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在家休养了好几天以后，爸妈逼我去医院复诊。
谁知道冤家路窄，刚进医院就碰到了苏芊芊和吴今安。
看起来吴今安是来医院复查的。
而一旁的苏芊芊看见我后，挽着吴今安的手更紧了几分。
胸前的波浪更是死死贴着吴今安，生怕我看上了她家情哥哥一样。
见状我不禁翻了两个白眼，踩着高跟鞋咻咻咻的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吴今安却用自以为性感的低沉嗓音拦住我。
“宁宁，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差点脚一崴摔下去。
救命，这是谁家的摩托车开到医院来了。
“怎么医院里有狗在叫唤。”
说着，我假装看不到二人的存在。
而吴今安一听见我的话，脸色一黑，立马上前抓着我的手。
“宁宁，你别在自欺欺人了，我说过我会娶你，芊芊只不过是我的妹妹。”
吴今安死死抓着我的手腕，疼得我脸都皱起来了，还是挣脱不开。
随即我不紧不慢的吐了一口郁气，冲吴今安粲然一笑。
趁对方愣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尖细的鞋跟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
疼得对方立马松开了手，抱脚乱窜。
“吴今安，这是给你动手动脚的一点教训，下次你要是再拦着我就不是这种痛了。”
本以为吴今安会生气，谁知他只是咬着牙忍痛站直，温柔的低头看着我。
“宁宁，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这点痛不算什么。”
说罢，他便温柔浅笑。
眼底似乎还酝酿出一丝爱意，看得我胸口一闷真想吐出来。
只是我这才注意到，吴今安的右脸，却有着一片坑坑洼洼的伤口，血肉翻飞。
之前吴今安来我家时，我就注意到他的脸被纱布包住，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换做以前，吴今安这样虚伪的表白还有几分看头，毕竟外表在那里。
可现在的他顶着这张如同恶鬼的脸同我说话，我只想着快跑。
“宁宁如果你能解气，就算打我骂我也可以接受。”
“你能离我远一点吗，好丑。”
我捂着嘴，连连后退。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宁宁，你不是最爱我的吗，如今怎么这样。”
吴今安略带受伤的看向我，只是他坑坑洼洼的脸上出现任何表情，都让人害怕和恶心。
就连一旁的苏芊芊也不自觉离远了一些。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我的眼睛。
真是有趣。
我笑着看向吴今安，眼睛直直盯着他的伤处。
“你配让我喜欢你吗？一个暴发户，要钱没钱要才没才。”
“你就一张脸稍微能入我的眼，只不过现在也不行了，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真的很丑吗？”
吴今安闻言脸色一冷，似乎是被我的话伤害了自尊，眼神愈发阴翳。
也再没有刚刚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倒像极上辈子折磨我时才会露出的神情。
“顾云宁，我低头和你和好你不答应，今后可别求我娶你。”
听到这话，我揉了揉手腕，上下打量着他和苏芊芊。
妈的！上辈子太傻呗了，搞得吴今安以为我爱他如命一样。
“别演戏给我看了，我嫌恶心。而且，你一定跪下来求我的。”
“呵顾云宁你等着吧！”
真是普信……
到时候就看谁求谁吧。
7
晚上。
我爸从公司回来告诉我，说吴今安把苏芊芊接回了吴家养病。
气得吴母直骂苏芊芊是小妖精。
我知道这件事后不由得笑了。
上辈子吴母可不是这个态度，在她眼里，苏芊芊就是她认定的儿媳妇。
可现在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儿媳妇，怎么还是不满意。
说到底，是吴今安还没有从我身上吃到肉，苏芊芊就显得有点碍事了。
这一家人真是一个脾气秉性，令人恶心。
“爸，明天就把我和吴今安退婚的消息公布吧。”
和吴家退婚，我爸妈巴不得昭告天下。
吴家也再别想再缠着顾家吸血。
退婚的消息一公布，我顿时觉得身上的包袱都没了。
发小更是豪横的要给我准备十个男模。
“宝贝，你终于不眼瞎了，吴今安那个软饭男怎么配得上你。”
