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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道是无情却有情

阿姨笑了笑,“西餐,在国内被呈上饭桌很少见,小伙子,喜欢吃,多吃点。”

听完后,没有了囊中羞涩,继续大饱口福,让食物在我的口腔中来回转动,充分地咀嚼每一个碎屑。

若你的女朋友是个吃货就娶了吧,常言道,“想讨好一个人,就要养好她的胃。”

“吃货多好养活,跟猪似的无忧无虑,吃完就睡,不会拈花惹草。”

“这样的爱情是榜样,多甜蜜!”

就怕没韩红的命,得了韩红的病。

“纵欲需节制,可暴遣天物不划算,得嘞,做一个幸福的饱死鬼,了无遗憾。”

渐渐的,被我全部端掉,随后有序的放好刀叉,连忙感谢叔叔阿姨,给我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叔叔阿姨泯着嘴笑了笑,小伙子,一看受过良好的家教,真懂事。

那是当然,妈妈一直严格要求,从未放松对我的管控。

如此下来,诸如此类的礼节,早已融会贯通。

得到如此的夸奖,看来我真得谢谢妈妈下的苦功夫。

早饭时间过去了,我和洛熙按照早上约定好的计划,去公园的开阔场地,放风筝。

通往天空的路,总在施工中,晴天万里无云,没有一丝微风,风筝像枯萎的花,蔫了。

……酝酿着,天上飘来五个字……

气流向东走啊,天上的星星,抖一抖啊,大风呼呼,刮、刮、刮啊!

洛熙,看啊,好一只苍劲的老鹰!只见它眼如珍珠,嘴似金钩,腿如铜柱,爪似铁锚。

又见它伸展开一双宽大的翅膀,无拘无束地在蔚蓝的天空中翱翔,俨然一位威风凛凛的“飞将军”。

洛熙兴高采烈的迎着风追逐我前进的步伐,施主,回头是岸,初恋无限好,只是碰不到。

偶尔想起旋转木马,多么可怕的游戏,循环了一圈又一圈,总追不到对方,空了一大截!

恍然间我的飞将军飞的更高,洛熙跳起了舞,看我滑板鞋。

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小伙砸,瞧啊,姐美吧!

你丑,没事!我瞎!

“好你个妖怪,胡言乱语,挨俺洛熙一棒!”

我晃晃悠悠,移来移去,像施展凌波微步,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慌慌张张的落落寻寻觅觅,逛遍了家附近的所有地方,终于在花园的广场边寻觅到了我的踪影。

落落哭哭啼啼地走过来,嚷嚷道:

“哥哥,没有人陪我玩,你也不陪,落落心里很难受,大清晨找遍了整个世界,都没找到。”

“还以为哥哥失踪了,没有想到在这里享受快乐的‘二人’世界?”

落落,不是你想的那样,很明显不管我怎么解释,落落一定以为我在狡辩。

而且我坚信,落落这样说的初衷只是想让我陪她。

既然没有好的办法应付落落,只好从命,谁让落落,是我们家的老大。

我不听话,除非不想回家有个安定的环境,我的红楼梦,彻底破碎了。

落落好像我的生死劫,躲也躲不开,花好月圆的如意算盘,看来只能留到下次呢。

听完我的允诺后,落落眉开眼笑,眼睛变成两弯月牙儿。

嘴角上翘化为优美的弧线,深深的酒窝盛满了快乐。

这种喜上眉梢,惹得我都想陪落落一起笑。

空欢喜一场,刚逃樊笼,又入囚牢,一种愁绪上心头。

放弃了陪优雅的洛熙玩的时间,陪落落这个黄毛丫头。

咄咄逼人的话语,洛熙并未介意,反而面露笑容把手中的纺线递到了落落手里。

突然想起,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写,你们好好玩,我回家去。

落落的天空顿时飞过几只乌鸦,仿佛在棒打鸳鸯。

不知不觉脑海中游荡出许多思绪,心里很矛盾。

为何要把善解人意的洛熙驱赶出哥哥的世界?

不可以一起玩耍吗?

落落还小,不懂得什么叫做最怕小三上位,我也不懂?

既生落落,何生洛熙,这是摆在落落面前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懂得这些,便懂的一山难容二虎?

可谁是母老虎呢?自然不用说明,落落心中早已知晓。

一直纠结的落落,没有了心思放风筝,渐渐的,风筝的线从落落手中滑落。

本来高飞的风筝虎落平阳被犬欺,惨不忍睹的成为小花狗嬉闹的玩具。

满腔怒火的落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跑到小花狗的面前。

我本想一定会出现人狗大战的好莱坞剧情,可是没有,落落竟然朝它作揖,嘴里亲切地念叨:

“小花狗,不要跟姐姐闹了,把风筝还给我好吗?”

匪夷所思,可能学霸的脑袋枯涩难懂?些许自己太笨呢。

我偷偷地敲一敲自己的脑袋瓜,希望变聪明点。

不料被落落逮个正着,看我满满的求知欲,连忙解释道:

“动物都是智者投胎转世。几千几万年累积的智慧,满满装在比人类小的躯体里,狗不用言语,它用全身说话。”

哇!好高大上的言语,对于上六年级的我来说,就算打肿脸充胖子,依然似懂非懂。

难道有灵性的狗比科学家聪明百倍?

