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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新的折磨

“陛下。”

姜音被迫踉跄着跟上他的步伐,手腕的伤和膝盖的痛交织在一起,让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

他却毫无怜惜,一路将她拖回了乾清宫。

“砰”的一声,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墨忱松开手,将她甩在冰冷的地砖上。

“手废了,伺候沐浴的活你是干不了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乾清宫伺候笔墨。”

姜音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伺候笔墨?

她手腕伤成这样,连拿筷子都费劲,如何磨墨?

他分明就是想换个法子折腾她。

可她能反抗吗?

不能。

“奴婢,遵旨。”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撑着地,慢慢爬了起来。

书案上,上好的徽墨,端溪的名砚,早已备好。

墨忱换下朝服,只着一身宽大的白绸中衣,松松垮垮地坐在书案后,提起笔,似乎要作画。

姜音走到书案边,用未受伤的左手拿起墨条,右手则艰难地扶着砚台边缘。

她开始一下一下,生涩而缓慢地研磨。

手腕的伤口,每一次发力,都会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冷汗很快便浸湿了她的额发。

墨忱也不催促,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看着她因疼痛而愈发苍白的脸,看着她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的倔强模样。

他的心底,那股熟悉的,病态的快感,又一次升腾起来。

他就是要这样。

一点一点,磨掉她所有的傲骨和棱角。

让她彻底得臣服于自己。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砚台里终于磨出了小半池浓稠的墨汁。

姜音的手臂早已酸麻到失去了知觉。

就在她想松口气时,手腕处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她右手一颤,那沉重的砚台竟直直地从她手中滑落。

“哐当!”

一声巨响。

名贵的端砚在金砖地面上碎成了几块。

黑色的墨汁,更是溅得到处都是。

墨忱那身干净的白绸中衣上,瞬间印上了几朵刺眼的墨花。

空气,死一般地寂静。

姜音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知道,自己完了。

毁了贡品,又污了圣上的衣衫,哪一条都是死罪。

她想也没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陛下,奴婢罪该万死!”

墨忱缓缓放下手中的画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上那几团狼藉的墨迹,再看看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好比风中落叶的女人。

他没有发怒,唇角反而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罪该万死?”

“朕若是要你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这身衣服,是你弄脏的。”

“你来脱。”

姜音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骇。

脱?

他让她,为他更衣?

“怎么?”

墨忱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点胆子都没有?”

“还是说,前朝的永安公主,金贵得连这点伺候人的活都不会?”

他的气息,温热又危险,喷洒在她的脸上。

姜音的身体,僵得好比一块石头。

屈辱,铺天盖地。

她知道,这是新的折磨。

比打骂更甚的,精神上的凌迟。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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