是啊，前世眼瞎的我怎么会看上吴今安这个傻呗玩意儿。
顾家和吴家撇清关系，一个少了一个累赘，而另一个少了一个靠山。
短短一天时间，吴家的生意就蒸发了一半，损失了上千万。
真解气！
不过这完全不够，我要的是让吴家所有欠我的血债血偿。
吴今安，大概得好几天睡不着了吧。
结果第二天吴今安这个晦气人就来了。
我在楼上看到抱住一束玫瑰的男人，白眼一翻。
一大早就遇见倒胃口的人，看来今天是不宜出门。
爸妈知道吴今安来了以后，立刻就要让人给他赶走。
我摆摆手拦住他们。
“不让他进来我怎么能羞辱他呢。”
说完我咧着笑，眼里满是戏谑。
而爸爸则给我竖起大拇指，直夸我长大了。
我往窗外看去，吴今安左手抱着玫瑰，右手拎着一个保温瓶。
8
上一世，吴家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后。
吴今安再也不像以前那个好好先生一样，他开始夜不归宿。
即使回家，对我们也没有好脸色。
被pua的我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陷入了自我怀疑。
为了挽回他，我特意做了吴今安爱喝的汤去公司。
结果在门口就被拦住了。
“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我找吴今安，我是他夫人。”
可对方却尴尬的笑了，声称吴今安未婚，怎么有所谓的夫人。
我闻言愣住原地，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吴今安被保镖们簇拥着从车上下来。
我见状连忙跑上去，却被保镖拦在外面。
吴今安看见我后，皱着眉头走向我。
我松了一口气，正要把汤递给他说话的时候，吴今安却狠狠把我的汤扔在地上。
汤我做好后就送来了，很烫很烫。
我的手被溅出大大小小的水泡。
“以后别来我公司找我，而且你炖的汤很难喝。”
哈哈哈，所谓因果报应说的就是吴今安。
上辈子他种的恶果，这辈子就得自己承受。
吴今安也得吃吃闭门羹。
等外面的冷风吹得吴今安涕泗横流，快要保持不住他的风度的时候。
我才缓缓把门打开。
看见是我，吴今安双眼一亮，神情就像上一世的我一样可怜巴巴。
“哟，是吴总啊，你来干嘛。”
吴今安听到这话，脸色一僵。
“宁宁，我来看看你。”
说着，吴今安伸手把玫瑰花递给我，又抬手把保温桶送到我眼前。
“宁宁，这是我特意煲的汤。”
“宁宁，我和苏芊芊的关系是你误会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我歪头看向那个保温桶，真觉得好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吴今安现在也学会我以前的招数了。
上辈子的我，想要的不过就是岁月静好，大概是爸妈给我的太多，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
只是爸妈把我保护的太好了，以为没有人会这么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接近别人。
所以面对吴今安假情假意的爱，我竟然瞎了眼，信了那些鬼话。
吴今安也是一个蛮矛盾的人。
既然和苏芊芊有情，何必为了那些虚无的来纠缠我。
难道十几年的感情，还是抵不过金钱的魅力大吗……
“吴今安，你说再多鬼话都没用，你和苏芊芊的事情我远比你知道的多。”
“我和芊芊真的没有关系的宁宁，你相信我。”
“我可以立马把苏芊芊他们送走，不让他们出现在你的面前。”
吴今安急吼吼的向我解释。
正要说出更多的誓言时，我爸走到我身后不紧不慢的说。
“宁宁吃早餐了。”
我应声答应，转头准备进门。
谁知吴今安却伸手拦住。
“宁宁那你愿意原谅我了对吧，那汤和花……”
我笑眯眯的接下汤，在吴今安满意的眼神里，打开看了一眼后不小心手滑的砸在了吴今安身上。
刹那间，吴今安被烫得跳脚。
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装上沾满了汤。
“顾云宁！”
“哎哟手滑了不好意思呀。”
在吴今安快要吃人的眼神中，我得意的哼着歌进了房子里。
9
蠢笨如吴今安，也明白我是故意整他。
他正准备黑着脸离开的时候，却被一通电话制止了。
而房间里，我正和爸妈美美的享受着早餐。
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美食也得一大早品尝。
烫呼呼的皮蛋瘦肉粥，鲜香四溢的小笼包，来上一口真的满足。
再时不时欣赏外面像门神一样的吴今安，又胃口大增。
