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
他淡淡扔下一句,转身朝展厅的方向走。
舒悦立马跟上来,追在身后迫不及待的问,“宋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聊聊?”
“聊合作,没空!”他睨了她一眼,“聊别的,或许有空。”
“……”时隔多年,舒悦还真是有些摸不透他的脾气秉性。
就算当年,她也没有摸透过。
快走到展厅时,舒悦脑子还在飞速运转着,想着一切可以和宋砚修产生交集的办法。
好像从上次开始,这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
不远处,舒梦端庄的和人洽谈。
不经意的一个转头,正好看到她和宋砚修从远处走来。
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下一秒脸上还是那副温柔的笑意,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你姐姐叫你呢。”宋砚修语气淡淡。
舒悦抬眸,“说不定是在叫你。”
男人哂笑,“不是说需要我吗?”
“那敢不敢……在这里?”
舒悦瞬间瞪大双眼。
她不敢。
因为无论是拿不下宋氏的合作,还是被舒梦发现,这后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怔愣间,男人驻足,微微俯身凑近她。
那种乌木沉香的味道袭来,她这才回神,“宋总,就算我敢,展厅里都是你的合作伙伴,对你名声不好吧?”
宋砚修,“我问的是,敢不敢在这里和你姐分开,去地下车库等我?”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和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
舒悦双颊瞬间一片绯红。
但很快她就调整过来,“宋总,一会地下车库见。”
话落,她先回到展厅。
舒梦见她回来,笑着问了一句,“小悦,我看刚才你和砚修在那里站了一会,你们聊什么了啊?”
舒悦淡定回答,“没什么,就是姐夫说和鼎立的合作可能还要再晚几天,大伯那里让我好好解释一下,毕竟他刚从国外回来,很多事情还需要处理。”
舒梦点了点头,“嗯,这倒是没什么,回头我和爸爸说。”
嘴上虽然说着没什么,可看向舒悦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异样。
直到宋砚修走过来,舒梦这才面带温柔的凑上去。
瞬间其他人也围了上来,有的是关心他们什么时候订婚,有的是关心今天展会上的展品后续是否会相继卖出。
只有舒悦是被无视的,守着一件孤单单的展品,想着一会要怎么和宋砚修提合作的事?
忽然,她的手机震动,是舒建峰发来的消息。
舒建峰:【小悦,最近你母亲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大伯的也不能不管。】
舒建峰:【所以,我让你大伯母安排,把你妈妈送到乡下去养病了。】
舒建峰:【等你忙完和宋氏的合作,就可以去乡下陪你妈妈。】
看着一连发来的三条消息,她眉头紧皱,立马给张雅芝拨去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忙音。
她很清楚,舒建峰为什么这么做?
可她不明白,就算鼎立集团目前面临危机,舒建峰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让舒建峰都用上这种方法了?
她又把电话给舒建峰打过去,“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舒建峰说话。
电话那头的舒建峰笑笑,“小悦,大伯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这才帮你安顿好你妈妈,让你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好快点拿下和宋氏的合作。”
“主要大伯觉得,以你的能力,再有你姐这层关系,你肯定能让宋氏看到咱们鼎立的优点,尽快将扶持项目落实。”
她闭了闭眼,明知道舒建峰这是在要挟她,却又无能为力。
“大伯,既然我姐马上要要和宋砚修订婚,这件事你让她做,不是更方便一点吗?”
舒建峰笑声狡黠,“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
话落,他就先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大伯母在一旁不满的唠叨,“我就不明白了,明明都订好让梦梦嫁进宋家,现在你还要舒悦这个小贱人出面做什么?”
“你就不怕最后她抢了你女儿的风头,把宋砚修的魂儿勾过去吗?”
“还是说你没发现上次宋砚修带着宋老爷子来咱家那次,宋砚修看那个小贱人的眼神明显优点不一样!”
舒建峰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
“我向宋家求了这门婚事来,你就真以为梦梦能嫁给宋砚修了?”
他没好气的训斥,“你别忘了,当年都是发生过什么,咱们又是怎么有的今天这好日子的!”
“我要的,只不过是宋家暂时的帮扶。”
“不求梦梦能顺利嫁进宋家,只求咱们一家最后能全身而退就好!”
提起当年的事,大伯母闭口不言,眼里却满是心虚与慌乱。
*
展会结束,宋砚修派的司机负责将她们送回。
舒悦随便找了个理由,没上那辆车,打了一辆车在马路上绕了一圈,再次折返到展厅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停着为数不多的几辆车,只有一辆豪车最为惹眼,所以她能精准找到。
走过去之前,她心里还是百感交集。
低头看了看手机上舒建峰刚才发来的那几条信息,她迈着坚定的步伐靠近那辆车。
男人的胳膊搭在车窗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一支名牌香烟。
见她走近,他掐灭了烟头,同时升起车窗。
动作一气呵成,全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种感觉清冷又高贵。
舒悦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之前在卫生间里那个和她火热的男人。
还是那个喜欢在舒梦面前,和她一次次暧昧拉扯的宋总。
接下来让她更没想到的是,男人一言未发,直接将她带到了酒店。
几乎是浑浑噩噩走到的房间门口,还没等她看清室内的装饰,已经被男人从后面环住软腰,将人直接抵到门板上。
旗袍被一点点往上推,实在推不动了,男人索性直接撕开。
这次她没有喝任何不该喝的,宋砚修也没有醉酒。
没什么光线的房间里,却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莫名其妙。
比第一次还莫名其妙。
“姐夫,我……”
男人丝毫不理她推过来的手,“现在又是姐夫了?”
“只可惜,我还没和你姐订婚。”
“还有,道德层面,我向来无拘!”
舒悦呼吸急促起来。
见她不说话,男人轻咬她的耳垂,“如果我说,聚会那天给你下药的就是你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