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殇听可以回家了,他一脸开心道:“娘子,你处理好事情了?”
“嗯,处理好了,咱们回家煮肉吃。”穆婉柔心情不错道。
“好喂,我们终于可以吃肉喽!”吴殇开心的像个孩子,不,他原本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因为太过开心,他一时挣脱了穆婉柔的手,欢快的跳起来,因为精力不集中,眼睛又看不见的原因,他被一块石头绊倒“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穆婉柔连忙上前扶起他问道:“吴殇,你怎么样了?没有摔到吧?”
吴殇坐在地上噘着嘴,一脸不高兴道:“娘子,我的腿好疼。”
“好,我帮你看看。”穆婉柔话落,就捞起吴殇裤腿,帮他查看了起来。
只是,穆婉柔这不捞还好,这一捞,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因为,吴殇从膝盖往上,都是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新旧伤。
而大腿内侧,则是还有一个半尺长,十公分宽左右的伤口正在流着脓,伴随着的还有一股肉的腐烂味。
穆婉柔看到这样的吴殇,心里再也不平静了,直觉告诉她,他这些伤都不是简单的伤,而现在的他,肯定也不是真正的他。
“娘子,你怎么了?”吴娘见穆婉柔没有任何动作,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穆婉柔回神过来,向他应道:“我没事,只是,你受伤了。”
穆婉柔犹豫了一下,向吴殇问道:“吴殇,我可以帮你诊一下脉吗?”
吴殇想也不想就把手递给穆婉柔,“娘子,当然可以呀?”
话落,他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一句,“娘子想做什么都行,殇儿都答应。”
“好”穆婉柔看着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吴殇,心情不错的帮他诊脉起来。
少倾后,穆婉柔面色沉重的收回手,人也沉默了起来。
穆逐生见姐姐面色不对,他向姐姐比划道:“姐姐,姐夫他怎么了?”
虽然这个姐夫又傻又凶,但穆逐生挺喜欢他的,因为有他在,他跟姐姐日子要安全了许多。
穆婉柔朝弟弟摇了摇头,“他没事。”
穆婉柔嘴上说没事,心里却在沉思着,吴殇身上的蛊毒。
他头上遭遇了重创淤血堵塞,让他神经受损,导致失忆和眼睛看不见。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中了情蛊,而给他下蛊的人,可以随时利用母情蛊来操控他,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别的不说,就从这情蛊来看,她这个才成亲一天的丈夫,身份好像很不简单嗳。
它只想找个人简简单单的过日子,现在,她好像给自己挖坑了。
看着噘着嘴吃痛的男人,又看看他腿上腐烂的伤口,穆婉柔对他瞬间心生怜悯起来,他这伤口不用问,最少也有五个月了。
因为吴老太告诉她,吴殇是他三个月前捡到,他人虽傻,但谁都靠近不了他。
他的名字,还是从他梦呓中听到的,因为不知他姓什么,她就让他跟着她们吴家一起姓吴。
穆婉柔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管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她穆婉柔姐弟的救命恩人,无论将来是福是祸她都愿意与他一起承担。
想通的穆柔然,她扶着吴殇柔,“吴殇,这里没有东西,我们先回家再处理伤口好不好?”
“好”吴殇虽然很疼,但很听穆婉柔的话,起身就跟着她一起回家了。
几人没有走多远,就跟来找他们的吴老太撞了个正着,她满脸着急的看着几人问道:“吴殇,吴殇媳妇,听说你们又跟二木他娘打起来了?”
穆婉柔向吴老太点了点头,“嗯,刚刚发生了一点争执,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嗯,你们没事就好。”吴老太听处理好,让她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他们两人又继续闯祸,不然村民们该恨死她了。
几人来到家里,穆婉柔把兔子交给弟弟,“阿弟,你把这兔子处理一下,煮来当晚饭。”
她们姐弟在舅母家天天当牛马,对于做饭处理兔子这种事情,他弟弟一点也不陌生。
穆逐生向姐姐比划着,“好,姐姐。”
“哇,有兔子,我们今晚可以吃肉了。”五岁的吴承安,看见穆逐生手里的两只兔子,很是兴奋。
他来到穆逐生身边说道:“小叔叔,我帮你。”
穆逐生冲他点了点头。
吴老太见孙子跟穆逐生相处得很融洽,心里也很高兴,见穆婉柔到家了还扶着吴殇,她疑惑的问道:“吴殇媳妇,吴殇他怎么了?”
穆婉柔向吴老太道:“吴婆婆,吴殇他受伤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烧一些热水?”
“哦,好,我这就去烧。”吴婆婆听吴殇受伤了,连忙跑去烧水。
穆婉柔把吴殇扶到她们住的房间,她关上房门,看着他脏得打结的头发说道:“吴殇,你身上伤得很重,我先帮你个澡,在处理伤口好不了?”
吴殇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酸臭味,如果不清洗干净,他的伤口也很难治愈。
吴殇听要洗澡,他迟疑了一下应道:“好”
穆婉柔得了他的同意,她就起身给他找换洗衣服,谁知,她找了半天,这整个房间里,干净得连快多余的布头都没有。
“吴殇媳妇,热水烧好了。”吴婆婆突然在门外喊道。
穆婉柔打开门,她本想问吴婆婆讨要一身衣服,当她看着她和吴承安那一身,补了又补的破旧补丁衣衫,她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微笑着向吴婆婆道:“谢谢吴婆婆,我这就去提水。”
穆婉柔准备好热水,她来到吴殇身边,伸手要解他腰带时,吴殇下意识的拒绝,“娘子,你做什么啊?”
穆婉柔愣了一下,向他解释道:“帮你洗澡,然后处理伤口呀!”
担心他不同意,穆婉柔继续哄着他道:“你的伤很重,要洗干净了才会好,吴殇要听话哦。”
吴殇听了穆婉柔的话,他皱了一下眉头,一脸不情愿道:“那娘子你洗吧。”
说完,他下意识的又叮嘱了一句,“只能娘子洗,其他人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