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佝偻,还哆哆嗦嗦的直颤动。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五体不宁,不得久停,我,胡三爷当堂教主,请你上清风地缕神位,收得百年香火证神通,可行不可行?”
而随着那骇人身形抖嗦说话,胡三爷一声很高声道。
“好,可行可行,孤魂地缕清风,攀附高枝,终生为主,谢三爷收留!”
而随着胡三爷这一声说,但见那抖动帷幔上人影一晃不见,我是立即身子骨一震,上下牙麻骨咯嗒咯嗒做响,差点没冻死。
“柳,再忍一会儿,我把这清风给上位就好了,特妈的也是无语,这还得想法配个二神帮兵,要不然这琐碎破烂事,都得把三爷我给烦死!”
三爷是一声很烦絮叨叨的扔撇掉手中帷幔,从我背包里掏扯出那张堂口大红纸,在大红纸的左下面一角,写上清风鬼神张无正。
写完拿到我跟前给我看,我是顿觉身子骨一松懈,趴软地上了。
“得,好了好了,拿钱吧,我们走了!”
三爷是迅速折叠起堂口大红纸放回包里,搀扶我往出走。
“这……没事了?”香主男人很迟疑问。
“没事了,没事了,小白人我告诉你,今个你算是拣着了,一注神香救两条命,你老婆女儿都将活蹦乱跳的不会再闹病!”胡三爷道。
“这……太好了,太好了,谢谢高人,实在太谢谢了!”香主男人千恩万谢补齐剩余香火钱,把我们送出门口。
有了这些钱,我们是找了一家面馆热乎填饱肚子,而后通过中介所介绍,在偏离市区的一处比较幽静的小区里租了一套两居室房子,暂时安顿了下来。
看着那大红纸上的张无正名字,我不禁问了一声“我为什么会那么冷?”
“因为他是一个阴鬼死人,阴鬼死人自带地府阴气,你当然会感觉透骨的冷。”
胡三爷踱步走到我身后,双手意欲搭我双肩上,但随即又摇摇头的滑开。
“柳,我有事要与张无正出去一趟,大概需要一两天时间,答应我,为了自身安全,不要到处乱跑,等我回来”
随着这双手从我双肩很不自然滑开,胡三爷是很认真神情转到我面前道:“特别是不要回石磨村,那黄九龄可是随时随地都在找机会害你,不过你也不用怕,我留下副教主陪你,只要你不出门,可保无虞!”
“嗯。”
我直视他的点点头,心里确有了另一番想法。
我要回石磨村,我要回老宅子看一看。
从昨晚李嫂又要喝我血,又指出我是谁来看,我曹家当年的灭门惨案,绝对不简单。
想我这十年之间,也不是束手啥准备没有。
也从市面上掏腾来一些关于阴阳八卦的古书来看,依着葫芦画瓢,倒也画出了几张杂七杂八的符文。
好不好使不知道,反正我照着画上了。
就这样静等三爷出门,我扭头跑到楼下买了几包比较冲的香烟打开,摊放香案上,很虔诚的叨叨副教主现身。
“咯咯咯咯咯……难得你这么孝顺,我胡玉梅受用了!”
还真行,随着我这叨叨,那大盘脸胡玉梅咯咯咯一阵刺耳娇笑的出现我身前,伸手拿起香案上香烟,喊着我点着。
是吧嗒吧嗒好一顿抽鼓,一连气扔撇十几根烟屁。股,才心满意足的坐在椅子上。
“陪我回石磨村。”我很直接一声说。
“什么……不可能,回去干啥,送死啊,不行不行不行,三爷临走吩咐我了,你哪也不能去,就在家待着。”胡玉梅是摇晃脑袋,一口一个不行。
“那……狐仙姑,你看我们两个待着也实在无聊,要不我下楼买点酒菜,咱两好好吃喝一顿?”我一听,心思一转的试探问。
我已经想好要怎样对付这二潮五丑八怪了,那就是要找来一个男人夸她,不停的夸,把她给缠住。
只有把她缠住,我才有机会脱身。
“这个嘛……倒无所谓,想我胡家天生只爱炒卷,别的也只是闻闻味道而已,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你去吧!”
