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池塘,能有啥邪门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莲蓬可好吃了呢,比水果还好吃,我一会儿多摘些给你和嫂子尝尝。”
“不许再去!离那池塘远点!”袁朗警告道。
袁畅明白哥哥的担忧,此刻他想起了昨晚池塘的诡异经历,让他也心生疑惑,实在是想不通他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只是被水呛晕了产生的幻觉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院子里传来阿兰嫂子的叫骂声,“袁朗,你这个混蛋,去采药连篓子都没背,你是在糊弄老娘,肯定是去找那个混小子了,等你们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袁朗在袁畅背上哆嗦了一下,“快放我下来,你嫂子正生气呢。要不,你先去承熙家躲躲?”
“没事,嫂子也不容易。哥,你腰上有伤,我等下给你揉揉。”袁畅没有放下袁朗,而是径直走进院子里。
阿兰嫂子看见他们,气得把手里的水盆摔在袁畅脚下,“你们还有胆子回来?袁畅,你不是会跑吗?回来干嘛,怎么不在外面饿死算了?”
“嫂子,我哥腰伤了……”袁畅话没说完,就被袁朗打断。
袁畅本想说袁朗是被袁大壮欺负扭伤了,可是袁朗在他背上使劲扭了他一把,他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阿兰嫂子见袁朗脸色不好,心软了,“是不是找你的时候又扭到了?一天天的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先把他背到房里去,等会儿再收拾你。”
袁朗松了口气,袁畅把哥哥背进房。阿兰嫂子给袁朗检查了伤口,看见袁朗后腰上有一道鲜红的印子,袁畅心疼地看着,心里更加记恨袁大壮。
“还愣着干嘛?拿药酒来!”阿兰嫂子瞪了袁畅一眼。
袁畅连忙去橱柜里翻出药酒递给嫂子,阿兰一边涂药一边骂。袁朗怕袁畅听着骂声会生气,赶紧催促袁畅去干活,自己则闷头不语。
“嗯,我现在就去打扫!”
袁畅应声走出房间,拿了工具去鸡舍打扫卫生。
“对了,鸡不是袁畅偷的,是袁大壮和袁陈江这俩龟孙子!”
“啥,袁大壮……你咋知道的?”
“我出去找袁畅的时候,看见他俩在小树林村口林子里烤鸡喝啤酒呢!”
阿兰嫂子猛然醒悟,回想起这哥俩每次受委屈都默默承受,从不言说。袁朗腰上的伤,八成又是袁大壮干的。想到这里,阿兰又气又急,一巴掌拍在袁朗背上,怒骂道:“你怎么这么窝囊!自己无能,还害得你老婆跟我一起受气,我真是命苦啊!”
听见阿兰嫂子的哭声,袁畅手紧紧攥着铁锨。把鸡粪丢出窗外,说来也怪,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把子力气,直接把鸡粪甩到了后院的自留地里。
还有更奇怪的是,平日吵闹又不爱下单的母鸡今日突然安静下来,乖乖吃食。
要知道因为这些鸡不爱下单,阿兰嫂子是想尽了办法,各种变换饲料配方,然而依旧无济于事。
于是袁畅扭头训斥母鸡:“挺好了,都给我好好吃食,多多下蛋!别闲着没事打架,小心我把你们杀了吃掉!”
母鸡们一动不动地盯着袁畅,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咽了口口水,继续板着脸说:“立刻吃食,然后趴好准备下蛋!”
母鸡们竟然齐刷刷地啄食起来。袁畅哭笑不得,摇摇头继续干活。很快打扫完,母鸡们也吃完了饲料。
袁畅拎起水桶去水龙头接水,却发现没水。他担心母鸡吃了这么多饲料渴着,然而他家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家里出了自来水没有其他的水源,这把他急坏了,生怕等下阿兰嫂子看到又要发货了,于是他决定去池塘打水。
“池塘的水又甜又清爽,这群懒家伙肯定会喜欢。”袁畅打定主意,拎上水桶和扁担,朝池塘跑去。
房里,阿兰给袁朗揉腰伤,提出分家的想法:“袁畅今年也不小了,你看也不能老跟咱们这么对付着过,耽误他的发展,要不咱们分家吧?”
“不行!爸妈把袁畅托付给我,我怎么能在他成家前赶他走?”袁朗坚决反对。
阿兰委屈地抽泣,袁朗梗着脖子叫嚣:“这件事没得商量!以后别提,更别当袁畅的面提!”
阿兰正准备发火,看见袁朗难看的脸色,哼了一声,“我去给你弄吃的!”
袁畅很快便来到池塘边,他的视线被幽静的水面吸引,仿佛塘底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