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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是您的新欢呢

第五章 谁是您的新欢呢

江倾篱的大脑空白了两秒。

随即,那只手,那只得寸进尺的手竟不由分说地滑进了她领口,沐浴之后的穿着本就轻薄,江倾篱立刻感受到对方滚烫的掌心。

“!”

江倾篱猛地坐起身,动作太大,牵扯之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膀。

“你……你想做什么?!你别动!”

江倾篱慌乱地抬起头,正见一脸不解的詹修文。

“先生今日怎么了?”此刻的詹修文已经不像学堂上那般斯文禁欲,他披散着墨发,单衣袒露出劲瘦漂亮的胸膛,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唯独眼神有些深,眼尾还红红的,像烧着的欲,又像是委屈。

“我我我……”

江倾篱意识混乱,疯狂敲打着系统:【宿主,按照原书剧情,此刻詹修文还是您的男宠。】

江倾篱方才想起,原书中的詹修文家境贫寒、出身卑微,这般条件自然没资格进金台书院。不过,詹修文长相俊秀又乖巧听话,意外被原身看上之后,原身便不顾其意愿将詹修文收为了男宠。

詹修文是少有知道江倾篱是女儿身的人之一。

“先生,您到底怎么了?”詹修文缓缓伸出手,试图触碰江倾篱的额头。

“可是病了?”

“别碰我!”江倾篱往后退了退,可惜床就这么大,再怎么退,她与詹修文的距离仍旧近在咫尺。

詹修文的动作僵住了,他神情受伤地看着江倾篱。

“先生莫不是因为学堂之事与我置气?”

詹修文道:“先生也知,我在书院人微言轻,今日绊倒您的是镇北侯府的小霸王,众目睽睽之下我怎敢伸手扶您呢。”

这话说得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江倾篱分不清。

但原身对詹修文非打即骂,只将他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儿,詹修文对原身痛恨至极,一得势,便千倍百倍的报复,并利用女扮男装之事大做文章,让原身落得了臭名昭著的下场。

正因为知道詹修文有多心狠手辣、表里不一,纵使他装得再可怜,江倾篱也不会像原身一样被几句软言软语哄昏了头。

“我没有生气。”江倾篱缓了一口气道:“今日之事,并非你之过。”

音方落,詹修文突然又握住江倾篱的手腕压过来,“先生自然大度,不会与我计较。”

“……”

詹修文的脸色一白。

没兴致?

明面以前从未拒绝过他的求欢。

难道,江倾篱已经对他失去兴趣了?!

詹修文知道原身的男宠不止他一个,书院之外,还置办了好些宅院,詹修文本不在意,但失去了原身的宠爱与支持,他还怎么能在金台书院安然无恙的结业?如何缴纳昂贵的学费?他已经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眼看只差一年光景,绝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江倾篱原本以为詹修文会就此松手,结果,对方竟像疯了一样扯开了她的腰带。

“我会让先生舒服的……我会做得很好很好……”

詹修文的声音冷冷的,与他粗暴、急切地动作形成了鲜明对比。若是原身,一脚便能将詹修文踹下床,然而江倾篱的力量实在有限,挣扎之下她只得甩了詹修文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那张如玉的脸被打得微微偏了。

“先生……可是厌烦我了。”詹修文闭了闭眼,遮掩住眼底那一丝不耐与怒意,放软了声音道。

不愧是原书中最能忍辱负重的奸臣!这样居然都不生气!

江倾篱有些尴尬道:“怎么会呢……”

詹修文又道:“或是先生有了新欢?他比我好吗。”

“……”

江倾篱背对着他拒绝道:“没有……只是……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不太好。”

“不好?”

詹修文微微仰头,一点点变冷的幽邃目光藏入阴影之中,语气难掩嘲弄:“当初是先生要跟我在一起,许我恩宠,荣华富贵,怎么突然又觉得不好了?”

江倾篱道:“你虽出身寒门,但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实在不该埋没于此。我知道你心有宏图,因此更该摒除杂念,安心读书,等到明年秋闱,方能顺利入仕。”

“君子坦荡荡,以色侍人之事……以后你都不用做了。”

詹修文笑了一声。

江倾篱居然说他是君子,他不是江倾篱的脚底泥,她养得好狗吗?!

“先生在与我玩笑吗。”

“并非玩笑,真心所言。”江倾篱看向詹修文,一字一句道。

“那我要怎么回报先生呢?”

詹修文只相信利益交换,无缘无故,江倾篱怎会这么好心——那可是江倾篱,最是自私、狭隘、狠毒的女人。

“不必回报。”江倾篱淡淡道:“只要你……入仕为官之后,能够一心造福百姓,报效国家,那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下一刻,詹修文突然微微倾身,那身量虽清瘦,却不弱小,能完全将江倾篱笼罩在阴影之下,他说:“先生啊先生……”

江倾篱警惕地看着他。

“学生谨记先生的教诲。”

詹修文什么都没做,只是温柔地理好了江倾篱肩膀落下的衣物。

詹修文离开了,转身那一刻,在江倾篱看不见的地方,他神情间终于弥漫出浓烈的厌恶,江倾篱对他强取豪夺,逼良为娼,甚至拿他病重的母亲威胁他就范,现在又装什么好人?!

无论江倾篱做什么,他都恨透她了!

夜风穿透窗榭,微凉的温度,稍稍安抚了江倾篱心底的燥热与不安……这件事算是给江倾篱提了一个醒儿。

原身留下的祸患远不止此,还需要江倾篱一个一个解决。

江倾篱不敢这么睡了,谁知道会不会从哪儿又冒出来一个男宠?她穿好衣物,下床关窗,却突然察觉到不远处站着一道人影。

那人站在院外,已不知站了多久,恐怕已经看见詹修文从她房里出去。

正是夜归而来的秦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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