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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移情别恋后,我嫁给病弱权臣
暴富火鸡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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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冬啊,阿祖年纪也大了,就惦着你能许个好人家,言家与咱们是知根知底的人家,那小子品貌端正,高中三元入了文渊阁大学士。”
“你爹娘走得早,趁着阿祖在朝中还有些好友,这已是你能攀上最好的亲事了。”
苑宝冬耷拉着小脸,只一声不吭吃着丫头刚在东街给她买的桃花酥,饼渣子掉了满身。
白震方苦口婆心,哄孩子似的跟外孙女说了一通好处。
可看她那粉嘟嘟的脸上挂满不悦,到底还是长叹一声。
他只有一个女儿,两年前跟着女婿去南方赴任治水时,一场洪流将两人都卷走了。
朝中谁人不知,立下汗马功劳威震八方的白将军,只一个苑宝冬,才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疙瘩。
可旁的姑娘十三四就许了好人家,今年苑宝冬都十六了,还整日捉猫逗狗,带着一身泥点子回家。
待他年岁再高告老还乡时,没了双亲的苑宝冬哪还有好人家挑选?
挑挑拣拣,怕也就是个进士学子,冤枉了他外孙女这副天姿国色。
“哎,算了,那阿祖过些日子再来……”
白震方这次也打算放弃了,往常来了多少回,苑宝冬都是这副痴痴装傻糊弄他。
他不是不知道,苑宝冬心里有人了。
可那人,实在不是良配。
“我可以与他相看。”
苑宝冬往嘴里添了最后一口桃花酥,鼓着小嘴吭哧开口。
“但我怕言大人嫌我不思上进,嫌我好吃懒做捉猫逗狗,丢了阿祖和爹娘的脸。”
白震方先是一愣,半天都没缓过神,紧跟着喜笑颜开,扑棱着手朝苑宝冬劝慰。
“无妨无妨,阿祖这一把年纪,脸皮早比城墙更厚,只要你有个好人家,随你怎么丢人都好。”
“你大可以先装一装,待嫁到言家,他还能找我退亲不成?只要你点头,改日阿祖就叫言远泽来与你相看可好?”
苑宝冬粉如珠玉的小脸都快拧成了一团,可看看阿祖又白了些的鬓发,还是点头。
就因她的亲事,苑宝冬眼看着阿祖的头发白了不少。
她不想再让阿祖担心了。
何况,他心里的人,也有别的姑娘了。
待白震方欢天喜地走后,丫鬟绿盈又往盘子里添了些桃花酥。
苑宝冬想都不想,又往嘴里塞了个痛快。
“姑娘,你真要与言大人相看吗?那给沈公子的络子还编不编了?”
绿盈拿着那条苑宝冬编了大半个月,歪歪扭扭不成样子的络子。
苑宝冬只扫一眼,立马抢过来。
“编啊,怎么不编?编了送我未来夫婿,再也不便宜沈从山那坏东西了。”
苑宝冬赌气说着,就觉得眼眶开始发酸,但强忍着没叫眼泪往下掉。
她与沈从山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自少时起,苑宝冬就整日与那个小纨绔玩在一处。
掏鸟追狗,上山下河,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就连沈从山的爹娘,威远侯府的侯爷夫人见了,都取笑他们要赖着对方一辈子的。
原本苑宝冬也是这么想的。
自打一年前,那位新上任的相爷嫡女来了书院,沈从山的眼珠子就没从魏清漪身上挪开过。
苑宝冬只是装没看见。
那之后,他俩一起上树掏的鸟蛋,下河捉的鲤鱼,都被沈从山献宝似的递到了魏清漪跟前。
苑宝冬一次也没带回家吃过。
可魏清漪不喜欢。
从前魏清漪是在家受先生训导,做得一手好诗文,步步生莲举止优雅,高洁得如同天上那轮明月。
不像她,整日光着脚踩在稀泥中,那水浑浊得甚至映不出那轮月。
沈从山变了,他开始认真听夫子训导,狗屁不通的文章也有了精益,每次瞧见魏清漪的笑脸相迎都会愈发上进。
依旧爱整日疯野的,就只剩苑宝冬一人了。
可就在昨日,她瞧见沈从山去相府提亲了。
这下,她再也不能装没看见了,嫁给言大人也好,省得在沈从山身上花心思,一到夜里睡不着,又惦记着让绿盈给她买吃的。
近来她都丰腴了不少。
夜里上榻睡下。
苑宝冬心里还酸溜溜的难受,可自打答应了与言远泽相看,她却又想松了口气,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绿盈在唤苑宝冬起床去书院的时候,难得没花费大时间。
往常总要赖几刻钟的苑宝冬,今日起得格外爽利。
今日她书匣里装的也不再是弹弓鱼叉,而是满满登登的书本。
她打算退学,不再去书院了。
听闻言大人少时早慧,腔子里心眼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苑宝冬想在成亲前多学些知识,免得没等成亲就被言远泽给退了。
何况在书院整日见着沈从山,也不知言大人会不会介意。
苑宝冬到书院外头时,里面已经是叽叽喳喳的热闹。
近来书院屋檐下,新来了一对燕筑巢,今日幼燕出生,学生们都围在底下新奇。
“这燕双飞,只留幼燕在巢中,难道不会孤寂吗?”
魏清漪杵着下巴,仰头看向屋檐的燕巢。
沈从山盯着她扬起的雪白脖颈,眼眸亮如星河。
“孤寂怕什么?我们有这么多人呢,陪它玩一会不就成了?”
沈从山刚想殷勤地帮魏清漪掏下那只幼燕,又猛地想起她不喜自己豪放狂野的模样。
回头间,沈从山瞧见苑宝冬来了。
“宝冬快过来,帮清漪把上头那只幼燕掏下来。”
苑宝冬默默放下书匣,幽怨的目光从沈从山身上一扫而过。
刚才她都听见了,燕双飞离巢,是为幼燕寻找食物去了。
吃饭才是顶要紧的事,饿都饿死了,还怕什么孤寂?
何况她从前掏的都是鸟蛋,如今幼燕都生出来了,再去掏不是糟蹋命吗?
“你自己嫌不成体统,就叫我帮你干这事,我才不去。”
苑宝冬铁了心思要跟沈从山撇清关系。
沈从山跟魏家提了亲,她也要跟言大人相看了,两人都是有了人家的,以后沈从山再想指使她做什么,绝不可能了。
魏清漪依旧一副高洁清风,“无妨,这屋檐这么高,可别摔着宝冬,幼燕待得好好的,也不必费心掏它。”
眼见魏清漪有些失望,沈从山过去扯着苑宝冬的袖子就赖。
“你快一些,等会夫子来了就不好动手了。”
说着,沈从山生怕魏清漪没了兴趣,回头跟她夸大其词。
“没事的,宝冬才不怕这么点高,小时候她扯了裤子,都能光着屁股在树上坐一整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