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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就算雯雯不愿意,我还是给李彦打了电话。

李彦接到我的电话后似乎很开心,「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是舍不得雯雯和我想要复婚了?也对,除了我,也没什么人会对你那么好,给你那么多钱。」

我眼角抽了抽,觉得他真的挺自大,看着一旁在喝鸡汤的雯雯,道:「是雯雯突然跑来我家里大哭大闹,她说赵雪打她,你过来处理一下。」

「想要见我还找雯雯做借口,好吧,我很快过来。」李彦用一种很勉为其难的语气答应了,还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来我家。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买这么多东西来我家,满脸的纠结让他进了屋。

邵东此时还在,看到他后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李彦的脸立刻黑了,我却并没有给他脸,直接给他们二人互相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前夫,这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雯雯在这里,你带雯雯回去吧。」

此时雯雯正在啃鸡腿,一听说要回家,立马又哭了,「不要,我不要回去!赵阿姨会打死我的!」

李彦觉得很丢人,脸都气红了,拉着雯雯就要走,「是你要赵阿姨来照顾你,怎么又说她打你?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坏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真的爸爸,这次是真的,赵阿姨打我!」

「她要真的打你,爷爷奶奶怎么不和我说?他们不是最疼你吗?」

「他们不疼我了,他们说我总是说谎,说我废了,说要把我送去少管所,还说,还说要赵阿姨生弟弟,把我丢给妈妈!」

「胡说八道!」

李彦把雯雯往外拉,雯雯却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妈妈,我错了,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别赶我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谎了,再也不打你了!」

雯雯的情绪太过激动,突然一下就喘不过气了,我看她翻白眼,快速拿了喷雾给她喷嘴里。

所有人听着我的安排开窗通风,拿了点必须品后就赶快将雯雯送去医院。

「这孩子营养不良啊,而且全身多处挫伤,你看这都被打的都水肿了,你们家暴吗?」

医生看雯雯这样,以为我们虐待她,直接打电话报警。

12

对于警察的询问,我实话实说:「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和李彦已经离婚了,孩子的抚养权在他手上,要家暴也是他家暴,今天孩子就是因为被打了才跑来找我的。」

而李彦却是一问三不知,满脸迷茫。

「是赵阿姨,赵阿姨打我,因为我不吃海鲜饭,但是我哮喘不能吃海鲜饭,她每天给我吃海鲜给我吃巧克力,那些我都不能吃,吃了后我每天都喘不过气,我妈妈会给我做小蛋糕,不甜的小蛋糕,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雯雯在病床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最后被护士戴上了氧气面罩。

赵雪被警察传唤来了,她来的时候还特意化了妆,打扮得很精致,看到我的时候跟我翻了个白眼,看到雯雯后还装模作样表示了关心,「这孩子就是喜欢撒谎,我怎么可能打她呢?我确实有给她做海鲜饭,但有哮喘用药不就行了吗?小孩子不能挑食,不然怎么营养均衡呢?」

警察:「那你说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我怎么会知道呢?也许是爷爷奶奶打的呢?警官,她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打她呢?没有证据你们可别冤枉好人。」

警察:「你在打她的时候,不小心按到电话手表的录音键了,我们这里有录音。」

赵雪在听到录音的瞬间,整张脸都裂开了。

13

「没错,是我打的她,我为什么不能打她?我每天伺候她吃喝,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结果她还觉得我没能像她妈一样照顾好她!我又不是她妈,我能帮忙照顾她那还不都是因为我喜欢李彦吗?她要吃海鲜饭,我给她吃,她要吃巧克力我也给她吃,结果生病了又是我不对?我是要做这个家女主人的!她算个什么东西?她爸都觉得她烦不理她,你说她算什么?」

赵雪的情绪很激动,一旁的警察皱眉看着她:「你打人就是犯罪,打小孩更是恶劣,你会被刑拘。」

「不会。」赵雪很是自信地摆了摆手,「我是要给阿彦生儿子的,他爸妈都说了,李雯雯养废了,以后要送她去少管所,去寄宿学校,我以后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阿彦不会让我坐牢,他们不会告我。」

「事实上,李彦希望你能坐几年牢,还想要你赔付大笔的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赵雪用力拍打桌面,「他那么喜欢我!我出什么事他都第一个赶到,他对他前妻可是不管不顾的,李雯雯也因为是前妻的孩子所以他觉得烦不愿意管,相比之下我更重要不是吗?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让我坐牢?我要见他!」

「但他不想见你。」

「不可能!他爱我!」

赵雪歇斯底里着,而李彦此时正颓丧地和我在病房里陪护雯雯。

他看着雯雯身上的伤良久后,很是没有底气地对我说:「我不知道会这样,雯雯一直很喜欢赵雪,我让赵雪帮忙照顾,但没想到……」

我冷声说:「你没想到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我习惯了。」

「我……」

「但我希望以后别再发生这样的事,虽然抚养权在你的手上,我也不太想看到雯雯,但我毕竟是她的母亲,我的女儿被人打了我也会生气,会报警!」

「我……」李彦看着我,结巴着说:「我知道,我会注意,对,对不起。」

他倒是难得会说对不起,但我却并不吃他这一套,「李彦,就算你说对不起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他张了张嘴,最后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我们复婚吧,小雅,我会让赵雪坐牢,我们之间再不会有阻碍了。」

「哈?你可太搞笑了。」说实话,离婚后我越发觉得李彦的脑子有问题,「我为什么要和你复婚?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我有男朋友,我们也很快就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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