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宋清浔料想的那样,床上的江辞礼对她并不温柔。
毫无鱼水之欢的温情,只有狂风骤雨,撕咬低吼,激烈且失控。
对她来说,这样的初体验糟糕透顶。
最后是宋清浔求饶,江辞礼才嫌弃地松开她:“宋小姐,还得练。”
他坐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弹了一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点上。
瞥了眼床上香汗淋漓的女人,他说:“江家宅邸西面有一座小楼,那是老爷子曾经用来喝茶避暑的地方,空了很多年,几乎被人遗忘。”
“宋清浔,你要快点赶过去,要是堵不到她们两个,今晚你的牺牲可就白费了。”
江辞礼笑得痞气,随手把烟头随手丢进了红酒瓶里,踩着皮鞋走了出去。
……
京海深秋时的雨又冷又涩。
宋清浔穿着一身睡衣,打着把伞就走了出去。
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竹林,她来到了江家宅邸的西处。
这边确实荒凉,之前二房的夫妻双双病故在这里,导致江家上下都觉得这是个不详之地,连佣人都不爱来,四处都是荒木和杂草。
宋清浔又走了百米远,终于看见那座小楼。
仅仅站在楼下,她能清晰地听到楼上男女恩爱欢愉的声音。
宋清浔气到浑身发抖,很想冲上去跟两个人拼了!
但是,她又冷静了下来。
不,不能就这么冲上去。
她跟江衍的结婚证是假的,这场婚姻她根本不受任何法律的保护。
她若撕破脸走了,池暖是最开心的,不仅借子上位,还能过上她梦寐以求的豪门太太生活。
而宋清浔呕心沥血研发的芯片,会被江家拿去用,赚的盆满钵满!
宋清浔走是一定要走的,但走之前,她必须给这对狗男女一点教训,并且,把本该属于自己的全都拿回来!
宋清浔扭头,看向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把上挂着一把看着年代就很久远的锁,只要锁住了,里面的人不可能跑出来。
宋清浔拿起锁头将门锁好,又把钥匙丢进了后院的池塘里面。
最后,她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型的屏蔽器,放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遮蔽起来。
这屏蔽器是她们实验室用来屏蔽其他干扰信号的,别看个头小,屏蔽小楼的信号绰绰有余。
宋清浔做完这些,迅速打着伞离开,仿佛从未来过这里。
……
次日,宋清浔如常起床,洗漱。
昨晚江辞礼在她身上胡作非为,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她只好挑了一件高领毛衫,洗漱之后走下楼去用餐。
楼下,婆婆陈美岚正如坐针毡,眉头皱得厉害,看见宋清浔下来,她问:“阿衍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
“妈,昨天阿衍没跟我睡,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陈美岚愣住,回头看了眼正在用餐的江老爷子,欲言又止。
宋清浔装作担忧:“妈,出什么事了吗?”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我没见到过阿衍。”
“可能出去玩了吧。”宋清浔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还有一杯加了糖的牛奶。
她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细细地品味着。
江家的从国外聘请的五星级厨师果然名不虚传,宋清浔很享受这一顿早餐,吃得很舒服。
陈美岚看见宋清浔这副模样就来气:“就知道吃!你老公一夜未归,你都不着急?”
“阿衍那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不成?您就别操心了。”
陈美岚铁青着脸。
如果只是江衍一个人不见也就算了。
她起先以为江衍是在池暖房间里过夜的,早上去敲池暖的门,叫两个人收敛着点,别玩大了让宋清浔撞破,结果房间是空的。
池暖大着肚子能跟江衍去哪?两人该不会私奔了?
陈美岚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的宝贝儿子,不管多喜欢池暖也得先忍一忍。
宋清浔参与的芯片项目对她们三房来说非常重要,必须先唬着她,等芯片做出来,他想什么时候娶池暖就什么时候娶。
“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这孩子能去哪呢!”陈美岚念叨着,来回在家里踱步。
这时候,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江辞礼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笔挺板正,如此简单的一身也衬得他矜贵无比。
陈美岚脸色暗下去,她忌惮地看向江辞礼,她们三房向来跟二房的人不合,这么多年过去了,一贯如此。
陈美岚开始怀疑是不是江辞礼把她儿子绑了,卖去缅北嘎腰子。
江辞礼居高临下地看向宋清浔,见她安安稳稳地坐在那,仿佛世界的纷争与她无关。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下半身配着长裙,贤妻良母的样子。
江辞礼勾唇笑了笑。
若是陈美岚知道宋清浔跟他睡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宋清浔心虚,不敢看江辞礼,赶紧擦擦嘴起身:“我去上班了。”
“站住!你给我去找江衍,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陈美岚心情烦躁,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起她,“你看你有一点当媳妇的样子?对自己的丈夫不闻不问的,娶你回来有什么用?”
宋清浔冷着脸:“妈,这些话,您还是拿去教训您儿子吧!”
“你说什么?”
“三年了,江衍经常夜不归宿,您不是很清楚吗?从前我打电话向您哭诉江衍不回家,您是怎么跟我说的?您说他工作压力大,需要自由,不许我妨碍他,不许我缠着他,要我当个懂事的儿媳妇。现在我懂事了,您怎么又生气了呢?”
陈美岚失语,心虚地转了头。
江衍不回家还能去哪?当然是跟池暖在一起,她没少帮两个人打马虎眼。
见陈美岚被怼到没脾气,宋清浔拿起包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