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龙帮的老大因眼睛突然间的辣痛发出惨嚎声,紧跟着肚皮一凉,椎心剧痛传遍神经。
一大包生石灰粉撒出,不止七龙帮的老大遭殃,他身后靠前的两个弟兄弟也遭殃,捂着眼睛直惨嚎。
何小羽一匕首捅翻老大,捂着口鼻前扑,锋利无比的匕首捅入别一个人的腹部。
七龙帮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胡同两旁的围墙上突然又撒下漫天白雾,紧跟着跳下四个蒙面人,一声不吭的挥刀砍人。
眼睛里全是生石灰,火辣辣的刺眼,眼睛根本张不开,哪有还手的余地,七个人全给何小羽等人砍翻在地。
七具尸体躺在血泊中,空气中弥满浓浓的腥臭味。
满头满身白灰的何小羽蹲在墙角,拼命的呕吐,直吐得两眼翻白,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四个兄弟也好不到哪去,另外三个也是吐得眼睛翻白,一个坐倒在血泊中。
这是第一次杀人后的恐惧恶心反应,也算是正常的反应。
一个兄弟喘息着,颤声道:“老……老大……怎么办?”
七条人命,算是一桩大血案,如果不处理好,官府必定立案追查。
何小羽吃力站直身子,强制静定道:“找布包来,把尸体吊过围墙……”
小腿肚仍在颤抖,四肢软绵绵的,不过当了老大,就得有老大的魄力,否则怎么指挥手下兄弟。
七帮、龙帮的老巢,也就是白熊帮之前的老巢,与现场仅一墙之隔而已。
好在天色已晚,小巷胡同深处,无人走动,何小羽指挥着四人,把七具尸体先后拖上墙头,扔到老巢的院子里。
弄完这些,五人都快散架了,至于地上、墙壁上的血迹,天色太暗,看也看不清,只能等到天亮以后再处理了。
七具尸体用布包装着扔在院子里,如何处理,仍然是个很痛头的问题。
灌了几碗黄汤下肚,胆子也壮了不少,何小羽在七具尸体上掏摸一阵,摸出二十来两银子,把最大的那一锭银子收入怀中,其余的让四个兄弟分了。
看看后院长满半腰杂草的菜地,何小羽笑了。
这块空地不是很好的埋尸地方嘛?
处理完尸体,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何小羽与兄弟们清洗完毕,坐下来继续喝酒,顺便了解城内的一些城内的家族势力、黑帮势力及今后的发展。
白熊帮,这名字老土得让人非常不爽,何小羽更名为“中华楼!”
一下子弄出七条人命,不知道会有什么大麻烦,他吩咐四个兄弟先隐藏一阵,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便暗中发展成员,按月例行向各店铺收取保护费,不要张扬,要尽可能的低调行事。
中华楼加上他这个老大总共才五个人,力量弱得连他都感觉象是在玩耍胡闹。他现在可不想张扬,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把中华楼给吞并了。
乘着天还没大亮的时候,悄悄把胡同地上的、墙壁上的血迹处理掉后,何小羽这才大摇大摆的回店铺。
与他被杜大小姐处罚守夜的阿保提心吊胆等了一夜,见他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话还没说上半句,一些勤快的工人已来到作坊打扫卫生,何小羽与阿保打着哈欠回杜府。
才跨进大门,数道冷厉骇人的霸道目光如利剑一般,似乎要穿透二人的胸膛。
何小羽明显感受到极其压郁的诡异氛围,心头不禁呯呯直跳。
大门里,六个神情威猛吓人的彪形大汉一字排开,清一色的血色劲装,连鞘长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冷厉慑人的霸道气势。
杜府上上下下,包括杜老爷子、两位夫人、杜大小姐、杜二公子在内,管事、丫环、家奴等几十号人都集中空地上,一个个显得战战兢兢,神情惶恐不安。
两个腰悬佩剑的黑衣老者人负手站在一旁边,看到何小羽与阿保进来,阴冷的目光直射到二人身上。
两个老家伙的目光如剑一般锐利、阴冷、,刺得何小羽眼睛生痛,胸口沉闷欲爆,难受得几欲吐血,吓得他浓浓的困倦睡意一下子全消了。
杜白衣对二人使了个眼色,轻声说到,“二位大人,他们二人便是守夜的……”
这当儿,几个身着血色劲装的大汉自府内各处奔出来,对着两个黑衣老者躬身行礼,“禀大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两个黑衣老者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离去,一众血色装劲大汉跟在后边,杜老子则躬身恭送。
何小羽小声询问方知,宫里头有位大人在城里公干,被奸人伏击,随后失踪,全城正在大举搜索那位大人的下落与奸人的踪迹。
他的心头不由得呯呯狂跳起来。
那位失踪的大人,莫非就是被他屁股压死的倒霉鬼?
人是死在杜府里,杜老爷子发现后肯定悄悄把尸体处理掉,反正头痛的是他。
不过这时候做掉七龙帮的人,正好撞上风尖浪头了,但愿不要查到他头上。
应付了杜大小姐几句,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回到自已房里,倒头便呼呼大睡。
这一觉醒来时已近傍晚。
这些天来,不管他睡得多久多长,老是感觉困倦,睡多少都感觉不够,整天就是想睡觉。
才刚睡醒,吃晚饭的时候还拼命的打哈欠,惹得阿保等人都低笑摇头。
一众兄弟围在他身边,看着桌上那一小壶酒直咽口水。
管事级别,每天的晚餐都有一小壶水酒,待遇不错。
阿保咽着口水,讨好道:“羽哥,您慢喝……”
何小羽看了看聚拢在身边拼命咽口水的阿保与几个兄弟,大方的把小酒壶推到他面前。
这年头都是以酒代茶,不说男人了,就是女人都能喝上几杯,何小羽喝惯冰啤,哪喝得下这种渗水的低劣水酒,故而都让给阿保等人喝。
“谢谢羽哥!”
阿保小心翼翼的捧着小酒店壶,大嘴巴咧得可以塞进一只大拳头。
何小羽吃饱饭,阿保那一小壶酒还没喝完,几个家丁分到了一小半口,都添着嘴唇余意未尽的看着这家伙喝,拼命直咽口水。
何小羽站起身,拍着阿保的肩膀,“该去练功了!”
哪知阿保却啊的一声一声痛呼,手中的小酒壶呯然落地,摔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