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谎言他的瘾
慕珂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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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
窗边的单人沙发里,燃烧的烟头火星,提示着这里坐着一个男人。
对面的双人大床边,昏暗的壁灯照着端坐在窗边的女人身上,她深深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气氛沉默,片刻,黑暗中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我从不喜欢勉强别人。”
女人闻言抬起头,声音带着焦急:“沈先生,我,我可以的。”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知道对方是自己今晚要费尽心机取悦的对象。
安歌说完又低下了头,用颤抖的手指,搭在了上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衣领打开,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这简单的动作对安歌来讲,却是异常屈辱。
她明明有丈夫有小孩,却被送到了这里,伺候别的男人。
她也挣扎过,反抗过,可是丈夫用孩子的生命相威胁,想到孩子因为断药奄奄一息的样子,安歌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纽扣解掉了三颗,胸前的一大片白皙暴露在空气中,安歌觉得有点冷,身体微微一颤。
心中的屈辱不断放大,一滴眼泪掉在了沟壑里,滑向了深渊……
黑暗中男人的喉结微不可查动了动,他把指尖夹住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嗓子带着一丝隐忍:“过来。”
安歌起身,缓缓靠近,她蹲跪在男人面前。
男人修长的手指挑起安歌的下巴,一双迷雾般的杏眼看向他,和男人记忆深处的那一双眼睛重合,沈翊谨讥笑一声:“许辰良为了拿下城南的地,还真是煞费苦心。”
安歌水珠含泪的眼睛滑落一滴眼泪,在男人的手背上滚落一股炙热。
“沈先生,我今晚会好好伺候你的……”
安歌声音微微颤抖着,明明这声音并不甜美,甚至因为害怕有些胆怯。
但沈翊谨的内心深处突然就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好好伺候我?”这样送上门来的女人不少,这还是第一次,沈翊谨没有一开始就拒绝。
安歌顿了顿,可能没有想到沈翊谨会突然这样问。
她咬紧下唇,努力克制着情绪,靠近了沈翊谨。
两人脸贴在一起,鼻尖碰触,呼吸交缠在一起,安歌试探着吻上了沈翊谨的唇。
男人没有拒绝,心中一头狂奔的野兽在飞驰,他压抑着……
眼前的女人明显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做起这些事情来,却生疏的很。
她并不是在亲吻,更像是笨拙的啃咬。嘴唇上残留的泪珠滑到了嘴里,有一丝咸咸的苦涩。
可就是这样的挑逗,竟让一向隐忍克制的沈翊谨内心变得疯狂。
他一把抓过女人的手腕,声音带着隐忍:“我是你伺候的第几个男人?”
安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因为害怕,身体不住的颤抖。她想逃离,沈翊谨不给她机会。
“我,我没有……”安歌战战兢兢说道。
后面的话被沈翊谨暴风雨般的吻淹没,安歌生涩回应着,更撩拨起沈翊谨的欲望……
一夜疯狂,沈翊谨带着安歌飞向了云端,也到了地狱。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安歌招架不住,几次昏睡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两人终于停止了。
沈翊谨拎起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去了阳台抽烟。
安歌找回了思绪,她缓缓起身,用绸缎被单挡住自己满是吻痕的身体。
看到男人在昏暗中点燃了烟头,小小的火星在暗夜里忽闪忽闪。
她深吸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开了口:
“沈先生,城南的那块地……”
声音不大,但是男人能清楚听到,后面的话安歌不敢再说下去。
空气长时间的安静,男人在黑暗中久久没有回应。
等了很久,他才动了动,用力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缓缓走了进来。
“你觉得你有这么值钱?”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讥讽。
安歌沉默,“……”
她只是一个生过孩子的残花败柳,自然是不值钱的。
而且她五年前头部受了伤,失去了以往记忆,连自己以前是谁都不知道。
“我看你晚上这么饥渴,后来主动迎合我,这样看来,似乎是我吃亏了。”
安歌低着头,紧咬住嘴唇,肩膀用力颤抖着。
她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本能,羞耻地要命。
“沈先生……”安歌突然抬起头,眼底闪过绝望。
“是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我跟你道歉,不该来招惹你。”
“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也请你忘了今晚的事情。”
安歌说完,忍着全身快要散架一般的疼痛,捡起一旁凌乱的衣服,快速穿上。
她逃也似的朝着门口跑去。
她晚上做了最屈辱的事情,为了儿子的医药费,她违背了自己的底线,来这里和陌生男人厮混。
可是最后得到的,只有男人的羞辱。
要不是孩子还在等着她,安歌真的想直接去死。
人走了,房间又恢复了死寂,黑暗中,男人看着空荡荡的玄关,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闪出异样的光芒。
……
安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许辰良一晚没睡,看到她回来,赶紧上前询问情况:“怎么样?沈先生答应给地了吗?”
安歌没有理会他,径直朝着次卧走去,想要看看孩子。
许辰良被无视,气急败坏,伸手扯住了安歌的头发。
“臭女表子,我是给你脸了!我问你,沈先生那边怎么说。”
安歌被扯住头发,一阵吃疼。
她回头瞪着许辰良:“许辰良,我已经答应了你去陪沈翊谨一晚,他会不会把城南的地给你,我做不了主。”
当时许辰良是说,只要安歌肯去,就出钱给孩子治疗的。
他原本以为只要把安歌送上了沈翊谨的床,男人就会妥协答应,但是现在安歌的意思,并没有得到沈翊谨的承诺。
“你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了吗?是不是你说了你是我老婆,所以沈翊谨没有动你?”
许辰良害怕沈翊谨拒绝安歌,并没有说安歌是自己的太太,只说她是一个朋友,要把她介绍给沈翊谨。
安歌摇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那他碰你了?”许辰良又问。
安歌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许辰良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把气撒在了安歌的身上。
“一定是你在床上像一块木头一样,沈翊谨才不满意的,是吗?”
他扯住安歌的头发一甩,安歌站不稳,往边上冲去,最后撞到了桌角才停了下来。
桌角撞到了她的腰,原本就已经疼痛不堪的身体,这一次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跌坐在地上。
“我本来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一开始就应该自己去的。”安歌终于忍不住了,把一晚上的屈辱和痛苦发泄了出来。
许辰良被安歌怼了,又看到了她脖颈间深深浅浅的吻痕,恼怒不已,上前一把掐住安歌的脖子:“臭娘们,我看你是被人搞了,胆子也变大了。”
“沈翊谨第一次见你,就移不开眼睛,不然我会愿意把你送过去吗?”
看着眼前这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安歌只觉得陌生。
这些年许辰良伪装的太好了。
安歌不记得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受伤之后伤了头,在医院醒来的时候,陪着她的人就是许辰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