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恨为爱之极
“主君，要派人去查吗？”亲卫低声询问道。
季淮澈冷笑一声：“不急，先盯紧他。”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柴房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主君，哑奴一直没有声响。”
季淮澈的手指倏地顿住了。
他猛然站起身，又强迫自己坐回去。
“继续守着，看她能撑多久。”
亲卫退下后，季淮澈走到窗边，院中那株海棠开的正盛，苏府曾经也有这么一棵海棠树，她总喜欢坐在海棠树下抚琴，那时的她是名满京城的才女，而现在……
“不过是个卑贱的哑奴罢了。”季淮澈喃喃自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召来丫鬟：“去，把东厢房收拾出来。”
丫鬟惊讶地抬头：“主君是要……？”
“多嘴！”季淮澈一记眼刀甩过去，丫鬟慌忙退下，他烦躁地扯松衣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难道他在期待哑奴会低头认错？
第二日，亲卫来报柴房依旧没有任何声响时，季淮澈手中的茶杯啪地碎了。
“她还活着吗？”这句话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亲卫低头道：“没有主君的命令，属下不敢贸然查看，但今早从门缝望进去，看见哑奴蜷缩在墙角，似乎还有气息。”
季淮澈胸口一阵发紧，他大步走向门外，又突然停住。
“我亲自去看看。”他冷声道：“若是让她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通往柴房的路似乎比往常长了许多，在季淮澈没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柴房内。
苏锦姝蜷缩在墙角，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强忍着胃里翻涌的绞痛，她继续艰难地挪动着身子，伸手去够墙角那几株干枯的草茎，塞进嘴里，苦涩的汁液在舌尖蔓延，她却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
“砰！”
柴房门被人猛地踹开，刺眼的阳光骤然涌入，苏锦姝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却听见熟悉的声音沉沉逼近。
“你就这么想跟凌飞羽走？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季淮澈的声音冷得像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不是名动京城的苏家大小姐吗？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呢？
苏锦姝缓缓放下手，仰头看向他，目光平静的像一汪死水。
她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她只想逃出去见弟弟，可季淮澈不会信。
她的沉默和冷淡激怒了他，季淮澈猛地俯身，一把扯住她的衣裳，将她狠狠抵在墙上。
“说话啊！”他低吼，眼底翻涌着暴怒的气息：“你是不是早就跟他睡过了？不然他怎么会冒险回来救你？”
苏锦姝瞳孔一缩，喉咙里溢出一丝微弱的气音，像是想辩解，却又咽了回去。
季淮澈盯着她苍白的唇，手指用力一拽——
“嗤啦！”
衣襟被撕碎，露出她瘦削的肩颈，上面还残留着几道未愈的伤痕。
被他如此羞辱，苏锦姝浑身一颤，终于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泪水无声滑落，砸在季淮澈的手背上，滚烫的触感让他猛地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