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凤仪宫中，水雾弥漫。
皇后孙若薇靠在玉石台阶上，除了美人首全部浸没在洒满桃花的浴水之下，偶尔水波荡漾露出无限的险峰幽壑。
咕咚——
跪在后边按摩的秦凡吞了吞口水，魁梧的身体愈发蜷缩起来。
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大秘密惹来杀身之祸。
当然，孙若薇的询问还是让他感觉脑后发凉、达摩克斯之剑已然在脖颈上了。
太子是男是女？废话，都摸过了，铁定是娘们儿呀！
关键自己作为弱鸡小太监敢嚼这舌根嘛？
怕是自己前脚说话，后脚脑袋就得咕噜咕噜…这样想着，秦天收回两只咸猪手，向后跪了一段距离，脑袋紧贴在地面上。
声音故作颤抖。
“娘娘，奴才惶恐，太子殿下自然是男的了。”
片刻的沉默。
孙若薇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昨日你扑倒朱炎，还亲了嘴，没有发现太子身体的异常？”
“回禀娘娘，未曾。”
“好吧，本宫只是有些好奇，过来继续按摩，力道再重些。”
呼——
听着孙若薇揭过这事，秦凡松口气，一边感慨这位真是太温柔了，一边应声再次扑在皇后身后。
大手从玉肩滑向锁骨……
或许没了送命题，秦凡胆大了许多，手掌多次越过锁骨，朝着动荡的水波跃跃欲试，不过最终还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也就享受着香肩处的冰肌玉肤带来的刺激感。
这一幕看的后边青兰眉毛拧成麻花，但是嘴角渐渐露出冷笑，瞥过秦凡就像看死人一般。
啪——
突然，秦凡感觉自己的咸猪手被攥住了，不是调情的握住，而是要捏碎一般，接着孙若薇寒彻灵魂的声音响起。
“该死！谁许你触碰本宫身体的？罪当千刀万剐！”
啊啊啊啊！
秦凡忍不住惨叫，已经疼到想不了其他，此刻他的右臂在孙若薇折动下扭曲起来。
索性在彻底骨折之前，孙若薇抬脚将他踢飞出去。
噗嗤！
一口鲜血吐出，秦凡不敢耽搁，爬起身跪的严严实实，三五个磕头下去额前已然血肉模糊，嘴里不停的喊着娘娘饶命。
此刻的孙若薇已然换了副面容，全无之前的温和，眉宇间尽是阴狠毒辣，就连气质都变得阴沉，三步从浴池中出来伸手取过凤袍裹紧玉体，满脸杀机的瞥过疯狂磕头的秦凡。
噔噔噔——
玉足踩在暖玉地砖上发出响动，带起的水珠溅射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一滴落在秦凡嘴角，嗯，有点咸，但更多的是苦味。
不知道这位抽的哪门子风？刚才明明是她让按摩的！
彭——
不等秦凡思考清楚，迎来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虽说孙若薇收敛了武道力量，但也不是前者能够承受的。
片刻间秦凡周身上下伤痕累累，趴在地上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尼玛！光上刑啊，有什么事倒是问呐！
似乎是听到秦凡的心声，孙若薇停下了，蹲在他的身前，伸手薅起了前者的头脑。
活脱脱的一个疯批美人。
“是个俊模样，难怪那浪蹄子管不住自己！小凡子，不想死的话告诉本宫，昨天你摸到的太子胸是软还是硬的？”
“回禀娘娘，太子…没有胸，像奴才一样的硬骨头，硌手。”
秦凡咬着血牙艰难说道。
他从未想过暴露朱炎的秘密，不是忠诚，也不是色心，而是想活…一个帝国的继承人是女的，所有人不知道，身为老皇帝的亲爹还能不知，就连这个疯批皇后也是偷摸收集消息。
话说这娘们儿什么毛病？脑子不好嘛？
听着回答，孙若薇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伸手拂过秦凡脸颊，一边说着可惜了这张俊脸，一边抬起后者下巴，纤纤玉指攥住不太明显的喉结，开始用力。
“本宫最喜听人骨头破碎的声音了，没有价值，就去死吧……”
“娘娘你有病，脑子有病！”
“临终发疯嘛，倒是有些胆量，本宫有点舍不得了，咯咯咯。”
伴随银铃般的发笑，孙若薇手上的劲越大了。
秦凡脸颊憋的铁青起来。
“娘娘，是真的，你绝对有病，有时候是不是感觉自己不像是一个人？奴才能够诊断，能够治疗…噗嗤！”
“你最好不是在欺骗本宫，否则…一点点剁碎喂狗！”
在最后时刻，孙若薇将秦凡甩在地上，看着不断吐血的他，眼底的杀意不减反增，还有些惊惧。
似乎秦凡的言语揭开了她现在最大的不堪。
此刻，青兰也是靠了过来，一边震惊看着咳血的秦凡，一边目光请示的看向孙若薇，在确认皇后意思后拔出了佩剑。
秦凡没有理会拔剑的青兰，擦过嘴角鲜血站起身，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孙若薇，能不能活就看这位的了。
孙若薇疯归疯，但也不是傻子。
“据本宫所知，你出身掖幽庭，应当不会医术？”
“掖幽庭的太监都是罪人之后，娘娘能够查到奴才身世，又岂能知道奴才祖上…另外试一试又何妨？万一解了娘娘恶疾……”
显然秦凡是瞎咧咧，穿越来的半个月里他光想着逃了，哪里在意过前身的事情。
但孙若薇信了，深深的看过秦凡，挥手让青兰收刀退开，难得耐心的说了一段往事。
“本宫这里杀了很多人，有太监，都是像你这样发现本宫异常的……”
说着孙若薇瞥了一眼秦凡的下身。
“另外一部分是…各种医师，无论是御医院的，还是民间的，他们都曾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能够治好本宫，但最终…连本宫患的什么病都没查出来，所以小凡子……”
“…能够查出本宫病情，可活；能够治好，以后就来这凤仪宫当差，除了本宫与青兰，无人可以动你！”
孙若薇霸气侧漏，继而有些…紧张的追问。
“所以你要如何诊断？是要悬丝诊脉吗？罢了，既然那个浪蹄子已经允你碰过，本宫也许你抓着手臂触摸看看。”
“非也，奴才需要娘娘…脱光衣服，然后上手在各处摸一摸才能确定病症！”
看出了孙若薇的急切，秦凡大胆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