听着我的建议,胡玉梅翻愣翻愣她那大牛眼珠子说可以。
我一听的赶紧下楼,出小区直奔中介,五百块雇了一个容貌上有点奶油油的小哥哥,往家里走。
“记住,你只需把我姑姑给哄高兴就行,我姑姑脑袋被门框挤过,智商上有问题,就爱听赞美的嗑,越说她好看越高兴,这次你要是把我姑姑给唠明白了,我以后还会找你!”随着这带小哥哥往回走,我很郑重叮嘱道。
“好好,没问题,这活倒是轻松,说说话就把钱赚了,大妹子,我叫丁力,这是我电话号码,以后你也好找我。”男人一听的乐坏了,是紧着把电话号码写给我。
我敷衍拿在手里,又到街边饭馆打包一些饭菜,顺带捎上两瓶酒,带着男人回家。
还挺好,虽然这刚一见面,丁力小奶油哥有些皱眉头,但很快便适应了角色。
那是一张嘴天花乱坠的,恨不得把丑八怪胡玉梅给夸上天。
什么月里嫦娥,又四大美女的,反正上古美女统统搬将出来,把个胡玉梅给乐的,血红大嘴都咧到耳朵丫上了。
是什么也不顾了,一个劲瞪眼珠问真的吗?
我一见火候到了,这便又偷偷塞给那丁力五百块钱,用眼神示意桌上酒菜。
丁力倒也聪明,只消一刻的功夫,就把个兴奋得都不行的胡玉梅给灌个酩酊大醉。
看着一张大饼子脸潮。红,说话舌。头都打卷了的胡玉梅,我悄悄撤身,抓起背包下楼,打车直奔老屯而去。
而当走下出租车,看到眼前荒草丛生老房子那一刻,我瞬间崩溃!
十年前那惨烈一幕在我眼前重现,我是嚎啕大哭,疯了似拨开一人多高荒草冲进院子,确很惊讶的发现,在我家荒草错落的院落里,竟然高耸有五堆类似于死人坟头的黄土堆。
黄土堆上没有一颗草,并且在每个黄土堆的跟前,都遗留有香纸火烛痕迹。
“这……”
我迟疑疑绕着那几个黄土堆转,不禁心里一哆嗦的想到了这应该是我家人坟头。
也就是有人把当年的爷爷奶奶,以及爹娘尸骨,给很直接葬在这院子里了。
可那也应该是四个,怎么又会多出一个?
“那一个是留给你的!”
而也是我这无比惊疑的围着那些黄土堆转,很猛不丁一声,背后响起一个很冷森男人声音。
“谁?”
我一声叫的回头,看见一个一身土黄豹纹披氅,头戴黑黑斗笠的矮小男人。
男人腰背略有些弯驼,黑黑斗笠压得很低,以至于看不到全部面相,也只是看到尖尖下巴上有一道很宽的暗褐色疤痕。
如一条蜈蚣在爬,十分触目。
“黄九龄!”男人很直接道。
“黄九龄……是你!”我一声很惊声转身,这便想要跑。
完了,没想到这黄九龄还真等在这,自己这真是自投罗网找死。
“唰!”
而伴随一股子很腥臊风气带到,那黄九龄低头抱膀站立我身前了。
“你你……”
我傻了眼,顿时满身心一激灵的从衣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符文,奔着那黄九龄当头撒下去,转身接着跑。
“啪!”
我是后背生风的狠狠挨了一脚趴啃在地上,正正好好扑趴在一个黄土堆跟前。
“呶呶呶呶呶!”
黄九龄是接连发出几声很嘶声呶叫的上前,用膝盖死死抵住我后背同时,一只手死死抓住我头发,另一只手如鹰勾老虎钳般很疯狂刨挖面前黄土。
看那架势,是要把我给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