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峰小子手也太毒了。”
易大爷听后大吃一惊,幸好,林峰没把他牵扯进去,要不然他今晚也得去派出所蹲一晚上。
其他住户倒是没说什么,一来事不关己,二来人林峰都说了要去派出所报警,这贾张氏一口咬定不还钱。
现在弄成这样,怪的谁来。
“易大爷,你可一定要帮忙啊。”
一看到易大爷,贾张氏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易大爷的胳膊。
“你是八级钳工,跟厂长关系又好,你快去找厂长说说,想个办法把秦淮茹弄出来啊。”
“无论如何,秦淮茹的工作不能丢啊。”
“这……”易大爷也为难了,他是八级钳工,那是荣誉称号,跟厂长关系不错,那吹牛成分比较多。
再说了,就算刘厂长愿意出面,那人也未必保的出来啊。
就在这时,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推着自行车从月亮门,走了进来,刚一进院子,便扯着嗓子喊起来。
“秦淮茹,我是何雨柱,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快出来取啊。”
何雨柱回来了。
不说这话还好。
本来有人想着去派出所说点好话把秦淮茹保出来。
何雨柱这一嗓子,喊的围观的人都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贾张氏,这事我们管不了,你找三位大爷啊。”
“是呀,你家都吃上糖醋里脊了,我家这半年没吃肉了,你家的事管不起。”
然后不少人都转身向着自个屋走去。
这不有何雨柱嘛。
大舔狗一只。
叫他想办法把秦淮茹弄出来呗。
“这是咋了?秦淮茹呢!”
傻柱今天下班晚,尽想着给秦淮茹炒糖醋里脊了,自然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
见院子里围了一圈,便走了过来。
“傻柱,你过来,我给你说件事。”
易大爷给贾张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言,把傻柱叫到了一边。
“一大爷,你找我啥事,秦淮茹呢。”
傻柱念念不忘,就是找秦淮茹。
“被抓了,刚被派出所抓走了。”
易大爷飞快的把白天发生的事情给傻柱说了一遍,然后怂恿道。
“傻柱,院子里都知道你对秦淮茹有意思,现在是时候证明你是不是男人的时候了。”
“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得想办法把秦淮茹弄出来。”
要不咋叫傻柱呢。
一听这话,傻柱的眼睛当时就红了,嘴里骂了一句。
“小兔崽子,今天不把他揍个满脸花,他下次还要害人。”
傻柱说着就向自己屋子走去,一阵翻箱倒柜,找了压箱底的四百块钱,往怀里一揣,左右瞅了瞅,看到桌子上放着喝剩下的半瓶酒,提着酒瓶子就冲着林峰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
林峰刚给自己换了一次纱布,其实伤也不重,就是磕破点皮。
他正寻思着要不要去医院再看看。
咚咚咚!
屋外响起敲门声。
林峰跑去开了门,就看见傻柱黑着脸站在外边,手里还提着半瓶酒。
“柱子哥,回来了,找我喝酒来了?”林峰还以为傻柱找他喝酒呢,笑着问道。
“秦淮茹欠了你多少钱。”傻柱冷着脸问道。
“不多,三百一十六!”林峰快速说道。
傻柱把酒瓶子放在窗台,从怀里摸出一个手帕包,仔细的点了点,抽出三百一十六交给林峰。
“你点一下,一共三百一十六,秦淮茹的钱我替她还了。”
林峰接过钱点了下,确实是三百一十六,便就揣进了自己口袋,大概也知道傻柱找自己干啥了。
果然,一收完钱,傻柱又问道:“你今天找警察把秦淮茹抓了是不是?”
林峰也没否决,点了点头:“嗯,是我报的警。”
“你个狗日的。”傻柱抓起酒瓶子就朝林峰脑袋砸去。
林峰早有防备,躲到一边说道:“傻柱,你要再动手,你今晚也得进去。”
“我进去怎么了?”
傻柱二话不说,拿起酒瓶子又朝林峰砸去。
这次,林峰没躲。
嘭的一声。
酒瓶子在林峰脑袋爆了,一缕鲜血顺着林峰的额头流下来。
傻柱也懵逼了。
林峰这小子平时胆小的很,今天是咋敢挨这一下的。
“傻柱,我说了,你今晚还得去派出所蹲一晚上。”
林峰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捂着脑袋就向着月亮门走去。
啪啪啪!
各家各户的灯又亮了,所有人都看见林峰脑袋上冒着血往院门外走去。
贾张氏在林峰身后发出了得意的笑声,一直叫骂道:“该!怎么没把你打死。”
林峰出了95号大院的门,先去找了个小诊所,简单包扎一下,然后直奔派出所而去。
巧了。
晚上值班的还是白天办案的老警察。
“警察同志,我报案!”
林峰一屁股坐在警察对面,直接选择报案。
老警察抬头一看,顿时一愣,“怎么又是你,你又遇到什么事了?”
“被人打了,刚去诊所包扎了一下。”
林峰指了指头上新换的纱布,又把何雨柱的事说了一遍。
啪!
老警察再次把手里的笔扔在了桌子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狠狠道。
“反了天了,你们这95号院住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一个比一个坏。”
林峰道:“您还真说对了,您要不出面,还真没人镇得住这帮子牛鬼蛇神。”
“行了,你身上有伤就别跟着跑了,我去把何雨柱抓回来。”
警察自然是公道的。
像何雨柱这种敢拿酒瓶子胡乱砸人的货必须逮进来好好教育一顿。
警察走了。
林峰留在了派出所。
时值九月,白天热,晚上冷。
尤其到了这个点,格外的冷,林峰左右看了看,见房子里有一座长椅子便跑了过去。
蜷缩着身子躺在椅子上,等着对付一阵,等警察抓完人再说。
迷迷糊糊的,林峰感觉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睁开眼睛一看,见一个时髦女人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个薄毯子正在给自己盖。
说是时髦,是因为这年头很少有人烫头,就算是北京城,这时髦的东西也是不多。
这女人二十来岁的年龄,皮肤白净,烫了个时髦卷,穿了个喇叭裤,上边穿着泡泡袖衬衫,洋气的很。
这肯定不是冷钢厂的人。
冷钢厂没这么时髦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