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镜子里面的人的锁骨上明显有一个青紫的牙齿痕迹。
眼底有淡淡的乌青色,柳叶眉紧皱,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去医院打消毒针的问题。
余烟无可奈何地拿起瑕疵膏涂在牙齿痕迹上,心里暗地里咒骂着凌楚寒这只疯狗。
她梳洗完毕之后,在卧室里苦恼地选着礼服。
一件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划着,都怪凌楚寒都不知道昨晚发了什么疯,临离开之前狠狠地咬了她一下,弄得她要找一件有立领的晚礼服。
她昨天答应江陌庭要在今晚做他的女伴。
找了许久,她终于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露背及地长裙。
乌黑发亮的长发披在胸前,皮肤雪白如雪,她看到脖子上似有若无的青痕,拿了一件白色的披肩套在肩上,紧抿的嘴唇微微上翘。
抬手看了看手表,江陌庭应该快要来了吧。
闪耀的钻石闪闪发亮,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把它摘了下来,放在化妆台的礼盒上。
宴会上,杯觥交错,衣香鬓影,可惜身旁多了一个她此世最不愿有太多纠缠的人------凌楚寒。
就在两小时之前,余烟走到公寓的楼下,盛装穿着站在秋风中,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过往的行人路过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她耐心地等待着江陌庭来接她。
突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余烟的面前。
然后,驾驶座上走出一个年轻的男子,迅速地打开副驾驶座,一个穿着V领淡紫色及膝纱裙的美丽女子映入眼帘。
似曾相识,却又回想不起来。
美丽女子微笑地走到余烟的面前,“余小姐,你好!我是凌总的杨秘书,他让我带你去晚会。”
听到之后,余烟的柳叶眉蹙了一下,嘴唇抿着,随后云淡风轻地一笑,“杨小姐,请你回去告诉你的老板,我有约在先,失陪了。”
余烟作势掀着裙摆欲离开。
“余小姐,请稍等一下。”杨秘书仍耐着性子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凌总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他现在让你接一下电话。”杨秘书把手机递到余烟面前。
这手机就如一个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出于礼貌,余烟还是接了过来。
“余烟,你可以陪其他人出入,不可以陪我这个未婚夫参加晚会,你觉得这样划算的过去吗?我凌楚寒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电话那边的人把“未婚夫”三个字似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余烟心里即使纵有万千个理由,也只能化为四个字了,“我知道了。”
在车里,编了一条短信发给江陌庭。
凌楚寒把玩着余烟玉脖上的项链,准确来说,是戒指。
是在她上车之后,被秘书检查到她没有戴戒指,又原路折返回去拿的订婚戒指,再由凌楚寒晚会之前送给她的项链穿进去的戒指。
她装作恬静优雅的女伴一晚上挽着穿着黑色西装的凌楚寒与人打交道,听到的话无非就是阿谀奉承的话语与虚伪的赞美之类的语言。
江陌庭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在那些人却中显得分外耀眼,与凌楚寒显然是两种风格类型的人,一个温文儒雅,一个邪魅撒旦。
凌楚寒顺着余烟的目光也发现了江陌庭,与面前的老板们说了一声“有事,先失陪一下。”
便挽着余烟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向江陌庭走去,余烟发现了凌楚寒的去向,便停住了脚步。
凌楚寒也停住了脚步,邪魅地笑着俯身在余烟耳边低声道,“害怕了?”
在旁人眼中,他们就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在耳语。
余烟似乎被人猜中心事一样,楞了一下,随之笑了笑,主动挽着凌楚寒的脚步,轻声道,“走吧!”
凌楚寒低头看了看余烟孩子般地赌气,嘴角翘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江陌庭也看到了他们,微笑着迎面向凌楚寒和余烟走去。
“好久不见,凌总。”江陌庭温润地朝他们打招呼。
江陌庭旁边的女伴穿着墨绿色V领及膝礼服,也朝他们微笑,余烟看见过她,是江陌庭的秘书,余烟也向他们点头微笑。
“江总,真不好意思!我没有提前通知我的未婚妻参加晚会,让你临时要换女伴。”
凌楚寒挽着余烟的纤腰,接过服务员的红酒,举向江陌庭,星眸里闪耀着帝皇的炫耀与挑衅的光芒。
江陌庭接受挑战的眼神,也回应他一个挑衅的眼神,也举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没事。”
江陌庭的秘书感到有一种无形的硝烟在空气中蔓延,她看了看当事人的表情,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难道只是她感觉到吗?
不一会儿,便有三三两两穿着西装的男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向凌楚寒问候,便与江陌庭分开了。
余烟本来还打算向江陌庭寒酸几句,毕竟失约了,可却被凌楚寒拉着她去应酬。
余烟抱歉地向江陌庭一笑,后者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声“没事”。
如果不是知道今晚的主角是寒城有名的地产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凌楚寒是今晚的主角。
余烟抬头看着凌楚寒,在水晶灯的照耀下,笔直的黑色西装,更显得王者气势。
他是凌家神秘继承人,是个海归,一接手NS集团,不久,就创造了商业奇迹。
从侧面看过去,可以看出英挺的鼻子,炯炯有神的星眸,与人谈话的专注,细而浓长的眼睫毛。
凌楚寒似乎感受到余烟的目光,向她看了看,让余烟措手不及,羞怯地低下了头,脸上的红晕纷纷呈现在凌楚寒的星眸里。
他低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对自己的未婚夫,还满意吗?”
余烟脸上的温度更加拼命地往上爬了,恼羞成怒地看了凌楚寒一眼,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凌楚寒居高临下地邪魅一笑,“嗯!”
余烟落荒而逃的背影,让凌楚寒的心情更加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