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演说不仅与思想有关,而且与感情有关,激情能使你的演说活灵活现,演说者的激情能温暖人、激动人、鼓舞人、让人惊诧,并让人发生兴趣,因为激情是我们理性的自我所不能及的。这似乎不可思议。有些人更喜欢依靠事实、资料和分析解决问题。感情被认为剪不断理还乱,不可理解。一个人难道真的可以舍弃激情而把演说进行得无可挑剔吗?
不!各种美好的演说总是在某种水平上与感情联系在一起的。这并不是说你演说一定要让听众热泪盈眶,或者让他们笑得身软体酥,或者一下子变得义愤填膺。这只是说出色的演说不仅仅是让耳朵听听就完了;它们要触及心灵。
出色的演说为特定的听众创造的情感往往恰到好处。可别犯糊涂,以为有些听众也许就不想要感情介入。比如说,在一个董事会上演说,或者作一个有关形势的报告,或者问一个小组传达一些信息。
如果演说要求你当作是与人交流,那它就需要在什么地方带出激情来。做一个有力的演说者,这意味着既要弄清楚如何与感情联系,又得掌握好什么样的水准。
“可没有什么能感动我呀!”你也许会说。在某种意义上这话是对的。如果你拒绝触及你内心正在活动的东西,那你确实会处于不为所动的状态。你还有产生万念俱灰的危险呢。你的听众肯定会注意到这些。
20多年前,在纽约的某个卡耐基口才训练班里有一场演讲,其热诚所造成的说服力鲜明地层现在听众的眼前,至今没有能超过它的。卡耐基听过很多令人叫绝的演讲,可是这一个——被称为“兰草对山胡桃木灰”的案例,却鹤立鸡群,成为真诚战胜常识的绝例。
在纽约一家著名的百货公司里,有个出色的售货员提出反常的论调,说他已经能够使“兰草”在无种籽、无草根的情形之下生长。根据他的故事,他将山胡桃木的灰烬撒在新犁过的土地里,然后只要一会儿时间兰草便长出来了!他坚决相信山胡桃木灰、而且只有山胡桃木灰是兰草长出的原因。
评论他的演讲时,卡耐基委婉地对他指出,他这种惊人的发现,如果是真的,将使他一夜之间成为富豪。因为兰草种籽每克价值好几块钱。这项发现会使他成为人类历史上一位极伟大的科学家。因为至今还没有一个人——不论他是生或已死——曾经完成、或有能力完成他所声称已完成的奇迹:即还不曾有人从无机物里培植出生命。
卡耐基温和平静地告诉他这些,是因为他感到这个人的错误非常明显,言论异常荒谬,用不着言辞激烈地去反驳他。看班上的学员也都看出他论述里的谬误,只有他自己执迷不悟,连一秒钟的动摇也没有。他对自己的立论非常地执着,简直不可救药。他当场立场回答说,他没有错。他抗议说,他并未引经据典,只是陈述自己的亲眼所见而已。他是懂得自己说话的对象的,他继续往下说,扩大了原先的论述,并提出更多的资料,举出更多的证据,他的声音充满着真诚与热情。他说得情深意切,发自内心地相信自己的理由正确。雄辩的最大吸引力,历来都源自一个人执着的信念和深切的感受。真诚建在信仰之上,而信仰则出于内心对自己所要说的事情的真情实感,出于脑子对于要说什么的深思熟虑。“此心自有道理,是为道理所不自知。”
卡耐基又一次告诉他:他离正确、或几近正确、或距离真理不远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马上他又站了起来,提议跟卡耐基打赌五块钱,让美国农业部来解决这件事。
你猜发生了什么怪事?班上好几个学生都给赢到他那边去了,许多人开始怀疑。若是做个表决,相信班上一半以上的生意人不会仍然站在卡耐基这边。卡耐基问学员们,是什么动摇了他们原先的论点?他们一个接一个,都说是那个售货员的热诚和笃信使他们自己怀疑起常识的观点来。
这样,既然班上学员这么容易动摇,卡耐基只得写信给农业部。他在信里说,问这么一个荒唐的问题,真觉得不好意思。果然,他们答复说,要使兰草或其他活的东西从山胡桃木灰里长出,是不可能的,他们还顺便提起,他们还从纽约收到另一封信,也是问这同样的问题。原来那位销售员对自己的主张太有把握了,因此落座后也即刻写了封信。
这件事让卡耐基发现,演讲者若是坚定执着地相信某件事,并坚持不懈地谈论它,便能获得人们对他的信仰的拥护,既使是他宣称自己能由尘土和灰烬当中培植出兰草也无妨。既然这样,那么,如果我们头脑中所归纳、整理出来的信念,同时又在常识和真理这边,说服力岂不是更大了吗?
这儿还有一个建议:你对某件事情了解越多,你对它便会越热诚,越热衷。《销售五大要则》的作者帕西·H·怀亭告诉我们,万万不可对自己所卖的东西一无所知。怀亭先生说:“对一种优良产品知道愈多,便地对它愈热心。”此种情形用之于演讲题目亦然一——对它们懂得愈多,你对它们也就愈热诚、愈热衷。
让我们尝试下列其中一种感情练习的方式,它能让你在演说当中激情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