“哇！女儿快看下雪了！”
我顺着爸爸的话往窗外一看，淅淅沥沥的雪花正从天空中缓缓落下。
直到过去了好半天，我肚子里的早餐消化得差不多了。
我才开门去看那个门神。
可惜的是，我们家门口有挡雪的地方，没把吴今安给冻死。
看见我再次开门出来，吴今安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刚要开口叫我，却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见状立马捂着嘴巴，心里盘算着等下一定要消毒。
可能是我嫌弃的模样太过明显，吴今安神情一滞，受伤道。
“宁宁，你现在这么厌恶我吗？”
我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
“为什么不能厌恶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接着我拿出一个扫帚，故意在台阶上扫雪，左扫扫右扫扫，再假装无意扫到吴今安身上。
“哎呀，这里的垃圾太多了，好多好多。”
也许是指桑骂槐是压死吴今安的最后一根稻草，装了一早上的他不想装了。
将手中的玫瑰花狠狠扔在地上，脸色比隔壁快死的大爷还难看。
他的眼神也如同毒蛇一般带了渗人的毒。
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感到异样的激动。
“顾云宁，你是故意的。”
我把扫帚扔在地上，叉腰看着对方。
“是又咋滴。”
现在我只是羞辱了吴今安，他就那么受不了。
怎么吴今安没有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所作所为。
他像条毒蛇一样瑟缩在暗处，趁敌人不备的时候，死死咬住他的命脉。
上一世的我被他迷惑，才落得个这样不堪的结局。
重生后还把我当成傻子一样。
但是吴今安，重生的人不只是你一个，你这辈子注定会死在我手上。
10
吴今安大概是知道在我这里没有机会了。
转头他便开始勾搭别的千金，只是受伤的右脸着实有些丑陋。
可以说吴今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硬件摆在那里，软件再怎么好使也没用。
于是吴今安竟然跑到了泡菜国整容，等几个月后我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他挺着高挺的鼻梁，右脸上了粉底也不大看得清曾经毁容的模样。
不得不称赞泡菜国的整容技术，吴今安比过去的自己还好看了一些。
只是油头粉面的，配上那双满是算计的眼睛，让人生不起一丝好感。
然而当我看清吴今安搂住的女人时，我眼睛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居然是圈里的一个有夫之妇。
就在我为吴今安的疯魔觉得离谱的时候，发小又告诉我一个泼天大瓜。
苏芊芊在外面，有别的男人。
我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发小把找到的资料全都发给了我。
点开足足有几十页的PPT我懵了，青春小白花在外面玩得这么花。
发小还在一旁邀功，说这些可都是她特意找人梳理好的。
我摸了摸发小的狗头。
抱着吃瓜的心态看完了所有PPT，然后心里只剩一个想法。
贵圈真乱。
“所以苏芊芊一直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并且只把吴今安当做提款机？”
发小看着震惊的我，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见状不禁觉得好笑。
原来傻子不只是我，还有吴今安。
可上一世的我，却因为如此不堪的两人，失去了一切。
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因为他们丢掉任何东西。
11
我找到了苏芊芊新勾搭上的男人。
看见对方，我懵了。
这不是吴今安勾搭上的女人的丈夫吗？
好家伙，这两人不愧是相亲相爱的“兄妹”。
嚯嚯人家全家呀。
男人家里和顾家有来往，看见我约他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赴约了。
“顾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操着和吴今安一模一样的气泡音，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坐在男人对面，我不禁感叹苏芊芊的品味真是千奇百怪。
