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吓得转身就跑大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
谭永轩跟他的家丁,故意把她往秦景晨身边赶,还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让她向秦景晨求救。
她自然不愿,打算鱼死网破的时候,谭永轩扬声道:
“不要以为你怀了秦景晨的种,本公子就不敢动你了!”
他这话一出,原本眼里只有乔艳姝,对乔子衿的生死无动于衷的秦景晨终于出声了,
“谭永轩!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话音还没落下,秦景晨拔剑相向。
谭永轩不但没有退让,反而故意挑衅,“秦景晨,你为了她居然要割我的舌头,到底是我乱说,还是我说出实情,你急了!”
“谭公子!”乔子衿出声道,“你找个郎中替我瞧瞧,不就知道了?何必在这争执,伤了颜面。”
乔艳姝闻言,立即毛遂自荐,“刚好,我略懂些医术,可以看看。”
她们的亲爹是郎中,只不过姐姐喜欢用毒,她喜欢治病救人,但这并不妨碍姐姐会把脉看有无身孕。
谭永轩却大声叫嚣,
“谁不知你们是一伙的?万一包庇怎么办!“
“还是让我的郎中把脉才稳妥。”
乔子衿身正不怕影子歪,大大方方地让郎中把脉。
过了会,郎中把完脉道:“这位女郎,确实是晕车导致的呕吐。”
谭永轩鄙夷,“山猪吃不了细糠!连马车都坐不了。”
“天生的奴才命!”
乔子衿急着回书院上课,没时间跟他计较,只是道:
“现在误会已经解除,我就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告辞。”
谭永轩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不知好歹的贱人,非得要向着秦景晨,还吐脏了本公子的衣衫,想走?”
“哼哼!”
“啪!”
鞭子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受惊扬起前踢朝她蹄来。
“啊!”
她吓得尖叫出声,脸色大变。
秦景晨眼看她要葬身马蹄之下,就要上前相救,却被乔艳姝拉住。
“妹妹!”
下一瞬,乔艳姝晕倒在他怀里。
这么一耽误,他错过救下乔子衿的时机,忍痛去看乔子衿葬身马蹄之下的惨状,却看见一个少年郎突然护在乔子衿身前,一拳将马活活打死。
“哇哇哇!严三公子好厉害,天生神勇啊!”
“今年的武状元看来非严三公子莫属。”
“严三公子如此少年英才,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严三公子尚未婚配,也不知道往后哪家的贵女能有福分嫁给他?”
“……”
一时间对严三公子,严建夏的夸赞不绝于耳,连绵不绝。
秦景晨听得很是刺耳,再望见乔子衿感激地望着严建夏更是嫉妒得很。
乔子衿可不在乎他什么感受,这会眼里心里只有救了自己的严建夏。
少年郎君身姿挺拔如松,微风将他的发带高高吹起飞扬。
他收了拳势回头,一双黑漆漆湿漉漉的狗狗眼,自带水光地看向她关心地问,
“你没事吧?”
乔子衿摇头,刚要说什么。
严建夏突然夸张地“哇哇哇哇!”指着谭永轩大叫,“谭永轩你居然杀人!”
“这么可爱的女郎,你也下得去手,太过分了!”
谭永轩拧眉,“严建夏,你不知前因后果,少在这瞎掺和……”
严建夏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说,“我不但要管,还要去大理寺检举揭发你草菅人命。”
严建夏的爹可是贤王,谭永轩拼爹可拼不过他。
生怕严建夏真扭送他去大理寺,带着人赶紧遛了。
严建夏朝乔子衿扬了扬红唇,冲着她露出个“我厉害吧!”的笑容。
有点幼稚,还有点可爱,乔子衿勾唇与他相视一笑。
秦景晨看得胸口憋闷,醋意翻涌,脸色铁青。
乔艳姝在他怀里睫毛颤了颤,假装悠悠转醒,喊了好几声才把秦景晨的视线拉到她身上。
她嫉妒得要命,嘴上体贴地问,“秦公子,要不我去把妹妹喊过来?”
秦景晨冷声,
“不用管她!”
“等她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吃够苦头,自然会下跪求着回来。”
上辈子,乔子衿就是秦景晨的通房丫环,这辈子肯定也是。
乔艳姝也认为,乔子衿跪求秦景晨是迟早的事,是该给她一些教训,往后才好拿捏。
只是……乔艳姝望着乔子衿,跟严建夏一起离开的背影,嫉妒攥拳。
乔子衿那么卑贱的东西,凭什么能跟严建夏并肩走在一起?
更可恨的是!
她上辈子给严建夏当继妹的时候,严建夏从未护过她,
反倒经常坑害欺负她!
不过……
要不了多久,严建夏就会惨死,甚至整个贤王府都会被他拉下水,成为人人得以诛杀的逆贼。
呵,
这辈子乔子衿没有成为通房丫环,攀高枝当了王府贵女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只会被她吸血,成为她青云直上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