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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反击初见成效

第三章 反击初见成效

叶拂衣没行礼,挪开视线,转向永昌侯。

“父亲认为女儿闯了什么祸?”

永昌侯想也不想,“你嫉妒凝雪,给她和你兄长下药,放火引人前来毁他们名节,这还不算大祸?”

侯夫人的婢女刚溜走,拂衣便知她去找永昌侯告状了。

永昌侯无脑听信侯夫人。

他不知侯夫人的秘密。

在他心里,拂衣是他亲女,可他和侯夫人一起谋算叶拂衣。

叶拂衣死后骨头被国舅镶入太师椅,送回侯府。

永昌侯嫌晦气,又不敢得罪国舅,便埋怨,“用她的命换侯府前程,是还生恩。

可她非要惹急国舅,害他送这么把椅子来膈应人,没用的东西,死都不能死干净点。”

原来,他早知国舅狂躁暴戾,怕叶拂衣不和他一条心,从没想过让拂衣活着做国舅夫人。

打死了侯府嫡女,国舅和皇后才会补偿侯府。

这人和侯夫人一样该死!

叶拂衣压下恨意,“父亲,大姐已有三个月身孕。”

三个月前,叶拂衣还没进侯府,如何陷害叶凝雪?

永昌侯猛然看向侯夫人。

婢女没说这个。

凝雪还没出阁,怎会有孕?

侯夫人忙道,“侯爷,凝雪有孕是拂衣诊出来的,从未听说她会医。”

她还想挽回两人名声,只要不让大夫当场诊断,她坚持是叶拂衣造谣,时日一久,世人会信她的。

这算侯府家事,国舅府的人当不会多事。

永昌侯不知她心机,但叶凝雪未婚先孕会影响侯府声誉,于他仕途不利。

正欲呵斥叶拂衣恶毒损坏姐妹名声,便听叶拂衣对国舅道,“我回侯府两月,父母不曾为我添一件新衣。

但这次,母亲却为我定制了一条绯红广袖长裙赴宴,被我不小心弄脏,换在了马车里,可现在那裙子却在我大姐身上。

贵府又起大火,事有蹊跷,国舅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贵府放肆吗?”

国舅这人惜命。

这次是荒院起火,万一下次是他的院子呢?

他还多疑,日日看那画像,对画像的裙子熟悉无比,叶拂衣提绯红长裙,他必生疑。

果然,他让人将叶凝雪身上的长裙扯了出来。

看清裙子样式,国舅明白了侯夫人的用意,眼中阴鸷更甚,睨向身侧府医。

府医会意,朝叶凝雪走去。

叶凝雪刚虽醒来,脑子却因吸入过多浓烟而混沌,缓了这些时间才清醒,见状,不安地往侯夫人怀里缩。

她月事向来不准,已几个月没来,先前没在意,现在她不确定了。

侯夫人看她反应,心下发沉,想要永昌侯阻止府医,可国舅恼了侯府,有意让侯府丢脸,府医不敢迟疑,一把扣住叶凝雪的手腕。

片刻后,“叶姑娘的确怀有三个月身孕。”

国舅冷声道,“查!”

闺中不检点,何须人陷害,跑他府上淫乱,这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很快,护卫揪来一婢女,见到那婢女,侯夫人和叶知秋都是脸色一白。

护卫附耳回禀,“此人被永昌侯府母子买通,透露了画像和荒院的事。”

婢女是国舅房中洒扫的,画像是国舅的秘密,她却将主家秘密透露给外人。

而被烧的院子,原是国舅前妻居住,被国舅失手打死后,一到夜里院中便有女子哭声,闹了鬼,院子就荒置了。

这是家丑,不可外扬。

国舅阴沉道,“杖毙!”

婢女求饶,才言两句就没了声音,护卫削了她舌头。

侯夫人母子吓得瑟瑟发抖。

国舅嫌恶看向叶知秋,“你自己说,还是我的人让你说?”

皇后和国舅兄妹情深,皇后嫡子已长成,有望成为储君,国舅这些年权势愈发的大,性情也愈加暴戾。

叶知秋不想吃苦头,只得承认和叶凝雪在荒院私会,“但院中走水与我们无关。”

他指向拂衣,“定是她做的,您可审一审她。”

裙子出现在凝雪身上,很可疑。

“我原只是和凝雪说话,却失了自持,一定是她给我们下了药。”

他其实不确定是不是拂衣。

但他知道自己被动了手脚,否则不会失去理智到火烧起来才察觉。

而在场所有人,叶拂衣低贱好欺,最适合背锅。

叶拂衣并不慌乱,“大哥若疑我,可报官。”

她研制的药,只要行房,便难查到痕迹。

大夫又扣住叶知秋的脉,“两位的脉象都无中药迹象。”

“不可能……”

叶知秋反驳。

“大哥是说你与大姐并无私情,大姐腹中孩儿不是你的?”

拂衣鄙夷,“我长在乡野尚知人理纲常,大哥身为侯府嫡子,肖想自己的妹妹还无担当。

说不得是老天看不惯你,降了天火以示惩戒,否则,国舅府的下人为何没有察觉,还是你觉得他们都是饭桶?”

这是侯夫人几个最怕的事,他们更不敢轻视国舅府的防卫。

叶凝雪忙哭道,“你胡说,我与大哥从前只是兄妹情,是得知我身世后,感情才有了变化。”

她不能担上悖逆人伦的名声,否则会被世人耻笑。

却不知,落入了拂衣的圈套。

“从兄妹到恋人,感情非短时间可转换,这么说,大姐早知自己不是侯府亲女。”

拂衣看向永昌侯,“这件事,父亲知道吗?”

叶凝雪语塞。

若说刚知道身世,就与兄长生情,那便是她心思龌龊,同样会遭人唾弃。

可若说早知道,却瞒着父亲,势必会被父亲记恨。

叶拂衣在离间他们父女。

且成功了。

永昌侯满脸怒容地瞪向叶凝雪。

叶拂衣眼底嘲讽,这样就气了?

若他知道所有秘密,岂不是要一佛升天?

等着吧,侯府的腌臜和狗血,比任何戏都离谱,她会一一揭露,让永昌侯尝尝何为诛心之痛。

侯夫人替叶凝雪说话,“侯爷,是我不允凝雪说的,这件事等回去我同您解释……”

“送客!”

国舅清楚府中布防有多严密,寻常女子很难避开护卫纵火,这件事透着诡异。

急着查明缘由,他不耐烦听侯府几人拉扯,“永昌侯府不可再踏足府上半步,若查出纵火与他们有关,必究到底。”

叶拂衣松了口气。

越是身居高位,越容不得背叛和算计。

侯夫人母子敢将手伸到国舅府,叶凝雪还穿着那件衣服与男子苟合,对心有执念的国舅来说,无疑是亵渎他的心上人,他必定记恨侯府。

侯府再想将她卖给国舅,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暂时安全了。

永昌侯一家被赶出国舅府,永昌侯颜面扫地,连带着对侯夫人也没好脸色了。

侯夫人还得依附他,拉他上马车哄他。

叶凝雪恨极拂衣,不愿叶拂衣上她的马车。

侯府两辆马车离开,叶拂衣被丢下了。

在国舅府下人的注视下,她神情悲伤地步行回家,却在无人处,身形一拐,返回了国舅府偏门。

将藏好的衣服拿出来,寻了家当铺,当了五两银子。

叶拂衣小心收好银子,没有回侯府,她去了大理寺。

要报仇只杀侯府几人不够,国舅也得死。

“劳烦通传,故人求见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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