一张油腻肥硕的大脸，打上发胶光秃秃的头顶。
别怪我以貌取人，实在是因为憋不住。
“顾小姐特意约我出来，是有别的事情吗。”
看见这货误会，我连忙摆手制止。
“你认识吴今安吗？”
男人疑惑的看向我，说这不是我的前未婚夫吗。
“苏芊芊是他的白月光，而且苏芊芊和吴今安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不信可以去查查。”
说完不等男人有任何反应，我立马溜了。
再多待一秒，我都忍不住想吐。
关于吴今安和他老婆的事情，我不用说他在查吴今安的时候也会发现。
据我所知，男人虽然和自己的老婆貌合神离，可他们的两个家族生意牵扯颇深。
如果知道自己的老婆，要为了吴今安动用公司的资源。
男人会答应吗？
自己的蛋糕被别人分走，那个人还是老婆的情夫，谁能受得了。
更别说，自己的小情人也是情夫的人。
商战向来无所不用其极，恐怕男人早觉得吴今安是吴家派来接近的。
果然，不等我走远，男人便怒气冲冲的离开。
我不禁笑出了声。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12
我爸回来和我说。
吴今安最近有动作了，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们顾家。
我啃着手指寻思接下来该怎么做。
良久，我双眼放光，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告诉爸妈，要想让人死亡，必先让人膨胀。
重生回来这么些天，关于前世的一切我翻来覆去的想。
为什么吴今安这么恨我。
后来我才想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白眼狼，苏芊芊的死不过是一个由头。
吴今安他这种人，典型的没良心。
他们家在当地算是豪门，可来到首都就看不下去了。
无论是眼光还是格局，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所以吴今安急需一个身份，一个豪门女婿的身份。
可他不思进取，上一世我对他的扶持和帮助，落在他眼里，是所谓的上层人对他的羞辱。
所以无论有没有苏芊芊，吴今安还是会想尽办法夺取我的一切。
仅仅是因为，在他被人刁难时，我替他说了话，见证了他心里最不愿面对的难堪。
爸爸听到我的想法后，止不住的夸我长大了。
在我的安排下，吴家最近的生意开始好转。
之后我故意跑到吴家名下的商场里转悠，果不其然碰到了苏芊芊。
“哟，原来是顾小姐呀。”
苏芊芊挎着新包，得意洋洋的望着我。
我翻了一个白眼，捏着鼻子。
“哪条狗在狗叫，臭死了。”
苏芊芊大概没想到我连面子功夫也不做，这么直接的怼她。
俏脸一僵，只是看着我孤身一人，她又撩起耳边的碎发。
“看来顾小姐是一个人呀，女人年纪大了就嫁不出去了，顾小姐可别太挑。”
“差点忘记了，过段时间就是我和今安的婚礼了，顾小姐一定来参加呀。”
啊对对对，谁能秀得过你啊。
一条烂黄瓜也值得拿出来炫耀。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捡垃圾的。”
我笑着看向苏芊芊。
余光瞟到怒气冲冲的男人时，我立马后退了两步。
哦，好戏来了。
13
来人是苏芊芊新勾搭的那个金主。
也就是那个秃头男。
而苏芊芊毫无防备的被男人甩了一巴掌，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你谁啊，你有病……”
苏芊芊刚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却在看清男人的那一刻咽了回去。
“宝宝你怎么来了。”
“我能解释，你怎么来这里了，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苏芊芊我见犹怜的看着男人，眼底满是泪水。
而秃顶男看着做戏的苏芊芊，猛得笑了。
苏芊芊不安的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
我心里了然，看来吴今安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小情人丰富的情史啊。
唉，突然有些同情吴今安。
好大一顶绿得鲜亮的帽子。
只是苏芊芊呀，要让你失望了，在你视角盲区的我，正为你录像呢。