那么它为什么会沦为人们餐桌上的食物?

我想它是笨拙的,反抗顶多汪汪两声,正好应证了一句古话:“人为刀俎,狗为狗肉。”

不知道怎么了?

落落没有出去游玩的兴致,却有了讨论狗的心情,大概我太不讨趣。

我的傻哥哥,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狗为狗肉,什么玩意?”

“哥哥,你这个来自星星的人类?”

狗被剁了不是狗肉,难道猪肉?

这么有灵性的狗,竟然想着吃它,一点爱心都没有?

况且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对待朋友要敬重。

落落,果然是一个极具少女心的妹子。

天真无邪的行为打败我,便不再多言。

再多言,恐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倍受嫌弃。

突然风筝被蹂躏后,变成了破烂,狗没有了兴趣,送到了落落的身旁。

落落没有理会,牵着我的手一起回家。

回到家后,落落像恶魔似的,催促我赶快补作业。

我心里的落差很大,本来这些都可以让洛熙代劳。

她可比落落温柔多了,没有婆婆妈妈……

这些我只能埋藏在心底,默默地埋怨落落把我的事情搅黄呢。

但落落也有她的优势,博学多识,之所以严格要求我,恐怕为了小升初考试作准备。

落落深谋远虑,害怕我考试失利,到最后我们两个各奔前程,这种结局或许可能存在?

但更多的是,落落想我能够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心知肚明,泪水从眼眶中情不自禁的流出,轻轻地滑落到嘴边。

可是,我尝着甜甜的泪,微微一笑。

落落此刻正在翻阅书籍,没有察觉到我的举动。

立即掩面,跑到洗手间,将这份酸楚擦拭殆尽。

表面上彼此若无其事,落落有了只是尽她最大的努力,帮我摆平学业的麻烦,我有的只是陪伴落落度过艰难的岁月。

日子一天天的向前推移,那是一个阴风怒号,浊浪排空的下午。

落落行走在校园一角,手里抱着洛熙借给我欣赏的芭比娃娃。

突然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怒气冲冲的跑到落落的面前,大声的呵斥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手中的东西。”

我的天啊,多么老的台词,现在的90后难道开始了复古主义?

不过现在有一个流行语,形容这个小伙子,再合适不过了。

“不作不会死,如此作下去,简直作死的节奏。”

当时的我,没想那么多,跟在落落的后面。

静静地看着一群小伙子和小姑娘用PSP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这个游戏当下非常热火,叫做超级玛丽。

落落不感兴趣,一个学霸级别的人物,有着的远大的理想,自然不与我们同流合污,格格不入的走在前面。

看着他慢慢的伸出魔爪,一脸奸笑的露出犬牙交错的门牙。

落落凶巴巴的破口大骂,“流氓,不得非礼本小姐。”

既然是流氓,落落的一句话恐怕起不到三两拔千斤的作用,眼下只有乖乖就范。

但落落没有,与他缠绕在一起,不可开交,毕竟弱不禁风,一个碎花布没有将他绊倒,自己险些中招。

被窃去了芭比娃娃,果然一个胳膊扭不过大腿。

站在落落身后数米之远的我,听到了嚎啕大哭声,脑子幡然醒悟。

原来落落没和那个个子比我高的男生嘻嘻玩闹,而是遭遇抢劫。

目睹后,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前去,挽起袖子朝他打了一拳。

他的鼻子被我打出血了,并未在意。

反而继续大声嚷嚷:“快点把你手上的芭比娃娃还给落落。”

这句话掷地有声,他扔下玩具哇哇的哭着去找教导主任。

我捡起玩具交给落落,她好生崇拜的看着我。

嘿嘿!我终于有点当哥哥的尊严。

这时洛熙迎了过来,朝我露出甜美的笑容,嘴里赞不绝口。

“刚才的一拳,太酷了,英雄救美,挺有男子气概。”

哇啊!此时此刻不知道怎么形容我高兴的心情。

就如重获自由的小鸟,得到解放的犯人,逃离猎人追捕的动物。

高兴归高兴,这件事情并没有因为我一拳匆匆收场,渐渐地步入下一个轨道。

果不其然,我的妈妈被教导主任叫到了学校。

教导主任不清楚我和落落的关系,便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我安上了一个罪名。

说我和落落处于一种不正常的行为交易,还说我为情行凶。

要是落落此刻身在现场,一定会为教导主任的想象力折服,甚至笑掉大牙。

落落发育的早,可能会早熟,但我完全不会,连青春荷尔蒙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看到落落凸起的两点,我想她应该懂得的比我多。

站在那里,两腿颤抖,大脑浮想翩翩,教导主任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没放在心里。

妈妈看到我一副熊样,冥顽不化,赶紧开始长篇阔论的思想教育。

随后推攘我,让我向那个块头比较高的小伙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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