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殷没说话,关上门,直接就去抱他。
她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脸颊埋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露出迷醉的神色。
裴颂声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投怀送抱,愣了几秒,皱起眉,冷哼:“放手。”
宁殷殷摇头:“不,一天没见了,给我抱下。”
她故意抱得不老实,不安分的手顺着衣服下摆溜进去,想摸他的腹肌。
他在剧里就有露腹肌,宽肩窄腰大长腿,裹着黑色丝绸睡袍,漂亮又性感。
她手馋极了。
“嘶——”
她痛叫一声,手腕被裴颂声捏住了。
他力气很大,手指修长白皙,青筋鼓动着,极具性张力。
“疼疼疼,阿颂,放手。”
“别那么叫我!”
裴颂声冷脸推开她,低沉的声音混着狠戾之气:“你要是发情,我可以给你点几个鸭子。”
宁殷殷没想到他会说这种伤人的话,眼泪说掉就掉了。
她很少哭,现在,倒想试试眼泪的力量。
事实是裴颂声不吃她这一套,转身就走了。
她没办法,立刻贴门拦人:“等下,别走!”
裴颂声表情不耐:“宁殷殷,别把我对你的容忍当作是余情未了,太愚蠢了。”
宁殷殷敷衍地点头,同时,拿出手机,对着他一阵拍。
他生得太好看,怎么拍都是艺术品。
裴颂声也没阻拦,就冷着脸任她拍:“你在搞什么?”
宁殷殷一边拍,一边解释:“拍照收藏啊。放心,不外传,就自我欣赏。万一哪天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
裴颂声听到最后一句,脸色一变,语气冷厉:“删了。”
宁殷殷不肯,抱着手机,如抱着珍宝。
裴颂声下意识伸手去抢,就见她把手机塞进胸口。
眼神那叫一个挑衅:“有本事你来拿啊。”
裴颂声冷笑一声,真动了手,不仅拿回手机,还故意捏了她几下。
“不过如此。”
他还给了点评。
言语那叫一个尖酸刻薄。
宁殷殷不服气:“说谎!你以前最喜欢了!”
她不是白幼瘦的身材,类似沙漏型,尤其胸前,饱满而颤颤,以前他最喜欢埋她胸了。
裴颂声没理她,抢到手机后,直接就删照片了。
想对着他的照片YY,休想!
“别、别删。”
宁殷殷蹦跳着去抢手机,奈何裴颂声个子太高,根本够不到。
“老实点!”
裴颂声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一手快速删照片,忽然,一张宁殷殷抱着孩子的照片映入眼帘,他正要细看,宁殷殷一个蛇形走位,脱离他的掌控,踮脚就吻住了他的唇。
惊得他手机都掉了。
“宁殷殷!”
裴颂声愣了两秒,就把她推开了,随后嫌弃似的不停擦嘴。
宁殷殷看得眼神受伤,就故意咬唇,做出回味的模样。
裴颂声:“……”
他脸色阴沉,转身就走。
宁殷殷忙拉住他的手腕,示弱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一起吃吧。”
裴颂声被她拉到茶几处,看她把无骨鸡爪装了盘,又倒了两杯红酒,推他一杯。
“来,阿颂,庆祝我们别后重逢。”
“没什么可庆祝的。”
裴颂声冷着脸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大长腿一翘,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宁殷殷看他不喝,便一个人喝,还一口干,然后戏精一般砸吧嘴:“好酒。”
就是这好酒被她浪费了。
她喝一半,洒一半,酒水顺着下巴,流经锁骨,滑入深深的曲线里。
她洗了澡,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裙,这会被酒水浸湿,几近透明,更加包裹出她婀娜饱满的身段。
没人知道她那廉价的衣物里,藏着一副多么活色生香的身体。
那酒红跟雪嫩对比强烈,刺激着裴颂声的视线。
他低垂着眼,眸色阴郁,双手攥得咯吱响。
忽地,嘴里被塞进一个鸡爪。
他抬起头,看她啃着鸡爪,直啃得嘴唇油亮,却笑盈盈问:“阿颂,好吃吗?”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他浑身热燥,摔了鸡爪,耐心迅速告罄。
他为什么要来?
简直是无聊透顶。
宁殷殷连灌了两杯红酒,面色酡红,似有醉意,眼眸微眯着,嘴唇也朝他嘟着:“堵不上,除非你——”
“宁殷殷,不发情,你会死?”
裴颂声目光阴郁,如蛇暴起,大手恶狠狠捏住了她的脖颈。
宁殷殷随他捏着,还挑衅地笑,像是在说:来啊,弄死我,撕烂我。
“碰你,我都嫌脏。”
裴颂声松开手,转身就走。
他必须走,不然,被她看穿他的身体失了态,又要成为笑话了。
宁殷殷没了桎梏,身子软倒下来。
她伏在沙发上,剧烈咳嗽,直咳得满眼泪花,却顾不得擦,只想着留下他:“别走!裴颂声,你不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跟你分手吗?”
四年前,他们大学毕业,没有毕业就分手,还感情突飞猛进,约好了他一满法定年龄就结婚。
他是不得父母喜欢的孩子,不像他病弱的弟弟,霸占了父母所有的目光。
他一心想跟她有个自己的小家。
为了赚钱买房,他白天上班,晚上就兼职去夜店看场子。
如果被富婆纠缠,就装可怜地埋她胸:“我不干净了。殷殷,快亲亲我。”
他曾经那么爱她。
无数个难眠的夜里,一想到他,就让她觉得不虚此生。
终于攒够首付那天,他一脸骄傲地让她带上身份证,说要把房子登记在她名下。
但她没有出现。
有时候放弃一个人,只在一念之间。
“你好像记错了,当年,是我先跟你提了分手。”
裴颂声俯视着她的狼狈,眸色如冰:“宁殷殷,是我不要你了,就像现在,无论你怎么痴缠,我都不会回头。”
他说完,迈步就走,几步就到了门口,右手都放到了门把手上。
宁殷殷目光哀伤地看着他,忽然,浑身脱力一般倒在了地毯上。
“我、我给自己下了助兴的药。”
她面色潮红,额发汗湿,眉头紧蹙,难受地在地毯上翻滚,那本就短薄的裙摆卷上去,露出一双莹白如玉的长腿。
说了不回头的裴颂声到底还是回了头:“宁殷殷,你疯了!”
“嗯,疯了,为你疯了。”
宁殷殷费力站起来,摇摇晃晃往他身上倒:“阿颂,我好热,帮帮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