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御的气息明显粗沉了几分,微眯的黑眸里,审视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躁动交织。
眼前的女孩,比起方才单纯的恐惧,此刻更像一朵被狂风骤雨打得即将彻底凋零的花,脆弱无助到了极致。
下唇被贝齿用力咬住,清晰的齿痕下是微微渗血的嫣红,唇瓣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霍斯御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林一朵被他看得无所遁形,屈辱感如影随形。
重重抹了一把眼睛,手背上沾着的泪痕在灯光下泛着脆弱的光泽,几乎是孤注一掷地补充道:
“我、我很干净,没谈过恋爱……是第一次。”
“改主意卖了?”
霍斯御的声音低沉沙哑,邃然的黑瞳紧锁着她。
那目光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剥开审视。
这句话像冬日里的冰水浇下,冻得林一朵浑身一颤,浇灭了她最后一点自尊。
她难堪地低下头,恨不得立刻消失。
可是,外婆的脸庞又在脑海中浮现。她闭上眼,翕合着被咬得红肿的唇瓣,轻声道:
“您来这里,不就是来消费的吗,我……我会努力……让您舒服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生涩的讨好和恳求。
霍斯御的呼吸猛地一沉,他看着她一双泪眸里的倔强。
身体里那股被药物催化的燥热,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终于侧身,让开了半个空间。
林一朵低着头,从他身侧挤进了那个,让她恐惧又不得不再次踏入的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城市的霓虹,刺眼又冰冷。
她跌跌撞撞走向窗边,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残余着暗红液体的高脚杯上。
恐惧让她急需一点麻痹神经的东西。
“先生……我能……喝一口吗?”
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想借着酒精麻痹如此不堪的自己。
霍斯御眉峰紧蹙,这酒店很变态,酒里下了助性药,就连房间的香味都动了手脚。
他刚才失察喝了半杯,酒里的药性连他都倍感煎熬,何况是她?
但他还未来得及阻止,林一朵已经端起酒杯,将那点残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猝然滑过喉咙,呛得她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瞬间涌上病态的红晕。
她放下酒杯,借着那股灼烧感和酒意带来的虚假勇气,手指捏起衣摆脱了T恤。
她害怕极了,怕他下一秒就会反悔将她赶出去。
明亮的光线下,女孩低垂着头,肩胛骨随着脱衣的动作微微耸起。
身体筛糠般颤抖着,动作却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决绝和迅速。
上衣悄然滑落在地毯上,霍斯御呼吸骤然收紧。
他拿起遥控器,“唰”的一声,厚重的窗帘缓缓合拢,也将房间笼罩在一片更私密、更暧昧的光影之中。
窗帘闭合的阴影里,林一朵只穿着单薄的内衣,低着头站在那里。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密的扇形阴影,斜射的灯光勾勒出她脖颈和肩膀柔美脆弱的线条,肌肤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莹白。
那具白皙稚嫩的身子,玲珑有致,带着少女独有的优美曲线。
青涩又无助的模样,反而比刻意的撩拨,更能激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征服欲,和摧毁欲。
霍斯御忍着几乎要炸裂的冲动,依旧冷静地看着她走向自己。
他在等,等那杯酒里的药力在她体内发作,否则以她的生涩,根本无法承受即将到来的风暴。
林一朵咬着几乎渗血的唇,一步步挪到霍斯御面前。
她记得自己的承诺,可大脑一片空白。
她硬着头皮,踮起脚,笨拙地凑上去寻找他的唇。
然而,她只够得到他凸起的喉结。
温软湿润的触感毫无预兆地贴上致命的敏感点,霍斯御身躯猛地一震,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哼。
林一朵吓得立刻缩回,以为弄痛了他,慌乱道歉:“对、对不起……我够不到。”
急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燥热席卷全身,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困惑和难耐的细微呜咽:
“怎么……突然这么热?”
霍斯御伸出手,带着灼人的温度,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
那张原本清纯可怜的小脸,此刻被渲染上绯红的春色。
眼神迷离,唇瓣红肿微张。
“就凭这样。”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讥诮:“还想让我舒服?嗯?”
林一朵被他语气中的不满刺痛,也害怕机会稍纵即逝。
见他低头靠近,她再次鼓起勇气,踮起脚,将自己的唇笨拙地贴上他的。
像一只讨好主人、懵懂又害怕的小猫。
亲完后,她迅速退开一点点,那双浸在水雾里的眼睛,无辜地、怯生生地望着他。
仿佛在无声地询问:这样……可以了吗?
霍斯御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他猛地抓住她那只在身侧微微发抖的小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按在西裤。
同时俯首,报复性地一口咬住她那诱人的唇瓣,低沉暗哑的命令裹挟着滚烫的气息灌入她的耳中:
“解开!”
女孩柔软的指尖隔着昂贵的西裤布料,蹭到他的肌肤,引得他肌肉瞬间绷紧。
林一朵从未跟男人这样亲密接触,本能地想要抽回手逃离。
但霍斯御的手如同铁钳,死死地按住了她妄图逃离的手,不容置疑地将她的掌心压下。
声音低沉暗哑到了极致,带着掌控一切的强势:
“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