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囊着腮帮子,颇有些气愤和无语。
傅玄止侧目望过去时,恰好瞧见她鼓鼓囊囊的脸颊,活像个小河豚。
有点可爱。
让人想......戳一下。
饭馆离民政局就两百米的距离,没走几步就到了。
司锦熟练走到最里面的桌子坐下。
老板见她来有些惊喜,拿着菜单尤其激动,“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再加个辣子鸡,”司锦说完,后知后觉看向傅玄止,“你能吃辣吗?”
“能。”傅玄止毫不犹豫回,直接在她对面坐下。
他提起茶壶,主动替她冲泡好餐具,随后从兜里拿出酒精喷雾,均匀消毒后,又将餐具规规矩矩地摆放好位置。
连筷子都摆的对称极了。
“你有洁癖和强迫症?”司锦看的目瞪口呆。
傅玄止解释,“当医生染上的职业病。”
司锦诧异:“你是医生?”
不怪她惊讶,实在是傅玄止的气质太过特殊,和医生完全搭不上边!
他面无表情不说话时,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能压得人生生说不出话。
倒像个掌权上位者。
“从前是,早就不做了。”
说起医生二字时,傅玄止眼里闪过短暂亮光,不过瞬间,又被不知名的情绪压了下去。
司锦正想问问,老板恰好端着菜过来,打断她的思绪。
“六个菜,齐了。”
他搓搓手,这才有空细细打量起傅玄止,“这是男朋友吧?”
司锦拿筷子的手一顿,“我老公,今天刚领证。”
她介绍的过于自然,傅玄止挑眉,很给面子的点头。
老板笑的更是灿烂,“好好好,小娟要是知道,指不定得多高兴!”
他毫不见外的拖出一根凳子,拍拍傅玄止的肩膀,朗声嘱咐,“小伙子,能娶到司小姐,你小子福气没得说。”
“司小姐人美、心善,她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你以后可得对她好。”
提到往事,老板不禁哽咽。
“当年我老婆得了白血病,家里凑不出钱,为了看这个病,搭得倾家荡产。我女儿小娟就背着古筝到处教课,有幸做过司小姐一个月的古筝老师。”
“司小姐天资聪颖,明明古筝弹得比我女儿都好,却为了照顾我们家,留下了小娟。”
“不仅如此,还偷偷给小娟塞了五十万,说是什么奖金。”
老板直抹眼泪,“司小姐就是我们家的恩人,你如果对她有半分不好,我第一个不认!”
他作势就要给司锦跪下。
司锦眼疾手快扶住他,无奈叹气,“您再这样,我可都不来吃饭了。”
“不不,我不说了,你们小夫妻慢慢吃。”
老板用围裙擦掉眼泪,笑呵呵回到收银台。
因为他声情并茂的一席话,司锦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天老爷,她当初留下娟姐,真不是为了照顾她家!
分明是司家人步步紧逼,命令她必须学好古筝,方便讨好傅家。
所以才留着娟姐不让走......
真是天大的误会。
她不自然的低下头,“吃吧,他家菜挺不错的。”
傅玄止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