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不好说出,怀疑他是阴生子。
女尸是他娘亲这样的话,毕竟没有证据,便推脱到别的案子上,“并非是本案,之前小少爷纳了几名通房,却都死于非命,我们巡捕房需要例行调查。”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是来找我晦气的。”吴军阀把枪上了膛,枪口直接往巡捕脑袋上摁。
子弹的威力谁都知道,一枪下去,就呜呼哀哉了。
巡捕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了,好在硬着头皮坚持了下来,“只是问些话,如果确定小少爷是无辜的,自会释放。”
豆大的汗液,从他的额角滑落。
此番要不是镇上人心惶惶,受沈从之重托,他也不敢来找吴军阀的麻烦。
“那……都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当时怎么不想着调查,您现在要调查,莫不是假公济私吧。”
楚婉兮从来没有在如此大的人物面前说话,把小脸都憋得通红了。
一开口,把吴军阀和那巡捕都惊了。
她看似唯唯诺诺,骨子里是个护短的人。
夫君身子“柔弱”,又是这样的大雨天,怎好让他在牢里受罪。
巡捕愣了愣,才道:“不是假公济私,我和小少爷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
“行了,我跟你去。”她夫君不等巡捕说完,便答应了。
楚婉兮瞪大了眼睛,“夫君。”
“是心疼为夫了吗?”他眼底带着戏虐。
眸光潋滟,清澈见底。
楚婉兮呼吸一滞,少顷,才幽幽道:“外头好大的雨。”
若淋了雨,染上风寒,可怎生了得。
“不用为我担心,巡捕房有车,不会让我淋雨的。”他摸了摸她的耳垂,温声道。
她耳垂最是敏感,被摸之后,身子就僵住了。
他在她耳边道:“明日一早,雨停了,来巡捕房门口接我。”
“好,你自己小心些,保重身体。”她不想让他去巡捕房遭罪,却是拗不过他的决定。
听说巡捕房的大狱里,又脏又臭,还人满为患。
要知道吴家可是有枪的,巡捕房大小统共不到一百人。
若她夫君不愿去,没人能强求的。
可他却应了!
莫非是因为那具女尸真是他娘亲?
听说巡捕房的仵作是西洋来的,验尸可是要开膛破肚。
这样怕是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呢!
“妈的,老子真想一枪把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毙了。”吴军阀在巡捕走后,气的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茶盏的碎片,割破了吴军阀的手掌。
一个女人尖细而又夸张的惊呼传来,喊的满堂的人都想捂住耳朵,“哎哟,天哪,大帅,您的手流血了。”
这人就是吴军阀的三姨太,戏子伶人出身。
说话就是这么个调调,身段也好。
吴军阀平时爱看戏,倒也习惯身边的姨太太捏着嗓子说话,“不碍,比起战场上的枪伤,都是小伤。”
“爷,不是我说,那女尸真的长得有点像大姐,衣服也像,会不会真的是……”三姨太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话还没说完。
吴军阀的一巴掌,就到了她脸上。
她身子瘦弱,被甩飞出去。
脑袋还撞倒了椅子腿上,直接就给撞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