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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读书明理

沈丞相却是大悦:“读书好!读书明理!我沈巍的女儿,就该知书达理!明日为父就让管家去书局,再给你挑些好的来!”他显然乐于见到女儿往“好”的方向发展。

【沈丞相好感度+10】

柳氏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面上却笑得更加慈和:“老爷说的是。卿儿有此向学之心,是好事。只是也别太累着自己,慢慢来。”

【柳氏心声:看书?她能看懂几个字?装模作样!且看你能装几天!得想个法子…】

第一回合,初步建立“受惊悔改”人设,成功在沈丞相那里刷了一波好感,并让柳氏产生了警惕和算计。沈卿卿心下满意。

接下来的几天,沈卿卿完美贯彻了“渐变”策略。

她每日真的会拿出小半个时辰看那些枯燥的典籍,虽然时常看着看着就走神、或者明显不耐烦,但终究是坚持看了下去。偶尔还会“笨拙”地拿书上的问题去请教沈丞相,问的问题虽稚嫩,却恰好满足了沈丞相为人父的教导欲和对“女儿变好学”的欣慰感。父女关系肉眼可见地融洽了许多。

对待下人,她不再是动辄打骂。一次丫鬟不小心打碎了她一个并不十分喜爱的瓷瓶,丫鬟吓得跪地求饶,沈卿卿蹙眉看了看,语气虽然还是有点冲:“毛手毛脚的!下次仔细点!”却并没有下令责罚,只让把碎片收拾了便作罢。这件小事很快在下人中间传开,下人们虽惊疑不定,但伺候起来显然更用心了几分。

她甚至开始“管理”自己的月例银子。让秋云记账,虽然自己时常对着账本皱眉,抱怨“怎么花了这么多”、“下次得省着点”,但确实不再像以前那样挥金如土。柳氏几次想额外贴补她,都被她以“女儿长大了,不该如此奢靡”为由婉拒,堵得柳氏心口发闷。

【柳氏心声:这死丫头到底是真转了性还是开了窍?怎么句句都堵在我的话头上!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了!】

这日,沈卿卿正在房中“艰难”地辨认着《列女传》上的字句,秋云进来禀报:“小姐,林翰林家的婉儿小姐递了帖子来,说是明日想来府上探望您,感谢您当日…在宫中的澄清。”

沈卿卿眉梢微挑。来了。

林婉儿此举,于情于理都说得通,既是表达谢意,也是释放善意。但这无疑会刺激到柳氏和某些人的神经。

果然,没多久,柳氏就带着得体的笑容过来了。

“卿儿,听说林小姐明日要来?”柳氏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要母亲说,你身子才刚好些,何必见那些不相干的人?没的累着。她那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翰林,你与她往来,平白失了身份。回头母亲帮你回了便是。”

又是这一套挑拨离间、强调尊卑的理论。

沈卿卿心里门清,面上却露出些许犹豫:“母亲说的是…只是,那日宫中,确实是女儿有错在先。她特意来看望,若拒之门外,似乎…似乎有些失礼?传出去,怕旁人说我们相府仗势欺人…”

她巧妙地偷换了概念,从“个人喜恶”提升到了“相府名声”的高度。

柳氏一噎。

沈卿卿又适时地流露出一点原主的骄纵脾气,小声嘟囔:“而且…五殿下似乎对她颇多维护,若是我连见她都不愿,殿下知道了,会不会又觉得我…小气刻薄?”

她成功地把“害怕墨璟寒厌恶”这个原主的核心动机摆了出来,显得真实而不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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