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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想的旅程

“想嘛呢?我们就陪你这个周末,周一再回去给你看场子;现在上头看得紧了,要蹭你的车,不知道大汗……”王局说后面的话时都没看我,拿手扇着风目视远方……

“那是我们的荣幸啊,欢迎王局!嘉航赶紧干活去。”昭君终于发话了。

“哎呦,王妃!”王局再次变脸,“给王妃请安,哈哈哈……”接下来就没我的事儿了,刚要过去跟嘉航的太太女儿打招呼,才发现蒋华正从车里出来。

“蒋华,太好了!一起去一起去。”蒋华笑了笑,带来的包儿比谁的都大,“不打扰吧?大汗,你这次出去的时间太长,我只能跟着。”“上车上车,出发啦!”巴图的几个手下拿着纸招呼大家,肯定是乌兰安排好的。现场太乱了,只见小孩子的矫健身影窜来窜去,我连自己行李拿没拿都不知道,就被那日松领到了一辆商务车旁;里面坐着王局、嘉航、蒋华三人,蒋华负责开车。

看见他们仨脑袋就疼,这跟上班有啥区别?运了口气刚要上车,衣服就被人抓住了,昭君在后面气鼓鼓的看着我。

“王妃,您跟乌兰她们一辆车,3号。”那日松理解错了,还在那里报车号。

王局什么人啊,比猴儿都精,亲自下来把昭君请了上去,“就差王妃了,介太好了!”………

随着汽车发动机的低沉轰鸣,车窗暂时隔开了纷乱的世界,丝丝冷气让人觉着无比的舒服;车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昭君靠在身边,两人十指相扣,可是王局又要开会了。

“肖朦的事儿我了解了一下,先这样吧,吴长老还是值得信任的,不能用泄密来解释。”王局一边说着,还翻来翻去给昭君找了瓶饮料。

“谢谢王局。”昭君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王局笑的跟花一样,“王妃您别客气。”“总局那里怎么解释呢?”嘉航问了一句。“这是极为严重的泄密事件啊。”“慢慢想吧,帮着找辙,不行跟吴长老商量一下,他鬼点子多。”王局收起了笑容往后面一靠,“不过呢,这个肖朦的住址什么的要交上来,家周围的监控要就位,密级太高了;还有啊,回来后给他搞一周的保密培训,马虎不得,一周不行,三周。”“今天我就布置。”嘉航应承着。

“总局最近神经兮兮的,大汗,蒋华不能离开你半步,这是要求。”王局继续交代,“我也没注意这事儿,差点给忘了。”我赶忙问,“怎么个不离开半步?保镖?”“给你当保镖?人家比你……”王局又要发火。

“王局别拿我找乐了,”前面的蒋华赶忙出来打圆场,“就是最好在一小时车程之内,这就算寸步不离了。”“哦,都是预案啊,蒋华你辛苦了。”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过,用得着这样吗?”“总局那里预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必须这样,否则啊,万一有事儿根本控制不了局面。”嘉航在一旁解释着,“都是笨办法,没别的辙。”“笨办法啊……”听到这几个字,我的感觉很不好,一般情况下,笨办法就是没办法。

“静静,有啥你就说吧,这儿又没外人。”嘉航在一旁提醒着。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儿,章学兵他们的意见是有道理的,目前的保卫工作很难让人满意。”“你什么意思?”王局顿时警觉了起来。

“我想过这事儿,从外部施加保护太难了,怎么弄都被动,这跟你投入多大的力量没关系,方向错了;必须再进去一次,给玉石加个保护罩子,保护脆弱的玉石很难办到,保护那个坚固的罩子要容易的多。问题必须从内部解决,不能再逃避下去了。”“进青冢?”王局听了一惊,“当年你不是说过,送玉石回去不难,难的是它在里面重新安定下来;再进去一次,很可能弄巧成拙,没法收拾。”嘉航琢磨了一下,“事在人为,可以找活佛,他会慢慢想出办法的;那个罩子该怎么弄,我们找专家仔细研究,也会有个最优的方案。关键是方向,我们要有个方向,然后用时间换来希望,现在的状态呢?混一天算一天,这样下去能行吗?”车厢内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琢磨嘉航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技术上没问题吧?”蒋华在前面问了起来。

“肯定没问题,”嘉航回答着,“高强度合金保护罩,炸药都炸不开,航天飞船、坦克、深海潜水器,所用的材料都可以尝试;只要我们提供了这个方向,聪明人多了去了,给些时间,大家会想出好法子,把玉石伺候的舒舒服服,我们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胆了。”“嗯,”王局开始不住点头了,“这事儿要是办了,我就能安度晚年喽!我正准备退休了申请去青冢看大门呢,真不放心啊!”“就这么定了,回来就弄这事儿,玉石并不邪恶,只要我们不拿走她,会找到机会的。”觉着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出去旅游是不错,这么长时间煎熬的问题,才上路,刚换了个环境,一下就想明白了。

