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团团明事理
四人头凑头,看完了制作玩偶的视频。
安禾生、张麦娘、谢砚辞久久不能回神。
他们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方块子会动,画面还那么清晰。
团团扯扯娘亲的衣角:“娘亲,娘亲...”
张麦娘回神,复杂低眸:“团团啊,娘亲看懂了....”
“嘶,这绝对是神仙东西!”安禾生倒吸一口凉气。
谢砚辞一本正经点头:“除了神仙东西,无其他解释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安禾生突然像打了鸡血,激动拿起方盒子。
“团团,快快快,让爹爹再看看那个什么画面!”
团团眨眨眼,“爹爹,你按一下圆圆的按钮,屏幕就亮啦,可以看了!”
安禾生这才发现方盒子的下方有个圆按钮。
激动搓了搓手,小心翼翼按下去,生怕一个用力将其弄坏。
屏幕亮了!
他的眼睛也开始放光了!
谢砚辞默默将脑袋低下去,黑眸里似乎有星辰在闪烁,灼灼盯着屏幕。
张麦娘也没比两人好到哪去,直勾勾看着。
一个视频片段,来回看了十几次,三人还意犹未尽。
安禾生正要再重放,团团嘟着嘴不满开口:“爹爹,平板要没电啦!”
“平板?这个方盒子叫平板?”安禾生立刻询问。
团团眼珠子转了转,重重点头:“嗯嗯,神仙师父说它叫平板!”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这里与她生活的二十一世纪不同,所以他们都没有那些东西!
娘亲说大房子是神仙给她的,那应该是神仙师父吧?
神仙师父应该是可怜她,所以才将那些东西给她带来了!
张麦娘惊愕:“团团,神仙收你为徒啦?”
团团想了想,摇头:“神仙师父没有和团团说话,但是团团觉得他就是我师父啦!我单方面宣布拜师了!”
张麦娘张了张嘴,还不等她说什么,安禾生就哈哈大笑起来:“对!神仙肯定是收我们团团为徒了!不然怎么会将这些宝贝给团团!只是神仙应该不方便说话。”
张麦娘:是这样吗?
谢砚辞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谈话:“叔叔婶子,我觉得团团的玩偶极有价值,应是可行的。”
目光落在团团拿出来的布料与棉花上,谢砚辞眸色深了几分。
“婶子,能否麻烦你缝制几个玩偶?”
张麦娘大喇喇挥手:“放心,针线活你婶子拿手!”
“此处倒是安全,不如我们就地休息?”谢砚辞提议。
制作玩偶需要时间,张麦娘和安禾生自然同意。
团团欢喜拍拍手,学着娘亲的动作挥了挥手,众人面前出现一大堆面包与奶。
几人:“....”
没等大人们说话,团团拍着胸口,小脸严肃开口:“团团看了哦!周围没有坏蛋!不会被抓走的!”
张麦娘和安禾生被闺女逗乐了。
他们闺女怎么这么可爱哦!
谢砚辞目光含笑,“嗯,团团乖。”
四人吃完面包,喝完奶。
张麦娘开始埋头缝制玩偶。
安禾生则拿着谢砚辞给的药粉,在周围洒来洒去。
谢砚辞陪着团团坐在地上,时不时好奇打量她。
“团团,你今天不怕嘛?”
团团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大哥哥应该说的是野猪和坏人打架。
眉头紧巴巴挤到一起,毅然决然摇头:“不怕,他们差点将娘亲打死,还好神仙师父来了!团团有药,娘亲没死!”
捏着小拳头,愤怒挥拳:“团团讨厌他们!他们都是该死的!”
谢砚辞瞳孔紧缩。
团团身上的戾气好重...
不过,他似乎不想说什么大道理,笑了笑,问道:“团团,大哥哥教你读书好么?”
有些道理,是需要自己去领悟的。
团团很聪明,学习于她是明事理的。
团团眼睛一亮,“好!团团喜欢读书!”
谢砚辞说干就干,拿起树枝在地上写了“团团”两字。
“团团,这是你的名字。”
团团疑惑。
她认识“团”这个字呀,可大哥哥写的怎么这么复杂?
“大哥哥,好复杂呀!”想到就说。
谢砚辞以为她是没看清,将字拆开,一笔一划教了起来。
团团看傻子一样看了谢砚辞一会儿,小手抓起树枝,快速在泥土上写下谢砚辞教的“团”字。
“大哥哥,我会了!”
谢砚辞:“....”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盯着“團”字看,心中震撼。
团团太聪明了!
这字虽然稚嫩,但确实完美写出了“團”字。
心情澎湃,谢砚辞抿唇开口:“团团可知,团为何意?”
团团摇头。
她想说大哥哥的字太复杂了,不对。
但她最终没说出口。
乖巧盯着谢砚辞。
谢砚辞温润一笑,“团有四意,但大哥哥认为,团团的团为团聚与团结之意.....”
团团不知不觉听入神了。
不分散吗?
咧嘴傻笑起来。
爹爹娘亲真爱她!她也不想和爹爹娘亲分开诶!
张麦娘虽然缝制着玩偶,却也分出了一点神给两个孩子。
谢砚辞耐心教导团团的一幕,也被她收入眼中。
心中感慨良多。
原本对收留这孩子还有些纠结,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真的捡到宝了。
安禾生不知何时洒完药粉,凑到了张麦娘身边,嬉皮笑脸道:“媳妇,我‘绑架"砚辞这事做得好吧!”
张麦娘手一抖,差点将手指戳到,没好气瞪了眼安禾生。
安禾生没接收到她的讯号,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地上的字。
手无意识在泥土上划着,“团团的字是这么写的啊...真好看!”
张麦娘看过去,眼底也浮现了几分求知欲,只是她很快收回神,继续缝制玩偶。
她的针线活是真的快,也是真的好。
次日中午,四个人一人搂着一个长耳兔,心情愉悦。
安禾生爱不释手摸来摸去,“这布料真软,抱着真暖和。”
棉花啊!还是他人生中第一见,以前只听人说富贵人家冬日会穿棉花缝制的衣衫,现在...哎嘛,他们已经豪迈到能将棉花缝到玩偶里了!
张麦娘也喜爱得不行,只是她多了几分理智。
“砚辞,长耳兔不小,我们怎么将它带入城?”
又怎么卖?她和自家相公没做过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