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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婚礼那天，我和别人闪婚了
灵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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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八月，热浪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
唐念芸站在民政局门口，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精心化了两小时的妆开始斑驳。手机屏幕暗了又亮，始终没有沈修平的消息。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小时。
民政局还有半小时下班。
她低头刷朋友圈，手指忽然僵住——一张婚礼现场照片闯入眼帘，配文“闺蜜终于嫁给了爱情”。
照片里，姜婷穿着定制婚纱，依偎在沈修平肩上笑靥如花。
而沈修平脸上的笑容，是唐念芸七年来从未见过的温柔。
本应今天和她领证的男人，正在和别人举行婚礼。
唐念芸胸口发闷，手指颤抖着编辑了一条朋友圈：
“民政局下班前，谁娶我我跟谁走。”
定位：江城民政局。
发送。
朋友圈瞬间炸开，评论蜂拥而至。
“芸芸，怎么了？”
“沈修平呢？”
“该不会是……”
唐念芸没看，直接关机。
三分钟后，手机自动开机——沈修平来电。
“念芸，我这边有点事，领证改天吧。”背景音是婚礼进行曲。
“沈修平，”她声音冷得像冰，“你跟姜婷办婚礼，却让我在民政局等你领证？”
对面静了两秒，“婷婷想要个仪式，办着玩而已。能跟我领证的只有你，别闹。”
“我问你，今天能不能过来？”
“我现在走不开！唐爷爷也不差这一天——”
“沈修平！”唐念芸打断他，“你就这么想跟她结婚？我成全你们，分手。”
“分手？”沈修平声音沉下来，“唐家现在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离开我，唐家撑不过三个月。”
“那也不用你管。”
挂断电话，唐念芸蹲下身，眼泪终于砸在地上。
七年。
从唐家破产那天起，她就成了沈修平身边最懂事的女朋友。他在外花天酒地，她给他收拾残局；他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她笑脸相迎。
所有人都笑她倒贴，只有她知道——病重的爷爷需要医药费，唐家需要沈家的资金支持。
她卖掉了自己的尊严和青春。
可今天，沈修平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她。
民政局还有十五分钟下班。
不会有人来的。江城谁不知道她是沈家内定的儿媳？谁敢得罪沈修平？
引擎轰鸣骤响。
一辆红色玛莎拉蒂急刹在民政局门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车门推开，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风尘仆仆却掩不住矜贵气场。他大步走到唐念芸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唐念芸，朋友圈的话还算数吗？”
唐念芸抬头，泪眼朦胧中认出了来人。
司景明。
那个高中毕业就出国，从此杳无音讯的司家少爷。
“你……”
“还有十二分钟。”司景明看了眼腕表，伸手擦掉她的眼泪，“要哭领完证再哭，现在先跟我进去。”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
唐念芸愣愣地被拉起身，“司景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沈修平他——”
“现在提别的男人，”司景明回头，眸色深沉，“不太合适吧，准新娘。”
十分钟后，两人拿着结婚证走出民政局。
唐念芸看着红底照片上并肩的两人，仍觉得不真实。
“为什么？”她问。
司景明正要开口，唐念芸的手机响起——姜婷发来视频邀请。
接通。
屏幕里，姜婷穿着婚纱，妆容精致，眼角却挂着泪：“念芸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你们要领证。我只是太爱修平了，想有个仪式……”
“姜婷，”唐念芸冷笑，“当小三还立牌坊，你不累吗？”
“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姜婷突然提高音量，“修平根本不爱你，他娶你只是因为婚约！”
沈修平的声音从画外传来：“别跟她废话！”
唐念芸握紧手机：“你们的确不用跟我废话。因为我和沈修平已经分手了。你想要沈太太的位置？拿去，我不稀罕。”
“分手了？”姜婷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欣喜。
“是，”司景明忽然凑近镜头，手臂自然地环住唐念芸的肩膀，“她现在是我太太。”
视频那头瞬间死寂。
司景明按下挂断键，转身将唐念芸抵在车门上。
“所以，”他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意味，“你跟我领证，只是为了气前男友？”
唐念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忽然意识到——这场冲动领证，可能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司景明，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天。”他凑近，呼吸拂过她耳畔，“看到你朋友圈，从机场直接过来的。”
“那你为什么——”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刹车声。
三辆黑色轿车冲进民政局停车场，沈修平从中间那辆车上摔门而下，脸色铁青。
他身后跟着还没来得及换下婚纱的姜婷。
“唐念芸！”沈修平大步冲来，“你他妈真敢？”
他伸手要抓唐念芸，却被司景明一把扣住手腕。
“沈少爷，”司景明声音平静，手上力道却让沈修平脸色发白，“对我太太客气点。”
“你太太？”沈修平甩开手，指着唐念芸，“她是我未婚妻！我们两家有婚约！”
“婚约？”司景明轻笑，从怀中取出结婚证，“法律上，她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
姜婷冲上前，婚纱裙摆沾满灰尘：“念芸姐，你怎么能这样报复修平！你明知道他今天只是陪我办个仪式，他心里只有你——”
“心里只有我？”唐念芸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让你穿婚纱，办婚礼，在我领证这天？”
她走到沈修平面前，七年来的委屈、隐忍、妥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沈修平，我忍了你七年。唐家是需要沈家的帮助，但不代表我要把自己的一辈子卖给你。”
“从今天起，唐家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我唐念芸的人生，也与你无关。”
沈修平咬牙：“你以为司景明娶得起你？离了我沈家，你们唐家就等着破产吧！唐爷爷也终将被你气死！”
“沈修平。”司景明打断他，揽住唐念芸的腰，“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我暗恋她十年。今天这场婚，我蓄谋已久。”
唐念芸猛地抬头。
司景明低头看她，眼中的深情烫得她心尖发颤。
“走，”他拉开玛莎拉蒂车门，“带你去见爷爷。他应该会很高兴。”
车子驶离时，唐念芸从后视镜看到沈修平站在原地，脸色灰败。
而她手中的结婚证，在夕阳下红得刺眼。
“司景明，”她轻声问，“你说的暗恋十年……是真的吗？”
司景明单手打方向盘，侧脸在暮色中格外清晰。
“帮你壮场面的话，你信了？”
看着唐念芸狠狠舒了口气，司景明薄唇紧抿。
思绪回到十年前。
那会儿他们刚刚高中毕业。
他远远就看到唐念芸喝的醉醺醺的向他走开，脸上都是幸福明媚的笑。
随后将他狠狠抱在怀里，他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下一秒却听到最残忍的一句话。
“我好开心，沈修平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思绪回转，他转头看到女人正静静盯着车窗外。
心里默念：唐念芸，这次你逃不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