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用过早膳,秦真真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而我只是淡定的拿过帕子擦嘴。
“赵兴言,你可装的真好,但在我面前就大可不必了,夫妻数年就算你变成鬼我都能认出你来!”
秦真真颇有些歇斯底里。
她不能确定回来的路上会不会有人认出来来,哪怕她一直将脸挡的死死的。
如今刘恭还未坐上那个位子。
若他们的奸情暴露,死的只会是她。
但她越是崩溃我就越是看的愉悦。
“夫人你急什么,这不过才是个开胃小菜罢了。”
我站起身逼近,满意的看到她验证猜想后骤然煞白的脸。
“秦真真,你送我七年的绿帽子,我这个做夫君的又怎么不能回赠你些呢。”
“你就等着和你那个奸夫一起下地狱吧。”
我这话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我虽是寒门出身撼动不了一个皇子的地位。
但我任吏部侍郎,手里掌管着不小官员的升职平迁。
多年结交下来!也算是有着一股小势力。
要不是当年秦真真和刘恭理应外合,我必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倒台。
但看着眼前尖锐的剑锋,我还是低估了刘恭此人的无耻程度。
“赵侍郎,本皇子听说你文武双前,剑术更是超绝,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
刘恭举着剑,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跋扈和嚣张。
他是三皇子,但大皇子夭折二皇子又是个痨病鬼。
下面的弟弟也是小的小幼的幼。
即便老皇帝昨日斥责过他,他也是皇位最大的候选人。
这也是他如此自信的原因。
如今秦真真告诉他我已经发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事,那么他就必不能再留着我。
阴谋来不及那就来阳谋!
今日他当真挥剑斩杀了我,事后再说一句械斗手滑便罢了。
就算百官不满,也拿他没办法。
“三皇子明知道赵某是个文官不通武技,却还是要如此咄咄逼人麽?”
我冷笑出声。
这奸夫淫妇二人如今如此行事,究竟是太有恃无恐还是被逼到墙角了。
“赵侍郎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罢,刘恭举起剑便向我刺来。
冰冷锋利的剑光让我堪堪闪避而过。
我是文官确实不善习武。
但看到一旁秦真真脸上嘲讽快意的笑和刘恭越发张狂的剑风。
还有靠着秦真真站着的赵明俊。
他是小孩心性,此刻更是大拍手掌喊着:“快砍死他!快砍死他!”
此刻我不再闪避了,反而直直的迎了上去。
“噗嗤”一声。
冰冷的剑尖刺入我的肩膀,涌出的鲜血登时就濡湿了衣裳。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小太监阴柔高亢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威严愤怒的女声。
“刘恭,你真是太放肆了!”
“父皇、母后?”
刘恭脸上有一瞬间的滞涩。
他不是已经让人封了这处地方,只等我死后再谎称说是意外。
但皇帝和皇后怎么会来。
而老夫少妻的皇后娘娘也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风情貌美,杏眼琼鼻,仙姿绰约。
“刘恭,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昨日那般荒唐事,如今还公然要杀朝廷命官不成?!”
皇后宋婉清重重拍上面前的桌子。
若说看向我的的目光是惊喜又心痛,那么看着刘恭的就是隐晦又深刻的杀意了。
“母后息怒,这…这都是赵侍郎非要和儿臣比试,儿臣不得不应战,这才不小心失了手。”
刘恭赶紧跪下开口。
只是他这颠倒黑白的说辞,怕是傻子都不会信。
我却是笑了,捂着还流血不止的伤口跪着向上首朗声开口:
“陛下娘娘既然在此,臣赵兴言,状告三皇子殿下刘恭,觊觎臣妻与之通奸,甚至妄图杀臣灭口之罪!”
此话一出,不仅所有人大吃一惊,就连宋婉清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先不说状告皇子,这明目张胆的承认自己头上绿油油的事,古今也只有我一人了。
而一旁的秦真真早已经面白如纸。
“夫君,我知你早已嫌弃我年华已逝,可又何苦如此折辱奴家?这不是逼奴家去死吗?”
而我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泪水涟涟。
“那你就去死吧。”
她表情一僵,这下就连身体都控制不住的晃了晃。
我让仆从从我的帐篷中拿出昨夜顺走的刘恭和秦真真的衣物呈在帝后二人面前。
“陛下,娘娘这就是证据!”
“此二人背着微臣通奸已久,臣实在是无颜苟活于世了!”
我以袖掩面,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这怎么会是赵卿之过错?!”
一道女声既担忧又怜惜。
“分明是这二人欺人太甚!”
随后,宋婉清又转头看向昏昏欲睡的老皇帝:“您说对吗?陛下。”
眼皮耷拉的老人大梦初醒般的赶紧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赐这个红杏出墙的淫妇秦氏唔…就车裂吧。”
“至于老三,私德有亏!禁足三月无召不得外出。”
但这样的轻拿轻放,表明了偏袒刘恭。
可我也知道,刘恭作为继承皇位的热门人选,本就不可能轻易被拉下水。
“殿下…”
可这样一来,牺牲的就只有秦真真了。
刘恭看着美人投来的求救视线,却狠心的转过了头。
秦真真彻底的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