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识
9、回忆
见到了“柱”以后,想着他为什么也不会去理会我,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也许是没看到吧,也许是有急事她还没来得及呢?我不断地寻找着种种借口来为我心中的自己找寻着上那么个看起来听起来都比较合适的借口。我打心中明白,自己的心,越来越不由自己控制了,愈加的去思考,愈是会回想起心中那个越来越挥之不去的影子。一直在我身上刺痛着,与其说是虫子在咬,倒不如说貌似就像沾满污血的钢针在上面一次次、一遍遍的不断的扎着。好像每个人都一样,你愈是想着让自己不安难过的事情的时候,就愈是会回想起自己的种种不幸、困惑和悲哀。也许看到真真让自己动心的人时,都不会去轻易的相信,“自己,就这么的一步步陷进去了,陷的...是那么的彻底,让自己都找寻不到出路,完全漆黑一片,甚至是让自己觉得,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
就那么走着,脑海中所浮现的却不仅仅是之前让我挥之不去的“柱”了,浮现的还有那曾经,那让我觉得那么遥远的曾经,那些该死的曾经我不想去碰触,一生也不想。会痛,很痛!现在的那些回忆,不受我的控制,伴随着那些“柱”的思想,一副又一副,那么痛苦的在我脑海中分别闪现着,自己...也渐渐的忘却了之前的“柱”。就像走火入魔一般的,全身心投入了那些回忆...像是一个沼泽,我越是去努力的挣扎着,就越是会陷得更深...
回忆曾经,貌似哪年的我只有上六年级大小吧,真的是一个孩子,乱七八糟什么都不懂,明白的只是每天的吃喝玩乐,每天怎么样去做一个乖孩子,什么都不去过问父母,只要有的吃有的玩,也从来都不会在乎。故事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记得四叔和他媳妇有一段时间经常下午午饭过后都会去我们家里,每次我出出进进客厅都能看到四叔和他老婆的面相,有事相求的面相。而且每次进出的时候好像都隐约的听见他们只是反复的讨论这一个同样的问题。:“买车的这个事情过段时间再说吧,这方面我也没有接触过,不懂这个货运市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行情。贸然就这么进去了,有点不合适,我就是俗话说的门外汉啊。”我轻轻瞥了一眼爸爸,他有点不自然的皱起了眉头。我也不会去在乎,只是觉得那是大人们的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父母也从小到大是这么教导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一点,别跟着瞎掺合。”。看样子四叔貌似有点着急:“就现在车市的话大体上是很好的,就拿跑一个短途来回也就四、五百公里的路来说,却是能赚个两三千块钱,这个行情相当好,兄弟你就买了,买了以后我给你开车,我就那个工资能多给我点就好,其他的都是你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孩子要上高中学费也多了,再说我在厂子里面也是实在不想再干下去了,就算你帮哥哥我一个忙,你买一个,反正你也挣钱么,谁都不亏!”四叔说着有点不自然的站起来,貌似很着急,或者情绪很激动。我也只是隐隐觉得,家里好像要买车了,私家车,好开心。画面到这里为止了,后面的就结束了,在我的脑海中而后只是记得到后面家里买了一个很大的货车,不是所想的什么小汽车,私家车之类的。也就和上次听到他们的谈话过不了十来天的时间里,我淡淡的也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像买那么一个大家伙仅仅是为了帮忙,但不知道是什么愿意让他妥协的,在我映像中她是个很倔强的人,不会随便就得说服自己去妥协。那大大的铁家伙是我当时在公路上见过的最大的那种货车了,当时很开心,比原以为的私家车放在那里觉得还要开心。仅仅是因为有这么个大家伙,但却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开心,总之看见那个大大的铁家伙自己就会变得很开心很开心。在我家的四叔和他老婆也是开心的笑着,笑的很厉害,感觉比我都厉害,让我都甚至有了一种他们两口子阴谋得逞的感觉。仿佛就好像是他们看到了他们的美好未来,而不是我们这个家庭。呵呵,我和我叔叔他俩也没去说话,都只是默默的看着别人为我家的大铁壳子挂上红色细布条,大红色的被面,淋上红红的鸡血,放着的也是红红的鞭炮...但我总觉得当时的一切都如同那鸡血一样,把整个天都染得血红血红的。当时我们叔侄俩的那笑容,都是那么的开心,貌似叔叔开心的情绪,比我还要多,就这样的,开开心心的坐进了大家伙的驾驶室中,看着后面宽敞的卧铺,那大大的很舒服的座椅,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一切,那么美好...
画面继续转过,又是一个下午放学回家,记得那时候貌似没有多久时间就要过年了吧,因为对我很好的外公在年中去世,所以自那以后每年过年我都会特别的在意,仅仅是因为外公。至于爷爷,好像自我出身以来,就从来没有见过吧,他很早就去世了,在我的印象中也没有他的身影,所以说除了血缘,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感情在其中了。那次很清晰的记得了是在星期五的下午,因为小学学生放假的星期五下午总是会来一个大扫除,好迎接下一个星期一的到来,所以记得也很是清楚。不知怎么觉得,那天走到母亲所开的那个不大不小的诊所面前的时候就觉得,以前那给我很温暖感觉的黄色木门那天确是那么异常的冰冷,它似乎很是不欢迎我,更不欢迎我推开他然后踏进他所管理的那片土地。但再怎么说总归是我家的,再怎么不欢迎,怎么的阻挡,我还得回家吧。进门以后那种冰冷的感觉比站在门外更甚,更让我诧异的是四叔的老婆也在,就那么端坐在桌子旁边,没有一点担忧的情绪,之前他是从来不会一个人到我家来的。反之,母亲的脸上却是一直挂着那种淡淡的担忧,也许是特异功能吧,也是是血缘,不管母亲再怎么去掩饰,我还是如同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一般的看出来那无处逃遁的担忧。基本就是毫无征兆,没经过大脑思考,机械的我嘴中脱口而出:“妈妈,怎么了?”就是这么淡淡的一问,母亲也是毫无掩饰的跟我说了一句:“家里出车祸了,你爸爸没事,就是你四叔的腿断了。现在在敦煌的医院呢。”“敦煌,好远啊,好几百公里路程”我这么想着。转头看看四叔的老婆,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哪里,似乎就像隐世的修者,在告诉我那不是真的的一样。而且,就是那么一种直觉,淡淡的应了一声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说,我不信,随后一个人走进去了。后面的事情也是让我确定了妈妈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