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一拳的速度超乎想象。
狠狠的落在王友贵脸上,打的他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差点一头栽下擂台。
“嘶……”
疼,哪怕他很清楚徐天的力量不小。
可却没想到会这么疼,巨大的冲击力打得他整个人晕乎乎的。
王友贵狠狠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是右脸已经红肿起来,两边脸型看起来极不协调。
“你敢打我?”
王友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废物把脸给打肿了。
他咆哮着疯狂出拳。
可徐天却没有惯着他的意思。
一个是小拳馆教出来的弟子,一个则是继承了四级世界拳王的挂壁。
两者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徐天一边冷静的闪避,一边连续出拳。
偏偏他还能够准确的把握力道,打得王友贵龇牙咧嘴的同时,又不至于瞬间失去战斗力。
几个回合下来。
王友贵的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
脸上的肌肉连口水都控制不住丝丝往嘴角垂落。
看上去凄惨无比。
“唔,唔……我唔相信……你,就是个废物,并什么!”
为什么一个被赶出拳馆的废物,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甚至现在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这种极大的落差感让他根本无法接受。
“师傅……”王友贵扭头看向正坐在观战席上黑着脸的徐志强,眼底突然多出了几抹怨恨。
这一切,除了师父在暗中主导外。
他完全想不到一个比这更合理的解释。
徐天当然不知道王友贵把自己吊打他的事情,全部归咎到了徐志强的“偏袒”上。
但看到对方有了退缩的意思。
他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当第四个回合来到倒计时10秒的时候。
徐天没有再继续留手,一个左刺拳虚晃而过,让王友贵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下一秒。
一记凝聚着他全部力量的右手重拳狠狠挥出。
“啊!”
王友贵惨叫一声,身躯径直倒飞出两米开外。
这一拳徐天算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奔着对方的要害。
而是狠狠击打在王友贵的右腹。
爆肝拳火力全开。
这一拳四级世界拳王的功力,直接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个不停。
“医生,医生赶紧上来!”
裁判身经百战,当然知道徐天的这一拳虽然恐怖,但远远还达不到致命的地步。
所以他面无表情的朝着擂台下喊道。
读秒的步骤自然也省略了,被这么一记重拳击中,能够保住小命已经是万幸,还想再继续比赛完全就是奢望。
“这,怎么可能。”
台下的徐志强忍不住惊呼出声。
被他寄予厚望的四徒弟居然败了,而且还是输在被自己赶出拳馆的逆子手上!
“一直在瞒着我,只是为了今天吗?”
徐志强突然转怒为喜:“呵呵,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从刚才的反应速度和力量来看,同级别几乎难寻对手,甚至连延东都不一定是我这个儿子的对手,看来我东泰拳馆后继有人啊。”
没错,就在几分钟前还愤怒异常的徐志强。
现在剩下的只有欢喜。
俗话说得好,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当日徐天被他赶出拳馆那完全就是恨铁不成钢的表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儿子展现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能力。
看来他是时候需要重新审视这段“没什么价值”的父子关系了。
“这家伙这么厉害?”等候在选手席的阿太瞳孔一缩。
他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痛骂王友贵,可不代表自己就有必胜对方的信心。
可擂台上的徐天几乎等同于在碾压自己视为大敌的对手,这也意味着轮到他上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我特么的,什么时候西区冒出了这么个怪胎。”
“妈呀,老子不想念书啊!”
本来他还和他老爹说好了,只要能拿下西区选拔赛的冠军,以后就不用再去学校,可以留在拳馆专心打拳。
但是徐天的出现,让阿太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在学校里,被老师撵着看书的悲惨画面。
过了一会,轮到晋级前三强出线资格的比赛时,抽到和徐天一组的拳手脸色都垮了。
他也和王友贵一样是来自拳馆的职业拳手,本以为这次运气不错或许能够晋级。
可没想到居然会抽到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双方对上时,他连一个回合都没能撑下来就被抬出场外。
“恭喜徐天选手成功晋级东城西区选拔赛三强!”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徐天稳稳拿到了角逐东城总决赛的名额。
要是一般的拳手,在晋级十强后肯定会有不少记者凑上去对他进行采访。
可徐天周边却空空如也。
别说记者,就是一些对他十分好奇的拳手都离得远远的。
徐天微微皱着眉头。
然后起身朝着之前出钱帮他报名的男人走去。
“哈哈,咳咳咳……原来是我眼拙了,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男人大笑道,随后又被徐天身上熏人的味道熏得不自觉咳嗽两声。
“那个,前三的奖金能够预支一下吗,我想去洗个澡顺便换身衣服。”徐天不确定主办方会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所以只能先通过男人这里问问。
“预支奖金?”男人挠了挠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个小小的工作人员,不过你要是急用的话我可以先借你一点。”
“多谢,我那时候说过比赛奖金会分你一半,这句话依然有效。”
要不是对方的善意之举,或许自己连参加比赛的资格都拿不到,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徐天坚守的准则。
“哈哈哈,那个到时候再说吧,三强赛下午两点才开始,你赶紧快去快回。”
男人从身上掏出几张红色钞票递给他笑道。
不过心底却没把这句话当真。
拿到钱后徐天跟评委那边说了一声,得到允许后疾步走出赛场。
身上那股馊味,别说旁人,就是他自己都感觉熏得有点难受。
可刚走赛场大门。
一道身影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