“苏芊芊你和吴今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为了他处心积虑的接近我？”
苏芊芊听到吴今安的名字，身体突然一颤。
大概在想，秃头男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哦哦，原来吴今安外面有别的女人，苏芊芊也不知道。
真是好甜蜜的一对有情人。
“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吴今安以前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而已。”
“哥哥是不信吗，不信就算了，我原本还想给你买戒指当成惊喜呢。”
苏芊芊泫然若泣。
眼泪像珍珠一样滴滴答答的落下，一身白裙更显得清纯可人。
我站在盆栽后面举着手机，手都快酸了。
就在我以为秃头男会教训苏芊芊的时候，他们二人不知嘀咕了什么。
男人竟然心疼给苏芊芊擦眼泪。
随后他便搂着苏芊芊离开。
我瞪大着眼睛。
我靠这也可以？说好的吃瓜局呢。
我不满的收起手机，跟着二人来到一个五星级酒店。
看着酒店大楼上的宣传，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14
第二天，我故意让发小组织了一个聚会，让把圈子里未婚的组个局。
饭局的地方就在那个五星级酒店。
看着来人越来越多，目标吴今安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了。
开玩笑，这场鸿门宴可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自从我和他取消了婚约，那些所谓的饭局和宴会就很少邀请他。
直到最近我故意松了口，吴家才没有举步维艰。
而吴今安却以为，都是他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真是好笑。
“之前咱们宁宁和吴总的婚约解除了，但是大家都还是朋友，今天我做东，大家都给我一个面子。”
发小举杯，示意所有人都要接纳吴今安。
而吴今安更是狂喜，一旦他和这些少爷小姐们打好关系。
未来吴家的生意，肯定会像上辈子一样如日中天。
而且，还不需要顾家。
所以面对众人挨个的敬酒时，吴今安来者不拒，没多久就喝得醉醺醺的。
他踉踉跄跄的坐到我身边，大着舌头。
“顾云宁，你看我不需要你也可以。”
“你后悔没选择我了吧。”
看着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我真想不明白上辈子我怎么会喜欢上他，还把自己的家产送到他手里。
我立马烦躁的递给发小一个眼神。
发小立马明白。
“咱们吴总喝醉了，你们带他去一下定好的房间休息。”
随即发小便拿出一张房卡，眼神戏谑的看向我。
没一会儿，扶着吴今安离开的朋友便回来了，手还给我们示意OK。
而没几分钟，旁边就响起了吵闹声。
“哎呀隔壁这是怎么了。”
发小故意说起隔壁的声音，示意让众人和她一起过去看个究竟。
等我们到门口时，看清里面的状况后，所有人都捂嘴震惊。
哦吼，真是好大一张床。
主人公苏芊芊正穿着浴袍站在一旁尖叫，而地上打滚的二人正是吴今安和苏芊芊的金主秃头男。
秃头男根本打不过吴今安。
他向来养尊处优，除了一身的肥膘，没有多余的东西。
吴今安一身的酒气，往日仅剩的理智荡然无存。
人都说，最难忘的是早死的白月光，最痛苦的是白月光变成一粒白米饭。
让吴今安最接受不了的，是苏芊芊这个爱自己的人，本质是一个虚荣的女人。
苏芊芊和秃头男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她明白秃头男家里比吴今安豪横。
眼见吴今安快把男人打死了，苏芊芊连忙上前制止，却被吴今安一把推到地上。
随后她便捂着肚子直喊疼。
看闹得太大，警察和救护车都来到了酒店楼下。
别的我不知道，发小让人把那些公子哥儿们都送了回去。
作为东道主，发小带着我一起去了警局。
15
警局里，吴今安酒醒了一半，面对警察的盘问。
他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那是我女朋友，被那个男人勾搭走了，我不能生气吗。”
“而且那个男人先出口辱骂我在先。”
吴今安生硬的为自己开脱，只是他把人打去了医院，怎么都是他不在理。
没多久，秃头男的老婆来了。
看见打自家老公的人是吴今安，她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而吴今安看到女人，还以为对方是来给自己撑腰的。
