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程隽吃醋了
“老师,我的手好痛,可能伤得很严重,你能不能送我去医务室?”
她仰着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眼神里满是依赖与哀求,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
程隽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只用力的手,眼底的寒意瞬间翻涌上来。
他用力一挣,直接甩开了陆诗夏的手,语气冷得能冻死人:“松手。”
陆诗夏被他甩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脸上的委屈瞬间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老师……”
“你的伤,让同事送你去医务室,或者自己叫救护车。”程隽的目光掠过她,没有半分温度,“至于误会,你有没有耍手段,你自己心里清楚。”
程隽的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径直走出实验室,留下陆诗夏僵在原地,眼泪还挂在脸上,神情错愕。
实验室里的窃窃私语声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程教授这么在意温小姐啊,刚才那态度,哪里像是没感情的样子?”
“论坛上的话果然不能信,我看程教授明明护着温小姐,倒是陆诗夏……有点刻意了。”
“可不是嘛,刚才那出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陆诗夏的耳朵里,她死死攥着受伤的手,眼底的委屈瞬间被怨毒取代。
凭什么?
温怡凭什么就能得到程隽的特殊对待?
明明她才是和他并肩搞科研的人!
另一边,程隽快步穿过走廊,很快就在楼梯口追上了温怡。
她正站在窗边,面前围着一个年轻的男研究员,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小姐,我们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温怡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黑影猛地挡在她身前。
程隽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看向那男研究员的眼神冷得像冰:“她是我老婆。”
那男研究员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识趣地转身离开了。
温怡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抬手推了推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程教授,不用这么小气吧?反正我们迟早要离婚,他加我联系方式怎么了?”
“温怡!”程隽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眼底带着无奈。
他不等温怡再说什么,直接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拽着她的手腕,大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程隽,你放开我!”温怡挣扎着,“你凭什么抢我手机?”
程隽没有回头,只是攥着她的手更紧了。
进了办公室,他“砰”的一声带上房门,将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
他转过身,将温怡抵在门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眼底满是压抑的怒火:“你非要这样惹我生气吗?离婚的话,你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
温怡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怎么?程教授舍不得了?还是说,看着我和别人走得近,你吃醋了?”
程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了她的问题,语气却软了几分:“你怎么来研究院了?医生不是让你在医院静养?”
“静养?”温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要是不来,恐怕再过几天,研究院的人都要以为我是用孩子逼婚、死缠烂打的恶毒女人了。”
她抬手指了指门外,“那些谣言,你打算怎么解决?是轻飘飘警告几句,还是干脆默认,让所有人都觉得陆诗夏才是委屈的那一个?”
“我会处理好。”程隽的眉头拧得更紧,“论坛的帖子已经在删了,造谣的人我也会追究到底。”
“追究?”温怡嘲讽地勾唇,“你舍得吗?她可是你最看重的学生,陪你熬夜做实验、帮你整理数据,你怎么可能真的罚她?”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紧接着,陆诗夏的声音带着哭腔传了进来:“老师,师母……我能不能进来跟你们说几句话?”
不等程隽回应,她就推门走了进来,手上只随意缠了块纱布,暗红色的血渍正顺着纱布边缘往外渗,看着触目惊心。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研究员,都扒在门口探头探脑。
陆诗夏一进门就朝着温怡深深鞠了一躬,眼泪掉得更凶了:“师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慌乱弄出实验事故,让你误会我和老师的关系。”
“我和老师之间从来都只有师生情谊,我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说一边抬手想去擦眼泪,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看起来愈发柔弱可怜。
温怡看着她这副精心演出来的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直接戳破她的伪装:“陆诗夏,收起你这套惺惺作态的把戏。”
“实验事故是意外?那论坛上的谣言也是意外?你在背后跟人说我怀的孩子留不住,说程隽对我只有责任,这些也是意外?”
“我没有!”陆诗夏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恐与委屈,“师母,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一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你别信啊!”
“挑拨离间?”温怡冷笑一声。
她声音陡然提高,“刚才实验室里你故意在我面前往程隽怀里倒,故意弄伤自己博同情,不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善妒、刻薄,而你温柔懂事吗?”
她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过去,没有给陆诗夏任何辩解的机会。
门口的围观者却开始窃窃私语。
“温小姐是不是太过分了?陆诗夏都道歉了,还把手伤成这样……”
“是啊,看着陆诗夏挺委屈的,说不定真的是误会呢?”
“我看是温小姐自己小心眼,怕程教授被抢走,就故意污蔑人家学生,太掉价了。”
“这种女人难怪程教授对她冷淡,换我我也想离婚!”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温怡耳朵里,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原来,无论她怎么辩解,在别人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蛮不讲理、配不上程隽的人。
陆诗夏听着外面的议论声,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哭得更凶了。
“师母,我只求你别误会老师,别影响你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