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我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我站在原地，血顺着脸滴在地板，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们。
没有一丝退意，拳头紧得发抖，骨头要炸开。
而徐莹...
她被张成死死按在怀里，浑身都在颤抖。
她咬着嘴唇，指甲掐进肉里，痛得几乎晕过去，却一声不吭。
张成转头看向她，忽然揽住她，手掌毫不避讳地在她胸口揉.捏。
“你啊...别装了。”
“今晚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老公。”
“你永远是我的，身体是，心也是！”
“今晚，我要让你在你那个野男人面前，叫得比狗还浪！”
徐莹拼命摇头，泪水滚落，眼神惊惧到了极致：“你疯了！你不是人！”
“我死都不会让你再碰我！”
张成却笑得愈发狂妄，一把捏住她下巴，满嘴酒气地凑近她：“死？你以为你能随便死？”
“我不让你死，你连死都不配！”
他回头看向我，眼里带着怜悯，玩味：“你要是现在交出账本，我还能考虑放你一条命。”
“你继续在厂里干活，我甚至还能让你升做小组长。”
“怎么样？给你个机会，行不行？”
我站着，一动不动。
低着头，呼吸越来越重。
他们不是在羞辱我，是要把我整个人碾碎！
张成得意地笑着，转身回到桌边，一把把徐莹扯起来。
张成瘫在椅子上，举着酒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看到了吗？陈超？”
“你爱她？你要保护她？”
“哈哈哈！这才是背叛老子的代价！！”
徐莹已经彻底崩溃，眼泪疯狂落下。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啪的一声响。
有根线断了。
彻底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忽然像疯狗一样嘶吼！
声音炸裂整个屋子，像雷霆撕.裂黑夜！
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齐齐转头看我。
我猛地回身，一把将身后那个想偷袭我的打手推飞，他撞翻一片椅子，棍子掉在地上！
我顺手一捞，抓起那根铁棍！
“砰！”
一棍砸下，血花炸开！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只有两个字：
恐惧。
“这特么是人吗？”
“疯了疯了疯了！”
“快跑！”
张成脸色彻底变了。
他松开徐莹，连连后退，嘴里结结巴巴：
“别过来...你冷静点！咱们谈一谈...你要钱我给你钱！”
我一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你还有钱吗？”
“你不是说要让我死？你不是说要把我尸体扔进废河？”
“你不是说，要让她在我面前被轮？”
我每问一句，脚下就踏出一步！
张成撞在桌子上，酒瓶翻倒，酒水洒了一地。
他彻底慌了，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像条求生的狗：“别杀我！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头发，猛地一拽！
“砰！”
他脑袋被我摁在地上，砸得瓷砖碎裂！
我骑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砸下！
“砰！”
“这是为徐莹！”
“砰！”
“这是为我三年打工的屈辱！”
“砰砰砰砰！！”
“这是为你把我当狗打在地上的那天！！”
我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拳。
只知道我的手已经麻了，骨头都快裂了，拳头上全是张成的血，热，黏，腥...
张成的脸早已不是人脸！
鼻梁塌了，牙齿掉了一半，眼睛肿得像馒头，脸皮像烂泥一样贴在骨头上。
他奄奄一息，只剩下哼哼声，像一头重伤的猪。
我喘着粗气，满眼血红。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超！别打了！”
徐莹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我，她哭得撕心裂肺！
“你打死他你也完了啊！”
“你再打下去...你会坐牢的！你会被抓走的！”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
她跪在地上，抱着我满是血的手臂，泪水一滴滴砸在我的指节上。
我低头看着她，那张曾经冷艳如霜的脸早已泪流满面，眼影花成墨团，唇角红肿，衣服破破烂烂。
可她还是努力地抱住我。
还是在保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