脸上的慌乱瞬间荡然无存，开始得意的告诉警察，他上面有人。
谁知女人踩着高跟鞋，跑过来狠狠的甩了吴今安一巴掌。
“吴今安，你个蠢货，竟然敢打我老公。”
吴今安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可女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恨恨道。
“你就是一个我养在外面的玩意儿，一个暴发户敢动我老公，你等着被收拾吧。”
其实女人是真有些喜欢吴今安的，只是钱和色，她向来想得清楚。
等吴今安被放出来的时候，吴家的生意被男人家里吞了一半了。
原本就没有靠山和根基，男人家里有人从政，随便寻个由头。
吴家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都被收走了。
听说，吴今安在家里气得直摔东西，就连吴母也被气进了医院。
吴今安去医院照顾吴母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苏芊芊。
原来她怀孕了，上次被推在地上居然没有流产。
而苏芊芊捂着肚子，白着一张脸竟然还想挽回吴今安。
“今安哥哥，我有了你的孩子，上次的事情我能解释，是他逼迫我的。”
苏芊芊眼泪汪汪的拦住吴今安。
要是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吴今安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阴翳的看向苏芊芊。
“芊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苏芊芊娇羞的点点头，全然没看见吴今安难看的神情。
还以为吴今安听到孩子，会回心转意。
而对方抬起手，缓缓抚向苏芊芊白嫩的脖颈，下面的血管清晰可见。
苏芊芊以为吴今安原谅自己了，立马扑进吴今安的怀里。
谁知对方突然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狠狠甩在了墙上。
“苏芊芊，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吴今安嘶吼着。
“我根本不能有孩子。”
可怜的苏芊芊，她压根不知道吴今安有无精症。
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巨大的冲击力让苏芊芊的头狠狠撞到了墙上，她跌坐在地上。
血液从腿间流出。
鲜红一片。
15
没多久，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把酒店和医院的事情结合在一起发在了网上。
瞬间，吴今安他们几人成了舆论中心。
四角恋谁能懂。
你是他的小三，他是她的小三。
网友们纷纷调侃。
“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的。”
“谁说三角是最牢固的，我觉得是四角。”
我笑得喘不过气。
发小告诉我说，秃头男家里不准备放过吴今安。
而吴今安奉上了所有积蓄，才留了一条命。
剩的最后一些钱，也赔给了苏家。
他们一家人都搬到了老破小里。
发小问我解气没有，我摇摇头。
这根本不够。
就在吴今安几人热度在网上达到最高的时候，我放出了一个视频。
是那场大火的真相，以及吴今安接近我的始末。
一时间，辱骂吴今安的人不下百万。
吴家其余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本就破烂的房子门口丢满了垃圾。
就连苏芊芊一家也没能逃脱，苏芊芊更是被网友称为最浪小三。
而吴今安，因为蓄意纵火和故意伤人被逮捕。
只是吴今安在进监狱之前，逃到了外省，被抓获的时候一身的伤。
听说腿都被砍断了一条，眼睛也瞎了一只，十根手指的指甲都被拔了。
吴今安的仇人多，不用我动手，要报复他的人就能把他骨头都给吃了。
他能活到现在，全靠我救回来的。
死了算便宜了他，我要的是吴今安生不如死。
在吴今安入狱后，我去探望他。
我问吴今安。
重来一世的苦果，吃得香不香。
吴今安瞬间抬头，他明白了。
明白重生的人不止他一个。
“宁宁，原来你也回来了。”
我没回他。
吴今安，你要长命百岁，等出狱后被我折磨致死吧。
至于我，凭借最惨千金的名头，公司的新产品前所未有的畅销。
嫁什么人，还是搞钱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