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凌一白,快来护驾!
她觉得有些好笑,这些人很奇怪啊,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在黑夜里搞偷袭?
光明正大来打她,可以吗?
她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在第五尘的面前玩起了小刀。
“不是……我就是路过,路过……”
第五尘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落在崔瑶光的手里。
早知道就该听凌一白的话。
也不知道凌一白在伯府外面,有没有发现他被抓了?
希望他能发现,然后来救他。
不!还是别发现了,被他看到自己被一个姑娘家五花大绑,多丢人。
崔瑶光拿着小刀,抵着第五尘的下巴,饶有趣味,“第五公子你这路过好生奇怪,月黑风高,一身夜行衣,正好路过我的闺房。”
第五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闪躲:“我走错路了,你把我放了,我立马离开。”
崔瑶光勾唇轻笑:“原来是走错了路啊?那好说,既然是走错了路,那我就留第五公子在崔家住下了。”
说完,崔瑶光拖动第五尘离开房间,一路将人拉至歪*脖子树下。
这里挂着镇国伯府的伯爷,崔明轩。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第五尘。
第五尘与还在昏迷中的崔明轩一起挂在树上,活脱脱两串晾着的腊*肉,等待风干。
“你……快放开我,我可是第五家族的人,我爹是户部尚书,若是让他知道你这般对我,非要拆了你家不可。”
崔瑶光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捂着心口,嗤笑道:“我好怕啊!你快让你爹来呀!看他能不能把你放下来。”
说完,她又指着崔明轩说道:“看到了吗?这人今儿被打了个半死,我打的,我不介意把你爹也挂在这里。”
“不是……你是疯子吧?”
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他可打听过了,她叫崔淼音,是镇国伯府的庶出三姑娘,崔明轩是她亲爹,她把亲爹打了个半死,然后挂在树上?
她不怕天打雷劈吗?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呜呜呜……
他后悔了。
凌一白,快来护驾。
此时此刻,凌一白站在伯府大墙外,夜风吹过,卷起凌一白的衣角。
“奇怪,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
第五尘跟他说,他只需要进去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出来,可现在他进去的时间已经超时。
难道,出事了?
他不会对那位崔姑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被人抓包了吧?
凌一白觉得不妥,便轻手轻脚地越过了墙头,进入镇国伯府。
他找了许久都没发现第五尘的身影,伯府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了第五尘的哭喊声。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她比我爹还凶……”
他循声摸过去,一看,差点笑出声。
一棵歪*脖子树上挂着两个人。
一个昏死过去脸朝下,一个蔫头耷脑直晃腿。
树下,崔瑶光笑靥如花,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光。
犹如仙女下凡。
凌一白看着,入了心,着了迷。
一时间,他忘了,挂在歪*脖子树上的是他的兄弟,第五尘。
而第五尘在期待着,渴望着,他能快点来救自己。
结果,等了一夜,都未见他的身影。
第五尘,绝望了。
若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踏进这镇国伯府半步。
“哟,这不是第五家的第五尘吗?怎么会被挂在这里……你不会是被晾了一宿吧?”
崔瑾起了个大早,本想着过来把崔明轩从树上放下来的,结果一来看,这里多了一个人。
“崔瑾,快点把我放下来!”第五尘看到崔瑾,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但崔瑾不听他的。
“别急,我先把我爹放下来。”崔瑾说完,吩咐下人把崔明轩从树上弄下,然后把人搬走。
太姑奶奶说了,挂一宿就行了,可不能真的让人死了。
说起来,太姑奶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见崔瑾准备离开,没有丝毫要把他也从树上放下的意思,第五尘急了。
“不是,崔瑾……你别走……你快放我下来。”
崔瑾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这也无能为力啊,我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得等着去救命呢?你总不能跟我爹抢救命的时间吧?”
他可不傻。
第五尘为何会被挂在这里,肯定是因为崔瑶光。
崔瑶光不松口,他不敢私自放人。
真好。
并不是他一个人被当了腊*肉,挂了一宿。
崔瑾心里莫名地有些开心。
随之他带着人,快步离开现场,任第五尘如何叫嚣,也绝不回头看他一眼。
“苍天呐!你睁开眼看看呐!”
第五尘想死。
所以,可不可以给他个痛快。
*
因着崔明轩受了很重的伤,又被挂在树上一宿,伯夫人生怕自己当了寡妇,便一大早就去了崔子翁面前哭。
哭得让人心烦。
没办法,崔子翁只好去找崔瑶光替崔明轩说情。
毕竟,崔明轩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这个做父亲的占了一大半的责任。
若真是让人就这般死了,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崔瑶光便是知道这些,早就吩咐好了崔瑾,让他等天亮了就把人放了。
然后,请了府医来替他治疗伤势。
只是,崔明轩伤的太重,又耽误了时间治疗,他大概要躺床上修养半年,才能下床了。
期间,崔明轩醒过来几次,嘴里说着一些胡话,在看到崔瑶光后,吓得又昏死了过去。
真惨!
崔瑾又一次暗自庆幸。
安排好了崔明轩的事,崔瑾被崔子翁喊去了他的院子,然后交给他一卷婚书和庚帖。
“祖父,这是?”
崔瑾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这是你的庚帖还有婚书,前些日承诺给沐丞相,说要带你上门提亲,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不能食言。”
“祖父,真要娶呀?我对那沐二姑娘没感情,我……我不想娶。”
话音落下,崔子翁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对人家没感情,你还敢调戏人家?姑娘的清白多重要,你不知道?现在只能娶了人家,才能保全人家的名声。”
那他也太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