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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耳钉

林鹿回复完就收起手机,坐接驳车回到霍宅,林凤铃已经在等她。

蒋蓉也在林凤铃的轮椅旁站着,率先笑着开口:“回来了?你的事,我都跟祁家解释了,不用担心。”

林鹿倒没担心,还是点点头,“谢谢二夫人。”

蒋蓉微笑,“都是一家人,叫我二婶就行。”

虽然霍震南和林凤铃没有任何实质关系,但她既然从霍家出嫁,霍震南对她就是视如己出。

林鹿的第一反应是,以后在霍家,她真要喊霍林深为小叔吗?

“回屋吧,我跟你说几句话。”林凤铃脸色不见得多好转。

林鹿推着林凤铃回了卧室,林凤铃先给她递了一条药膏,“霍林深让人送过来的。”

她脸上的红肿虽然冰敷过,但看着还是红肿。

“你现在代表的是霍家,连霍林深都看重你这张脸,你更该知道搞砸联姻的后果。”林凤铃满是严肃和苛责。

林鹿把头发扎起来,去洗了个脸,然后给自己涂药。

她的脸确实重要,不能因为这个耽误跟祁宴出门。

“我知道。”林鹿站在镜子前,“我既然答应了联姻,就会认真对待,不光是为了知道爸的事。”

林鹿知道林凤铃对霍震南无以为报,但联姻的事,按道理,林鹿跟林凤铃感情也没那么好,可以不替林凤铃着想。

林鹿答应是因为林凤铃的承诺,到时候会告诉她,爸是怎么死的,以及骨灰放在哪。

林鹿一直跟父亲生活,但她去考试回去,父亲就没了,死因、凶手、坟地,她一概不被告知。

可她这么想顺利完成联姻,偏偏霍林深还阻挠。

反正也就是两个月,她挺一挺,正式订完婚就好了。

晚上林鹿睡得不太好,梦有点乱。

遇见他之前,林鹿习惯了孤独,接受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没人爱她的事实。

可是他的出现,让她的防线一点点消失,过分依赖他的温存,骤然分开后极度不适应,难受得醒来两次。

早上她是被饿醒的。

回国后这几天没有一顿吃得饱。

她洗漱完下楼,发现大家都在。

霍震南昨晚不在,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关心她,餐桌上吃的、喝的都往她跟前放。

“这事你受委屈了,霍伯伯给你个卡,你去逛逛街?”

霍震南没有女儿,不会哄,就觉得女孩子都爱逛街,给卡最直接。

林鹿当然是拒绝,她是替林凤铃报恩,不是真来当千金小姐了。

倒是霍林深接了话,“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休息几天可以到环泰上班,秘书部有空缺。”

一桌子人,谁都没想到霍林深会主动张这个嘴。

他本人反而一派坦然,“她好,联姻才能顺。”

听起来他好像跟大家一样,盼着联姻顺利似的。

只有林鹿清楚他安的什么心。

——秘书部和他的总裁办在同一层,那跟他的贴身用人没多大区别。

林鹿很想拒绝。

但普通人进环泰集团比登天都难,她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她看似是替霍家联姻的千金,可每个月有稳稳当当的高薪收入,那才完全、真实属于她的底气。

“那就这么定了,这两天就办入职!”霍震南欣慰的看了老三,难得他也有通人情的时候!

还不忘叮嘱林鹿:“平时多往你三叔办公室跑,多请教他,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林凤铃也在给她使眼色。

林鹿只好规矩的跟霍林深道谢,“谢谢三叔,我会努力。”

霍林深只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他第一个离席去公司,让林鹿今天休息,明天办入职。

她确实需要休息,把脸和精神都养好,一整天足不出户,然后做些准备工作。

祁宴在微信上给她分享图片,说是他的工作餐。

林鹿对着他的时候比较放松,回复:【看着好香/猫咪流口水.】

祁宴说改天带她去吃,然后询问她可不可以加群,都是他的朋友。

她是没什么介意。

紧接着祁宴就把她拉进了一个十二人的群:【我女朋友林鹿@全员】

屏幕上整齐的“嫂子好!”,后面跟着自我介绍的姓名。

听说重视一个人,才会把她介绍给朋友,林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

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待遇,也许这联姻真是她的幸运。

那两天林鹿跟祁宴的互动明显增多,她心情也不错,连入职也很顺利。

一直到周五,入职第三天。

秘书室一共八个人,她目前属于打杂,连秘书都不算,只能算助理。

蒋潇潇来找她时,她正准备把桌上厚厚的文件拿去复印。

“你是不是动我东西了?”蒋潇潇站在她桌前,语气不善,透着轻蔑。

蒋潇潇也是秘书室成员,也是蒋蓉的外甥女,不过听闻是正经拿offer进来的。

林鹿抱着资料,“没有。”

“没有?”蒋潇潇冷笑:“只有你去过我的工位。”

她直接让林鹿选择:“我调监控弄得人尽皆知,还是现在搜身?”

林鹿知道蒋潇潇对她有敌意。

本来替霍氏联姻的人应该是蒋潇潇,蒋蓉亲自推荐的,但没成,具体原因谁也不知道。

“我说了,没有。”她说完就准备去弄文件。

可刚走出去没几步,蒋潇潇一句“林鹿你这个小偷!”把她身形扯住了。

只见蒋潇潇一手捏着一个耳钉,旁边是她被翻出肚皮的包。

林鹿脸色变了变,大步折回去,“这是我的!”

那就是祁宴送给她的耳钉,丢得只剩这一只。

“你的?”蒋潇潇往旁边一避,“真是长见识,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

“我戴了这么久的东西成你的了?你问问她们谁不认识这耳钉!”

一旁的两个秘书这时候也开了口:“这跟潇潇的一模一样!”

秘书部外偶尔有人走过,听到里面的动静都忍不住偷看两眼,但又不敢站那儿吃瓜。

直到一个身影在门口驻足,面色端肃:“吵什么。”

霍林深目光无情扫过那摞文件,“会议等着用,这点事做不了?”

林鹿还没张口,蒋潇潇一腔委屈,“您招的都什么人啊竟然偷东西!”

霍林深一来,外面的人也多了。

林鹿的爸爸是警察,‘偷’对她来说是最脏的侮辱,她眉头皱得很紧,看着霍林深字迹清晰,“我没有!”

他最清楚的,祁宴给她戴这副耳钉时他在场。

可他却不看她,而是看向蒋潇潇,“你想怎么处理?”

林鹿脸色一下白了。

他什么意思?

他这样的身份,要么别开口介入,或许别人还会持观望态度,万一耳钉只是同款呢?

可张嘴就这么一句,他不清楚什么意思吗?

那就是直接定了她的罪!

林鹿直直盯着他,巨大的屈辱和愤懑染得眼圈红了,她不明白霍林深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她,就是见不得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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