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村长来访
听起来似乎与之前直接提升身体素质或赋予小技能的奖励截然不同,显得更为玄奥。
莫非是感情等级实现跨越后才有的特殊奖励?
陈丁凝神等待,却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任何明显变化。
他沉吟片刻,反复咀嚼着“梦中遇师”这四个字,忽然心有所悟。
梦中遇师……
关键莫非在这梦字上?
需得等到夜晚安寝入梦之时,机缘方至?
想到此节,他心中豁然开朗,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前世他也听过些志怪传说,如汉高祖梦斩白蛇,张良圯上遇黄石公得授天书,皆与梦境有关。
古人笃信梦境通灵,常有奇遇。
自己这番“梦中遇师”,恐怕亦是此类玄妙之事。
就是不知这梦中之师,是打算教他神仙法术,还是传他学识礼仪。
亦或是什么歪门邪道?
但他翻遍记忆,也没有找到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仙人法术,妖魔鬼怪的痕迹,看来可能性不大。
倒是学风繁盛,人人以读书科举为荣。
若能在梦中遇一名师,传道受业解惑,也是极美的事。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且待夜晚入睡,自然分晓。
陈丁按下心中好奇,不再纠结于此。
他将意识从系统界面收回,重新落在对面的徐柳身上。
越是相处,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仿佛是命运对他最大的馈赠。
无论是她本身的温婉贤淑,还是她所带来的这奇异“系统”,都让他对这陌生的世界,生出了真实的归属与期盼。
“夫君,为何这般看着妾身?可是肉不够了?妾身再去切些来炒?”
徐柳察觉到陈丁专注的目光,脸颊微红,轻声问道。
“不必。”陈丁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起身:
“我已吃饱了,甚至有些撑了。你莫要再忙,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他说着,稍稍用力,将徐柳拉近身前。
日光从窗棂透入,映照着她白皙秀丽的鹅蛋脸。
眉眼端庄中含着几分自然流露的妩媚,琼鼻小巧,朱唇不点而赤。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清澈透亮,此刻因略带羞意而眼波流转,更添风情。
陈丁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徐柳被他这般毫不避讳地直视,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睫,声如蚊蚋:
“夫……夫君,现下……现下还是白昼呢……光天化日的……”
她似乎误解了陈丁的意图,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挣扎了一下,想抽回手,却被陈丁握得更紧。
“嗯?白日又如何?”
陈丁先是一怔,随即看到徐柳那羞不可抑,连雪白的脖颈都染上绯红的模样,以及因被他拉着而微微前倾,更显玲珑有致的身段,心中蓦地升起一股燥热。
饱暖之后,某些念头便不由自主地滋生出来。
徐柳见他不语,只是目光愈发深邃,以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她忽然用力挣脱陈丁的手,快步走到门边,将本就虚掩的大门彻底关上,还仔细插好了门栓。
做完这一切,她背对着陈丁,深吸了几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才转过身,走到陈丁坐着的椅子前。
她脸颊红得似要滴血,眼神躲闪,不敢与陈丁对视。
只是低垂着眼帘,伸手拢了拢鬓边散落的发丝,将它们仔细地挽到耳后,结成一个小小的发髻。
然后,她缓缓屈膝,跪坐在陈丁脚边的地上,仰起头,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去解陈丁腰间束着的布带。
“夫君……你……你别动……”
她声音细弱,带着明显的颤音。
陈丁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徐柳竟会错了意,以为他拉着她是想行夫妻之事!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到嘴边解释的话咽了回去,反而伸出左手,轻轻按住了徐柳正在解他腰带的手,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她梳理得整齐的发髻。
“门既已关……还怕什么?”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暗哑。
徐柳浑身一颤,脸颊烫得惊人,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夫……夫君……”
她语无伦次,羞得几乎要蜷缩起来。
……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在午后的静谧屋中,断断续续地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陈丁则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浑身舒畅,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只觉得所有的疲惫与紧绷都随着方才的酣畅淋漓消散了大半。
屋内弥漫着些许暧昧的气息,混合着尚未散尽的炖肉香气,形成一种奇特而温馨的氛围。
陈丁闭目养神,直到院门外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呼喊声,才将他从慵懒中惊醒。
“陈丁!陈丁小子在家否?”
“听说你今日上山,打了头大野猪回来?老夫特来瞧瞧。”
“顺便与你商量件事,想割两斤肉打打牙祭!”
听声音,正是陈家村的村长陈敬山。
陈丁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又用手耙了耙头发,这才快步走过去开门。
木门拉开,只见村长陈敬山穿着一身半旧的葛布短褂,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目光却有意无意地往院里瞟。
“村长叔,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陈丁侧身让开,热情地将老者往屋里让。
“前些日子多亏您张罗,才让我成了家,娶了徐柳这么个好媳妇,我正想着这两日空闲了,定要登门好生谢谢您呢!”
陈敬山笑呵呵地迈步进门,摆摆手道:“哎,乡里乡亲的,说这些就见外了。”
“只要你不怪老夫多事,给你说了个……说了门这样的亲事,老夫就心安了。”
“怎样,和你家婆娘处得还可好?”
他说这话时,眼神带着些许探询。
“好,好得很!”陈丁笑着应道,同时朝灶房方向喊道,“徐柳,快出来,村长叔来了!”
话音刚落,徐柳便从灶房走了出来。
她已经重新梳理了鬓发,换了一件干净的粗布衣裙,除了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春情,看上去已是端庄得体。
她走到陈丁身后半步处,对着陈敬山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温婉:
“村长好。”
“好,好。”
陈敬山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打量着徐柳,见她行动利落,神态恭顺,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你们先坐着说话,我去给村长倒碗水来。”
徐柳说着,便手脚麻利地搬来凳子,又转身去灶房倒水,俨然一副能干主妇的模样。
陈敬山在凳子上坐下,对陈丁道:“小丁啊,看来你这媳妇是真不错,是个踏实过日子的。”
“老夫原先还担心你俩……如今看来,倒是老夫多虑了。”
“你小子也是个有造化的,本以为你这家底都要败光了,没成想还有这本事,能猎到这么大的野猪。”
“往后啊,你们小两口的日子,怕是能越过越红火喽!”
陈丁谦逊地笑了笑:“村长叔过奖了,不过是运气好,碰巧罢了。”
这时,徐柳端着一碗清水过来,恭敬地放在陈敬山手边。
陈丁看着徐柳,心中一动,对陈敬山道:
“村长叔,您是我们夫妻的大媒人,这谢媒礼是断不能少的。徐柳,去把菜刀拿来。”
徐柳应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去灶房将磨得锋利的菜刀取来,递给陈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