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
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
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
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开闭的法则,都可用阴阳之言进行试探。因此对正派的人要谈论崇高的事去试探他;跟阴险的人谈论要用卑小的事去试探他。用低下要求卑小,用崇高要求宏大,这样说来,没有什么不可以探测出,没有什么不能深入进去,没有什么不能办到的事。
用这种道理可以说服一家人,说服一个国家,说服天下人。阴则无内可言,阳则无外可言,游说之道能大能小,能屈能伸。所有益损、去来、背反等都是运用阴阳之法应对。
阳气动就要行事,阴气动就可以收藏。阳气活动而显出,阴气隐藏而进入。阳气到了极点变为阴,阴气到了极点就反为阳。以阳气而活动的人,道德由此增长,以阴气而安定的人,形势会随着助长,事物由此而形成。以阳气来追求阴气,就要用恩德来包孕,以阴气来结纳阳气,就要以力量来施行。阴阳相互追求,是根据开合来决定的。
这就是天地阴阳的法则,也是说服人的基本方法。是万事万物的先知先觉,也就是所说的天地之门。
天下的事物无不包含着阴阳、正反两个方面,这两个方面相辅相成,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也就是说,天下的事物没有不可以转变的,有了条件就能够转变,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同样可以使之转变。人们可以根据这个道理去处理事物。
舜生长在山东菏泽南五十里,离水泊梁山八十公里。舜为人短胖,身高跟武大郎差不多,据记载是六尺一寸,合一米四五,皮肤很黑,脑袋很圆很大,嘴大像鱼,缺少幽默感,总之不是美男子。
据说,舜的母亲握登当初看见一条大虹,意念一感应,就生下了他。这孩子是一副“重瞳子”,就是每只眼睛两个瞳孔。徐悲鸿大师在画舜的时候,把他画成四个眼睛,上下两排,吃惊地瞪着,像四个大枣贴在切开的年糕里。而舜的父亲瞽叟偏偏是盲人。自己的眼睛不够用,儿子的却富余。似乎上天把自己的什么夺走了,贴给了儿子。所以父亲极其厌恶舜。
舜17岁就志向远大,由于父亲的厌恶,常常使他遭受藤鞭之苦,于是他卷着行李离家外出。他离开山东菏泽,北上两百多公里到了后来济南以南的历山,那时的济南还都是狐狸之所居。
舜看到这块土地肥美,就挖了个半地穴的窝棚,开始种地。别的游民也跑来效法。但是舜的身子矮,拉犁使不上劲,于是改撒种子。由于个矮步子小,舜撒的种子都比别人密,第一年就初有收获。
过了一年,人们开始为田垄的界线打架。舜给大家裁决,手段强硬刚忍,不服气的捣乱分子都混不下去而跑掉,留下一片齐整的垄亩,看上去井井有条。大家都服气舜的管理才能。
但是舜觉得种地不是他的理想,就告别人们恋恋不舍的目光,离开历山。
舜又向西去了接近中原的雷泽打鱼。他把丝绳系在箭尾,射向水里的鱼,再一拎丝绳,把鱼从水里拎出来了。舜瞄准时由于“重瞳孔”结构离奇,可以矫正光线在水和空气两种媒质中的传播偏差,往往歪打正着,每天都有十好几尾鱼的收获,把别人气得眼红。于是大家都来抢他的。
由于小时候挨爹打,打惯了,舜能扛住更多的挨打,誓死捍卫自己的鱼,浑身是伤也不撒手,哪怕就剩半个鱼头,也在手里紧紧攥着。这个倔家伙的青皮精神很快镇住了大家。即使坏蛋也不得不佩服舜的意志力。他们殴打所不能夺走的鱼,舜在看他们确实饥寒的时候,反倒慷慨以鱼相赠,把他们感动地再也举不起拳头。
一些曾把舜打得半死的家伙,都成了舜的好朋友,服气在他的脚下。于是人们都争先礼让,风气明显扭转,纷纷把风平浪静而又多鱼的回水湾让给别人,而自己去湍濑急流处发展。舜成为当地一面精神旗帜。
接着,舜觉得打鱼这个行业技术含量不高,又迁移到别处学习手工制陶工艺,并遇上了另一个游民,叫作皋陶,是陶器行家,这体现在他的名字里。舜喊他阿陶。
舜和皋陶外出贩卖,把陶器运往北边的山东鄄城地区,以物易物,买卖公平,碎一个赔俩。由于销路好,搞活了买和卖两地的经济。舜的事迹很快传到尧帝的耳朵。
