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后一次看日出
周储灵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晚了，男人化身成饿狼，畅快地撕掉她身上的衣服。
“别、别撕唔……”
“既要追寻刺激，那便贯彻到底了。”
“孟铎唔……”
……
一整个晚上，船身都摇晃不止，幸好船已驶向湖中，不然还不得被人蛐蛐死。
周储灵一直都知道孟铎要的厉害，跟他的第一年除来葵水那几日，她几乎日日承【欢】。
他们也就十来天没行事，但他却好像禁【欲】千八百年似的、恨不得将她弄得苟延残喘。
多少次周储灵哭着求他停下都没用，男人身下的动作毫不含糊，桌上、地毯上、甚至还抱她在船板上。
周储灵又气又羞，被逼急了了后在他的锁骨一顿乱咬。
可在这种事上，疼痛只会激起男人的凌虐欲、带来更好的体验、更狂热痴缠的冲动。
周储灵毫不意外地被弄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时她发现自己还在船上，但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很清爽，她甚至还换上了新的衣裙。
身体像被马车碾过一般，周储灵双腿打颤得厉害。
“王八蛋。”
周储灵气的不轻，才起身船外便进来了人。
孟铎神清气爽，意气风发：“醒了？”
“你可真能耐。”
她声音有些哑，但事后不管在咬牙切齿所表现出来也是娇娇软软的。
下人送来的是石榴裙，胸口锁骨的凌乱吻痕一览无余，红艳艳的，格外让人心动。
他黑眸忽暗了两分。
周储灵警铃大作，往后缩了缩，抱着双膝警戒看他。
昨晚多疯狂没人比孟铎清楚，虽早晨的确是容易冲动，但他没想再折腾她。
不然这姑娘还不知如何记恨她。
他坐在床边沿。
那姑娘又往后缩了缩。
“躲什么，我又不是大老虎。”
孟铎握住她的脚后跟，一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诶……”
她又往后缩了缩。
“在动我真的又要你了，嗯？”
他故作严肃，但声线的确是哑了。
周储灵是有些倔强在身上的，但在床事上，她一向不敢刺激他。
“吃点东西。”
孟铎将食盒里的饭菜布开，只是很简单的肉粥跟豆浆跟包子。
周储灵早上就喜欢吃清淡些的。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就只拿了一副碗筷，她喝一口粥，他也来一口，她咬一口包子，他也咬一口，也不嫌腻歪。
“现在什么时辰了？”周储灵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刚鸡鸣，天还没完全亮。”
“还没亮啊。”周储灵震惊。
她都感觉自己睡很久了。
“要看日出吗？”他含笑看她。
周储灵想睡觉，但她想了想，还是点头、
她跟孟铎还没一起看过日出。
他一直很忙，非常忙，去年三月到六月是最忙的一段时间，他们将近三个月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他晨昏定省地出门，晚上就爬她的床。
看着他拖着一身的疲惫跟倦色，周储灵很心疼，任由他胡作非为。
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跟他看日出了。
孟铎喂完她剩下的豆浆后，抱着她去船头看日出。
湖中湿气重，虽是盛夏但让人感觉凉丝丝的，水面波光粼粼，很漂亮。
孟铎抱着周储灵坐在怀里，取了一件毯子裹在两人身上。
她靠在他膛前，暖暖的，两人一起看着云层的太阳一点点爬出。
清晨的太阳昏黄，有点像是咸蛋黄，并不刺眼。
孟铎蹭了蹭她的长发，满足感油然而生。
回孟府后，储灵时常跟他闹脾气，她安安静静依偎在怀里的感觉好久没有了。
储灵一直想得到孟家认可，所以在家人同意后他立即带他回家。
孟铎是后悔的，至少在外头，储灵好像更自由一些。
小猫咪哪里需要谁的什么认可，他宠着疼着就够了。
“我们离开孟府好不好，回咱们的那个小四合院。”他附身亲了亲她的额。
周储灵一顿，孟铎以为她不愿意，又道：“我只是看你在孟府不开心。”
“我在那里的确不开心。”
周储灵同意了。
孟铎怔住。
他知道储灵不开心，可她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他在自己的能力范围，自己的地盘，居然还能让她不开心。
孟铎揉揉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
周储灵靠在他的怀中，纤长睫毛掩盖的情绪未被男人窥探到。
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睁眼时已在灵铎院。
春春在旁边守着。
“将军……”
“别说他。”周储灵下了床，“给我拿点水。”
春春一愣，点点头。
小夫人怎么看着似乎不太开心。
周储灵才起身，一下瞧见桌上放着的珊瑚头面，还有一枚白色贝壳。
珊瑚头面价值连城，奢靡又昂贵，白色贝壳足有成年男人双掌大小，壳上的纹路清晰、无半分裂缝，很漂亮。
京州无海，祟朝海也很少，这样大的贝壳有市无价。
周储灵有个愿望，看海，等离开孟府，许是有机会的。
春春递水来：“是将军送来的，您瞧着珊瑚头面多漂亮啊，还有这贝壳多大多稀罕……念慈园那边可没有。”
她还有点小得意。
“说他们干什么，收起来吧。”
“照奴婢说，将军最爱的还是咱小夫人，将军送来的东西，一间房都塞不下，奴婢看着还是要收拾一件珍品房出来的。”
春春碎碎念，抱着东西放好。
周储灵喝着水，漫不经心。
孟铎对她的确很大方，金银珠宝、翡翠首饰从来不缺，但她看着烦。
这些珠宝是怎么来的？
是每次跟孟思兰起争执、跟他吵架时搪塞送来的。
道歉也是轻飘飘的两句话，他从来不会反思自己做错什么。
例如她父母忌日那次。
例如孟思兰污蔑她推到她那次。
太多太多了。
就这贝壳，看着可真像是赠孟思兰珍珠剩下的余料。
送孟思兰duang大的珍珠，就送她壳子。
孟铎对她还真是好。
周储灵在心里冷笑，又叫水沐浴，时间一下来到下午。
她在院中散步，忽一下瞧见花园深处的一抹紫色身影。
孟思兰依偎在孟铎身边，笑得很甜，两人不知在说什么，聊得十分开心。
周储灵看到，孟铎忽从身上掏出一枚花胜，亲自给孟思兰带上。
花胜，是定情之物，一般是由丈夫或恋人赠予。
他们也有一对花胜，可却是从孟思兰挑剩的首饰给她的。
很羞辱人，周储灵一次都没带过。
孟思兰跟沉浸在蜜似的，一下扑在孟铎怀中。
孟铎没有推开她，反而还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的额上亲了亲。
周储灵朝反方向走。
春春跟上，很担心：“小夫人，这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周储灵声音很轻，但却带着冷意，胸口酸涩不断地在膨胀。
说不上痛苦，因为他们亲密的场面她见过多次。
但她的确不开心，犹如钝刀割肉。
“周储灵。”
一道喊声骤然出现，林间忽走出一道身影。
他看着她：“小夫人，好久不见。”
周储灵倏地蹙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