪老公,为人慷慨,仗义疏财,宁愿自己受苦也要帮别人,乡亲们在背地里没少笑话他。
甚至给他起了个“刘二愣子”的外号!
自从前几年大哥刘平开始生病,刘喜庆就一直帮衬着自己这对侄子。
去年,大哥刘平掉河里,差点溺死,多亏刘喜庆拼死相救,刘平才捡回一条命,可刘喜庆却因长时间缺氧成了失去了意识!
自此之后,刘凡立下誓言,要给刘喜庆养老送终!对婶子高瑞雪也是格外尊重!
“婶子!石秋云那个骚货敢给我哥戴绿帽子!我不甘心!”
“我大哥掏心掏肺,就差把自己命给她了!石秋云却生了个杂种!她还是人吗?!”
“忘恩负义的东西!”
高瑞雪大骂着:“她忘恩负义,你就不忘恩负义了?!”
“这些年,你哥只要一犯病就昏迷不醒,不都是你秋云嫂子背着去医院的?”
“你都不挣钱,全指望你嫂子辛辛苦苦干农活,到秋天卖粮食挣钱!”
“还得给你们当牛做马,家里乱七杂八的家务活,这些事你们兄弟俩操过心?你嫂子说过一个累字吗?”
“秋云今年才二十五,看看她那双手,比五十岁的手还糙!”
“你们哥俩对得起她吗?!”
高瑞雪将石秋云的手举起来!
石秋云皮肤白皙,多少老爷们对她垂涎若渴,比日历上的美女还漂亮!
现如今,一看到那手,不由得让人心疼,那只手密密麻麻的布满老茧和伤疤!
正是石秋云这些年里为这个家操劳的证明!
看着那只手,刘凡心头一紧。
这些年,因为石秋云是自己的嫂子,碍于情理,他与石秋云接触不多。
当看到那只手时,才了解石秋云对他们兄弟俩有多好!
刘凡有了一丝羞愧 ,以及对嫂子的感恩之情。
可体内的怒火没办法消除,石秋云背着大哥刘平偷人,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他咬牙切齿道:“婶子,别帮这个骚货说话!无论如何,都不能掩盖她偷人的事实!”
“这辈子我们哥俩欠她的恩情,到时候我一定会还!”
“但现在!我要把这个杂种除掉!”
刘凡将孩子举过头顶,满怀仇恨地瞪着石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