旁人告诉尧帝说:“舜这个人很厉害,烧陶还不是他的主业。他的本事是领导能力。舜懂礼让,又有石头一样坚强的性格。虽然口不设言,手不指挥,但是人们纷纷慕名前来依附。号称他所待过的地方,一年就集聚成村,两年成邑,三年成都,只要一呼,四周百应,已是东夷人的精神偶像。”
尧帝想:“如果舜可以笼络住东方之夷人,并且效命于我,那我不就控制了东夷。我决定把娥皇和女英这两个闺女嫁给他,以此笼络住他,让他替我管理东夷。”
这一天,舜穿着尧帝赠送的细葛布衣服,身后跟着尧帝给的大群牛羊,咩咩哞哞,以及牛羊群衬托下的两个美少女,即娥皇和女英,出现在弟弟象的面前。
等大哥介绍完了自己的故事,看见大哥以武大郎的身材却娶到了艳压群芳的两个潘金莲,舜的弟弟象又急又妒,好像蚌的壳子里进了沙,好不自在。
舜到了家,一件件地把冬天穿的鹿裘、夏天穿的葛衣、昭华之玉佩等奢侈品,恭敬地送给父母。但舜的父母却不高兴,认为东夷族的舜入赘给华夏之人,是一种背叛,并且结婚也不事先通知家里。舜赶紧向父母表示诚挚的歉意。
娥皇和女英也都不因出身高贵而表现傲慢,对公婆都很礼貌。
在这样夕阳雨夜的夏日,农村没有什么娱乐,娥皇就拿出琴来弹奏。琴声如泣如诉,如梦如烟,伴着淙淙琴声。舜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就深吸一口气体,发出一声声长啸,振动着屋外的簧竹。
舜成了阔人,他的暴富使后妈嫉妒得不行,眼睛血红,想霸占舜的财产,于是鼓动舜的父亲瞽叟害舜。于是瞽叟说:“舜啊,上去给粮囤的顶子涂一层泥巴吧,大风把顶子的茅草吹坏了。”
舜满口答应,回去告诉了娥皇和女英:“我父亲很顽固,我后妈是个大嗓门,我弟弟心很傲。三个人都不好惹。不过我还是要听父亲的话,和完泥我就上去。”
娥皇点点头说:“听父亲的话是应该的,只是今天热,你干活时候要戴上两顶斗笠防晒。”舜听了,觉得有些奇怪:“一顶斗笠难道不够吗?”舜糊里糊涂地戴上两顶斗笠爬上仓顶,给茅草涂防雨的泥巴。
正在涂呢,下面却突然燃起了烈焰,大火被风抽打着,好似喝醉了的红色妖精,越长越高。舜大惊,拼命喊救火,嗓子都喊哑了,只有他的两个媳妇跑了出来,冲他比画脑袋。
舜大悟,赶紧摘下斗笠,一手举着一个,加两步助跑,腾空一跃,利用自己的初速度,借助火焰冲起的上升热气流,做较为缓慢的抛物线飞行,摇摇晃晃地滑了六秒钟之后触地,并且是借助他敦实的屁股实现了软着陆,使得舜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滑翔飞行伞”的尝试者,仗着身材矮胖,勉强没有摔死。
舜被俩夫人架着拖离火焰现场,满头大汗回家卧床。说是卧床,其实是卧地上,因为当时并没有床。地上铺着轻软的兽皮,能卷能藏,还能隔绝湿气,是当时人理想的寝所。
舜大难不死,把伤养好,瞽叟又生一计,叫舜去挖井。舜挖井的时候留了心眼,从井壁横挖了一个地道,开口于远处的地面,留作后路。等井不断加深,水终于明晃晃地涌出井底了,倒映着瞽叟和象在井口的脑袋。
象悄悄地说:“父亲,可以了。趁舜还在底下挖,我们送大哥上天吧。”两人于是一起使劲,把预备好的大石头砸进井内,扑通扑通好一阵折腾,等舜终于没有任何声音了,象大喜,飞跑着告诉后妈:“舜已经死了。老大归天了!”
象乐不可支地说:“舜的产业应该由我来分。老人爱财宝,年轻人爱色,尧的两个女儿归我,牛羊、粮仓和琴全给你们好了。”全家皆大欢喜。
弟弟象得意扬扬地跑到舜的屋里去,抱着舜的琴美滋滋地弹起来。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了:“象弟弟弹得很给劲哪,很有摇滚吉他的音乐风格啊!”
看见舜突然出现,象的嘴巴半天都合不拢,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话:“大哥,刚才井意外塌了,我和父亲母亲正担心你呢,心思愁闷,才弹琴遣怀啊!”
舜微笑着:“是啊,你们对我真好!好在我回来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再往后,家庭内部就安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