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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兼祧弟媳?改嫁小叔后我扶腰叹
水沐云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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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和妹妹在我的闺床上,颠鸾倒凤了三天三夜……
一年前,我和妹妹同时嫁到裴府,我嫁给了裴家大哥,而妹妹所嫁的小叔子却在新婚夜上战场身亡了。
一年备孕无果,没想到夫君却早已偷偷背着我,兼祧了弟媳。
亲人偏心妹妹,婆母劝我大度,我最后活成了冷院里的怨妇。
临死前,夫君搂着大着肚子的妹妹出现。
“姐夫,还是你有办法,给姐姐下了一年避子药,要不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顺利怀上。”
夫君语气不屑说道:“要不是她外祖父军功赫赫,我娶的应该是你,早就该让这贱人和我早死弟弟的牌位在一起,不过看在她带来的那些嫁妆丰厚,咱们留她个全尸吧!”
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不孕是我那夫君没日没夜给我下的药。
随后我被活活烧死。
心里发下毒誓,如有来世,我定要仇人百倍偿还!
再睁眼,我竟然重回到夫君和妹妹偷情当天!
……
六月六,是裴家老夫人的寿宴。
跟前院热闹不同,后院某处客房门紧锁,里头正断断续续地飘出几缕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姐夫……你轻点……今日可是母亲的寿宴,若是被人发现了……”
女子的声音娇媚入骨,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喘息,仿佛羽毛般搔刮着人的耳膜。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略显急促的轻笑和压制的喘息。
“婉婉,你莫提这扫兴的事了,快搂紧我,腿再抬高点。”
“可是,姐姐她毕竟是你的妻子……”
“妻子?”男人的声音陡然冷了三分,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若非当年那道赐婚圣旨,她也配进我裴云州的门?你记住,我裴云州此生唯一的妻,只会是你桑婉婉!”
窗外,廊柱的阴影里,桑晚意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掐腰长裙,那张往日里总是带着温顺笑意的清丽面庞,此刻没有一丝血色。
唯有一双眸子,黑沉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渊,倒映着窗内昏黄而肮脏的烛光。
又是这样……
一样的对话,一样的场景。
前世的今天,她满心欢喜地端着亲手炖的燕窝,想来寻自己的夫君,却看到她的丈夫和她的妹妹。
在一张床上颠鸾倒凤。
透过隐隐约约的纸窗,她甚至都能看到赤色鸳鸯肚兜悬挂在丈夫的腿上。
一年前,两人同时嫁入裴家,自己嫁给裴家长房的独子裴云州,而妹妹嫁给二房裴云霆,可惜裴云霆新婚夜当晚出征战场,不幸身亡。
桑婉婉作为守活寡的裴家弟媳,一直被自己和夫君所心疼,平日里更加照顾,没想到这份心疼,竟然疼到床上了。
一个是对她明媒正娶、以为可以相敬如宾、共度一生的夫君。一个是她母亲心善收养,她自小便处处爱护,视若亲生的妹妹。
这两个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人,却早已背着她苟合在了一起。
前世的她,听到这些话时,像个懦夫一样,选择了忍气吞声。
而她的退让,换来的不是他们的收敛,而是变本加厉的羞辱。
直到弥留之际,胸口那股窒息的剧痛,喉咙里涌上来的铁锈味,还有眼前那两个狗男女得意的笑脸,都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或许是老天垂怜,又或许是她怨气太重,她竟然……回来了。
“呼……”
桑晚意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那股前世带来的窒息感仿佛还萦绕在胸口。
忍气吞声?成全他们?
不。
这一世,她要亲手撕开他们伪善的面具,将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
她转过身,挺直了脊背,步履沉稳地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纤细的身影里,仿佛藏着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
“王管事。”桑晚意在前院的抄手游廊处,叫住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男人。
王管事是裴府的老人,负责府中护卫调度,见是大少夫人,连忙躬身行礼:“大少夫人有何吩咐?”
桑晚意面色沉静,语气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急。
“王管事,我方才似乎看到一个黑影往后院的静思苑方向去了,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府里的下人。今日府中宾客众多,我担心是混进了贼人,若是惊扰了贵客,或是丢了什么要紧物件,那可就……”
“竟有此事?!”王管事不敢怠慢,“多谢少夫人提醒,小的这就带人过去搜查!”
桑晚意微微颔首,声音清冷而果决,“多带些人手,仔细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我随你同去,免得下人们手脚重,惊扰了院里的清静。”
王管事只当少夫人心细,并未多想,立刻点头应下:“是!”
很快,王管事便召集了十余名手持棍棒的护卫家丁。桑晚意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走在这群人中间,一行人浩浩荡荡,提着灯笼,朝着静思苑而去。
桑晚意刻意制造的大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前院的宾客。
“怎么回事?那么多家丁,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说是府里进了贼人,大少夫人亲自带着人去捉贼呢!”
“哎呀,这寿宴的日子,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宾客们议论纷纷,还有不少好事之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远远地跟了上去。
当桑晚意带着一群人,声势浩大地出现在静思苑门口时,院内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戛然而止。
“砰!”
王管事一脚踹开了院门,护卫们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
“奉大少夫人之命,搜查贼人!”
桑晚意在一片喧哗中,缓步踏入院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以及门内一闪而过的慌乱身影。
“把门撞开!”她冷声下令。
“是!”
护卫们得令,几人合力,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扇脆弱的房门应声而开。
屋内,烛火摇曳。
裴云州正站在屋子中央,他外袍半敞,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惊怒交加的神色。
当他看清来人是桑晚意时,那份惊慌瞬间化为了恼羞成怒的呵斥。
“桑晚意!你疯了不成?带着这么多人闯我的房间,你想干什么?!”
桑晚意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那架绘着山水画的屏风上。
屏风后,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影若隐若现,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慌乱颤抖的姿态,她化成灰都认得!
她没有理会裴云州的咆哮,抬步便要朝屏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