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长在心眼上
阮俏敢怒不敢言。
她哥很欣赏季云念,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哥和季云念走的特别近!
光她就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同进同出交谈盛欢。
真搞不明白十几岁的女孩哪来那么多话跟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聊!
这不摆明了在利用那张脸和身体在勾引吗!
阮俏瞪着季云念那张蛊惑人心的脸,恨得牙痒痒,“你给我等着!”
只要找到季云念表里不一的证据,她哥和她喜欢的人都不可能再沦陷下去!
忍着手掌的剧痛撞开人群,恼羞成怒的吼道:“看什么看!你们这些下等人!”
看热闹的一片哗然,好家伙,这就成下等人了?
少了个当事人,围在这边的食客也逐渐散去,坐回位置继续用餐时还不忘低声说着八卦,胡乱猜测会不会有更刺激的四角关系。
季云念看着似曾相识的画面,觉得阮家的这位小姐和邱宇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染血的餐具已经及时更换,江茂竖起大拇指,“够狠。”
“监控。”
“我现在就去处理!”
这事要趁早,万一阮俏反应过来拿下这部分扩散出去挺麻烦的。
江茂办事效率很高,没多会儿就回来了,“真怪不得有些人觉得你虚伪,我还没遇到过谁能把表里不一做成你这样的。”
季云念垂眸切着牛排,“虚伪和表里不一在我这是褒义,辛苦他们夸我。”
“哈!我就喜欢你管他们去死的样子~”
“谢谢。”
江茂说喜欢时的神情坦荡,欢喜的眼神里全是对朋友独特个性的欣赏。
“话说季家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真舍得放你走?”
对季家的家教了解不多,但从季云念的日程来看已经非常窒息。
没把她憋出病都是奇迹。
“这不是他们舍不舍得的问题。”
她吃了块牛肉,看着江茂微笑着说道:“是我想不想。”
“抱歉,是我想岔了。”
江茂举手做投降状,然后继续吃意面,“下次我们去中餐馆吧?这洋人玩意吃着真难受。”
“对了,那个雪花坠是霍宴做的,里面有定位。”
季云念点点头,没做声。
等他们吃完,江茂忍不住问道:“脱离季家,又被霍宴那小子管控,你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晃了晃手腕,看着跟着晃动的雪花笑道:“可控和不可控是不一样的,只要他听话纵着点也没什么。”
“噫~~我鸡皮疙瘩起来了,我只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是吧?可恶啊!”
江茂抱着自己颤抖,“走吧,霍小少爷让我带你去选礼服,一定要惊艳众人!”
季云念叹气,“请你少看点奇怪的东西。”
上车后,江茂观察着路况,但凡有人敢别他的小粉他就跟那人没完!
“你说他是不是受打击了?这次竟然没给你名家定制?”
“刚离开季家,不便张扬。”
季云念已经收到霍宴的解释,他也不想降档次,可考虑到情况不允许,还是给她说一声。
虽说户口已经搞定,可要被季家这么快就知道离开后她过得比以前更好,没有受半点影响肯定会去查。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环绕在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看在季家的面子上跟她交好合作,季家要是翻脸打压,她要处理的事情会超出预想。
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剥离和转移。
江茂粗略的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选什么档的?几万?十几万?”
“几千块的吧。”
季云念看着窗外,满不在乎的说道:“如果有人心疼,说不定会多一笔进账。”
“哈哈哈真有你的,这时候还不忘算计人。”
江茂觉得季云念就是长在心眼上的!
她真的很坏,这种为达目的无视过程的坏太值得他学习!
他有时候就是道德感太重下不去手,不像季云念,只要她想,她的三观就会消失。
选礼服的过程不太顺利。
大概是阮俏跟她的好姐妹们吐槽了在西餐厅遇到的事,这会儿准备上楼挑选的人看到季云念时,脚步一顿,走过去就把她手里的裙子扯下来,“这件我要了!”
“不对,是她挑什么,本小姐就要什么!”
田若慈双手叉腰,满脸不屑的对季云念翻了个白眼,“离开季家你就什么都不是!啧啧啧,瞧瞧你这落魄的样子,要不要我大发善心让你去二楼挑一件像样点的?”
一楼的裙子大多都用来出租,二楼才是售卖,价格最低五万,如有需要还可以订做,价格会稍微高一些。
“真的吗?田小姐破费了,我正好很喜欢二楼展柜里的那条粉色鱼尾裙。”
嘲讽的话听多了就当耳边风,季云念毫无脾气的上前挽住田若慈,“之前就听说田小姐很喜欢做慈善,没想到我也能得到田小姐的善心。”
柔 软的语调像春风般钻入田若慈的耳朵里,让她浑身僵硬!
阮俏说的没错,季云念就是个妖精!
“你别靠我这么近!”
可恶,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不应该觉得羞恼找人帮忙,又或者是冷脸反击打她脸吗!
小说里都这么写!
这么轻声细语的跟她说话什么意思!
“抱歉。”
季云念闻言退开,“田小姐换香水了吗?这个很清新,更适合你。”
“你、你怎么知道我换了?”
田若慈整个人都懵了!
经常跟她一起逛街的小姐妹们都没发现!
“上次的宴会跟田小姐聊过几句,当时就很想认识你,只是……”
季云念点到即止,看到对方回忆起那时的细节面露尴尬的样子,适时说道:“在这里遇见也是缘分,田小姐果然像传言说的那样很有爱心,喜欢帮助弱势群体。”
自己出言挑衅她,她竟然一直夸到现在!
田若慈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季云念说的那样有爱心了!
其实也就没事的时候捐点零花钱……
对上季云念清澈温暖的视线,田若慈嘴巴动了动,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的朝一旁的服务生问道:“二楼的那个粉色鱼尾裙,多少?”
服务生立即报价,“您好,那条礼裙报价五万八。”
“这么便宜?!”
她还以为季云念是趁机恶心她故意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