嘉航说的没错,难解的问题不是难在解题过程,总能想出法子来,难的是发现问题,提供解决的途径;想到这里,终于感受到了吴长老的深意,看来‘高瞻远瞩’式的人才,才是最需要的。

“算了算了,咱到此为止,放假了!”看来王局心情不错,很少见的提前散会,“王妃,赶紧说说咱有多少人,去哪儿玩。”一听这话,昭君‘嗖’的坐了起来,还整了整衣服,我乘势轻搂住她的腰,哎,总算下课了。

“有李珊母子,她老公在正蓝旗跟我们汇合;巴图、乌兰、都是四口全到;嘉航三口,徐磊的老婆孩子,吴长老夫妇,肖朦,还有巴图带的五个手下,几个司机,外加咱们几个。”说到这儿,昭君咽了口吐沫,“现在多少人了?”“30个吧?还有一个没到的。”嘉航想都没想就算出来了,“哦,尹萍,巴特尔他们呢?”“都通知了,徐睿生孩子,他肯定不能来,镶黄旗的乌其恩能到。咱这次从承德去草原,先到正蓝旗,然后去四子王旗看那达慕,好好玩玩!”昭君越说越高兴,小脸都红扑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

王局听罢,显出了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太好了!还能骑马,我就爱看摔跤,……不行就晚回去两天,你别说,去内蒙还真有事儿。”嘉航赶忙在旁边提醒,“王局,您有嘛事儿啊?早点回去,总局可盯着您呢,马上要退了!”“好么,你把家属都带来了,让我早点回去?我告诉你们啊,确实有事儿。”“能说说吗?王局?”这下连我都觉着好奇,万一是真的呢?

“十年前那次去草原,我要是抛下一切,嘛都不管了,是可以去的。就杨局一天到晚这个那个的跟我腻乎,让我陪着他;这次啊,说嘛都没用,一定跟你们跑一趟!再说了,新局长已经在熟悉工作了,给人家点儿空间,对吧?”昭君在旁边偷偷的笑,还嘟着嘴,一个劲摇我的胳膊,那意思就带上他们吧;她多虑了,我敢不带吗?这位爷谁惹得起?

“不过……不过……”嘉航还在嘀咕。

“不过嘛?不过嘛?”“王局,虽然这是去旅游,只要……进了草原,必须听大汗的。您……”“太好了!”王局一拍大腿,“终于又能体会到当小兵的感觉了,我从现在开始就是小兵,除了吃就是喝,哈哈哈……”你还别说,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好像把自己重新定位了一样,神态话语越来越像个小兵,弄的我们几个反倒浑身难受。

没多久到了杨村,在当年乱战的小土坡,大家坐下来,看着高速公路往来不断的车流发呆;嘉航成了孩子王,带着一堆小不点重走当年突围的路线,王局成了最好的解说员,剩下的人都不出意外的围在了他的身边。

王局只要一开口,大家唯一怕的,就是他突然不说了,这本事我们是学不来;同样的事儿,同样的话,他说给我们听是一个意思,我们再转述给别人听又是一个意思,你说怪不怪?

又是进行革命英雄主义教育,又能开开心心的玩,巴图都要扑桌布野餐了,乌兰赶紧让大家收了心启程去承德。临走的时候,用拍立得照了张合影,随后在土坡上焚香烧掉。

接下来,昭君一路指指点点指指点点,偶尔想停车下去看看,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看着窗外。她趴在肩头时而紧张的一动不动,时而不住的偷笑,完全沉浸在记忆里,沉浸在幸福中。

就像在历史中穿梭,一路上崇山峻岭,我们俩不敢错过一眼,越是这样时间过得越快,转眼就到了承德。

中午包了一家饭厅,身边立时又热闹了起来,主要是王局长在闹。看着他挨个桌子的招呼,突然觉着他能来太好了。和昭君偷偷跑到了挨着门口的桌子坐下,体会欢快中最难得的清净。两人紧贴着坐在一起,翻着菜谱偷偷的笑,身后的笑声吵闹声此起彼伏,总算是完全进入到了出游状态。

身边一阵香风,模特身材的短发美女坐在了对面,李珊为了图清净,跑来当电灯泡了。

她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腻了这么多年,还没腻够?”“给你点好吃的!”昭君高高兴兴的跟李珊并排坐了;得,怎么是我变电灯泡了?好在一抬头,门口有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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