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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叫我侄媳，入夜跪着求我回头
九尾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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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小。”
“你，很大吗？”她视线无意识的下移，打量。
霍林深原本毫无波澜，突然就起了兴致。
乖巧的脸蛋，装了个不枯燥的灵魂。
“女孩子可以矜持点。”他话是这么说，嘴角却是勾起。
“……？”
她只是问年龄。
后来房间的灯被拧灭，音乐声放大。
某一刻前，他问：“跟过别人？”
“第一次……唔！”
整整两小时，完全陌生的两个人竟然出奇的合拍。
他从后面亲她脖颈，嗓音餍哑，“以后跟我。”
离开前，男人递了一张银行卡，比事前谈好的多得多，但林鹿收下了，因为ICU里的母亲急需这笔钱。
后来的四年，他们做遍每个角落，试过所有姿势。
他们比情侣更热恋，只是他从不言‘爱’。
直到那天，他又一次给她银行卡。
“到此为止。”冷冰冰的四个字，没有任何预兆。
她轻喘着，脸上甚至潮红未褪，怔怔的看着他，“为什么？”
男人一言不发，打开门，背影融入夜色，全程没有一次回头。
原来这段关系只有她一个人投入，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
她就那样被丢弃在柏林的小木屋，夜风裹着寒意往里灌，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唔……”林鹿挣扎着醒来。
梦里的窒息感延伸到现实，声音在安静的卧室显得突兀而难以描述。
林鹿昨天刚回国，在倒时差，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了？”一个男低音在房间里响起。
林鹿身子猛地一僵，对这个声音实在太过刻骨铭心！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清那抹颀长伟岸的身影时，脑子里“嗡”了一下。
然后暗自压下紧张，往上扯了扯被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你怎么在我房间？”
林鹿是被母亲林凤铃叫回国的，代霍家联姻。
林凤铃重病时是霍震南把她接过来照顾，他对战友的遗孀无微不至，而林凤铃无以为报。
正好，祁家明知霍氏四代无女，却要求履行两家老祖那一辈定下的婚约。
林凤铃把林鹿喊了回来，就当报恩，帮霍家解个燃眉之急，免得祁家拿这个事做文章。
霍震南对林鹿也极好，安排她住进了霍宅。
也是在昨晚，林鹿才知道霍震南是霍林深的大哥。
而霍林深，就是那个她跟了四年的男人，那个高不可攀的京圈权贵之首！
那四年，他用的全是假信息，连真名都没让她知道！
过去这一天一夜，林鹿把一切藏得很好，只当他陌生人，她以为他也是，毕竟重逢这二十几个小时，他连正眼都没给过她。
哪能想到他趁她睡着潜入房间，不怕家里人看见吗？
霍林深不搭腔，迈步停在床头柜边，看着那个崭新的礼盒。
里头躺着一条男士腰带。
和他当初那条一模一样，每次出差柏林他都必带，跟她结束后再没碰过，至今锁在柜子里。
送这么个东西，想求他对过去那一段三缄其口？
林鹿见他伸手，掀开被子下床想过去阻止。
可霍林深已经拿起腰带端详，片刻又淡漠的扔回去，“很一般。”
林鹿蹙眉，那是今晚送给准未婚夫的见面礼，谁让他评价了？
或许是嫌弃这个礼物拉低霍家档次，林鹿只能说：“下次再送贵重点的。”
下次？
真是敢想。
当初背着他劈腿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觉悟。
林鹿感觉他的气息骤然冷了几个度，只想缩短独处时间，“我马上收拾好就可以走。”
今晚霍、祁两家一起吃饭，敲定她和祁宴订婚的日期。
她刚看手机信息，霍震南说让霍林深顺道载她过去。
林鹿准备去洗个脸，却听到霍林深说了句话，她脚步顿住，回头。
“你……说什么？”
男人已经转过身来倚着柜子，双手插兜，语调冷淡中透着命令，“晚饭告诉他们，你不想联姻。离开京都。”
霍林深也几乎整夜不眠，唯一清楚了一点——
她要么永远别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看她嫁人、往后经年都以人妻身份在眼前晃，他忍不了。
“为什么？”她心底发紧。
是怕他爱的女人看到她、知道他们的过去吗？
“不可能。”她拒绝他，没敢直视，但语调坚定。
联姻是大事，她回国前就答应了的，而且除了报恩，她还和林凤铃有非要不可的交换条件。
“嗡嗡！”
林鹿手机震动，霍震南来电。
她趁机中断话题接起电话，“霍伯伯……他在，我们准备出门了……好。”
挂了电话，林鹿也不看霍林深，去卫生间洗脸加换衣服，然后下楼，上车。
没一会儿，霍林深也下来了，和她一起坐后排。
只是那一路，谁都没说话。
一直到酒店外，霍林深面无表情的警告了她一遍：“照我说的做。”
林鹿没搭腔，特地放慢脚步跟他拉开距离。
霍林深回头看了她一次，继而冷着脸迈开步子，没再等她。
小晚宴的包厢很大，霍林深这个掌权人坐首位，霍、祁两家分别从他两边排下来坐，林鹿坐在了他对面。
一阵寒暄过后，未婚夫祁宴姗姗来迟。
他姿态随意，外套半搭，衬衫露着大片胸口，直接拉开空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然后转头看向林鹿，刚要说话，眉梢突然一跳。
林鹿转头看人，看清楚那张脸时心里猛地一“咯噔”。
他是祁宴？
这个人，她在柏林勤工俭学时遇到过，那晚他玩游戏输了，被罚追求她当乐子，最好当晚能睡到手。
祁宴试图强吻她，被她当众扇了一巴掌。
林鹿实在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他竟然就是她要联姻的未婚夫。
那这个联姻，似乎没她想得那么乐观了，她不确定祁宴对她有没有记仇。
“嗨！”祁宴已经率先勾唇打招呼。
他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把吊儿郎当收得干干净净，手上正一粒粒、仔仔细细把衬衫纽扣系好、外套穿板正。
然后认真的给林鹿解释：“来得太急，别见笑！”
林鹿礼貌的微笑，和他握了握手。
他是真的不记得她吗？
“见面礼看了吗？”祁宴又问她。
声音柔和友好，任谁看了都是对联姻负责、对未婚妻体贴的模样。
祁宴此刻的确很认真，毕竟，当初没追到她可是让他遗憾了很久。
他主动把锦盒打开，给她看那对耳钉，“戴上试试？不喜欢的话，我重新送。”
看得出祁宴对她很满意，两边长辈都笑盈盈的看着。
林鹿只得点头，让祁宴亲手帮她戴上。
那期间，她一次都没敢往霍林深的方向看，却知道视线却始终像利刃一样剔着她。
“真漂亮！”
听着祁宴夸她，林鹿笑得有点僵，该她回礼了。
顶着对面剐人的视线，林鹿不得不拿出男士腰带，给祁宴递过去，“这是给你的。”
祁宴刚要接，“啪”一声脆响陡然打破包厢里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