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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秋风清瘦帘空透

想了想,又问第二个问题:“那么,你是谁?”

“我是南宫苑的南宫卿瑾!”南宫卿瑾被他这般试探的问弄得有些烦躁,道:“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你难道真的忘记了?”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连那个男人也说过。

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看眼前的刍风,南宫卿瑾开口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你是这样,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可是做事狠辣的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在想什么!要是你们这样是因为我这张脸的话,麻烦就仔仔细细的告诉我,我这张脸的主人叫什么名字,你们到底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怨!该我背的黑锅,我背,可是不该我背的黑锅,凭什么让我来承受!”

一番愤愤之言之后,南宫卿瑾心绪不平的大喘着粗气。

刍风手中端着药,眸光怔怔的看着眼前如此生气的南宫卿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甚至她口中胡言乱语说的那些话,他都听不清楚。

难道是因为水牢的关系,所以她连大脑也伤到了?

想到这儿后,刍风便是决定等到今日傍晚郎中再来我南宫卿瑾查看的时候,让他顺便好好看看她的大脑有没有问题。

主上给的命令是让他将南宫卿瑾的命给救回来的,若是他将她的命救了回来,人却疯了,恐不是主上愿意看到的。

如此一来,还是先喂她将汤药给喝了吧!她的身体尽快的回复了,对自己来说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看着南宫卿瑾,刍风道:“这样吧,你如今身体也不好,这些往事我们暂且先不谈,等到你身子养好了,主上自然会将一切告知于你的。”

“真的?”一想到皇甫空冥那般狠绝的手段,南宫卿瑾就觉得不能够轻易去相信他。

“真的!”刍风见她眸光狐疑,便忙开口肯定道。

思来想去,南宫卿瑾还是决定要好好喝药,只有将身子养好了,才能去救仙儿和赵老伯。

缓缓的坐起身子,靠在床头的位置,接过刍风递过来的药碗,鼻息间萦绕着药材的苦味,南宫卿瑾只觉一阵恶心。

下意识的捂上胃的地方,将恶心的感觉一点一点压制下去,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端着药碗将汤药送进口中。

大口的喝着药,直至碗里的药见底,一只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呕吐出来,一只手将药碗递给刍风。

刍风接过药碗,深深的看了南宫卿瑾两眼,准备转身离去。

南宫卿瑾将捂着嘴的手放下,看着刍风的背影便开口道:“你等等!”

刍风将脚步停顿下来,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这药才刚下肚,她就感觉到周身有热气从心口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四散开来,下意识的抬了抬胳膊,竟觉的有力气了。

这药当真是神效。

察觉到此的时候,便是从床榻上起身了,试着将脚放在地上,缓缓地走至刍风的面前,眸间一番思虑,带着点刍风恐会不告知她那件事的不自信,开口道:“我想问一下,就是......同我一起被带至这个地方的一个小女孩儿和一个老伯在哪?”话毕,眸光之中满满的期待,很是希望刍风能够不要隐瞒她,将实情告知于她。

“你问他们?”

“对!”既然刍风能这么说,想必一定是见过他们的:“你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么?”

“你被抓来的那天,那名老伯因为是庄中侍卫的恩人,主上下令给了他赏银便将他打发走了!至于那名小女孩儿,应该是被关押在牢房里。”刍风本是不想说的,可时间南宫卿瑾的眸光这般的可怜,不说又觉得不忍心,想了想,便还是告诉她了。

听闻赵老伯从这儿离开了之后,南宫卿瑾便是放心了的,可是仙儿......

“能不能跟你们的庄主说说,将仙儿放出来呢?”

“不可能!”刍风眸光忽而冷淡,直言道。

南宫卿瑾闻言,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晕染开的缕缕失望。

“那么,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

刍风考虑了考虑,道:“好,你问吧。”

“在问这个问题的前提之下,我要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赫连倾浅,所以,你不要将我当做赫连倾浅来回答这个问题,好么?”

刍风觉得无所谓了,就当她在装傻吧!自己就由着她,看她要问什么问题再说。

“好!”

“我想问,你家主子是什么身份。”

“......”

刍风觉得,要是自己由着她这般装傻的话,后果岂不是自己被她当做傻子一样在玩弄。她明明什么都清楚的,可是此时却这般的反问自己。

看来真的要让郎中给她看一看脑袋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刍风转身便走。

南宫卿瑾一惊,忙伸手要去拽住刍风的衣摆,却是扑了个空:“喂!你答应我要回答我的问题的!你说话不算数!喂!”没有回应,她跟着刍风的脚步追了出去。

无奈,以南宫卿瑾走路的速度,追着刍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人已经消失不见。

心里很是难受,一阵又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本以为离真相很近了,没想到......他明明答应了自己的,却依然食言了。

这个地方,还有谁是可以依靠的,还有谁的话是可信的。

挪动着脚步走到门口,下了门口的石梯,站于院子内。

茫然的将院子里的一切看了一遍,陌生,除了陌生依旧还是陌生。

这里到底是哪里?

那个男人又是谁?

他们为什么好像很熟悉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却对他们一无所知。

慢慢的蹲下来,南宫卿瑾无助的将自己环起,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心中哀恸一片,欲哭无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在这庭院深深杨柳堆烟的一个陌生庄园中,她简直寸步难行!要是当初不恪守自己那不成文的规定就好了,一念之差自食恶果。

等到刍风去了以后,她瑟瑟发抖的站起身来。

春寒料峭,她想登高望远,但是周边除了犬牙交错的碟墙就是萧疏的花木,简直一无所得。好在,她虽然已经逆来顺受,不过尚且没有心灰意冷。

她只要暂时不死,总是有本事知道他们这群各怀鬼胎的人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她吃过了东西以后,照常回到了屋子里面。这里有很多古籍善本,可以打发辰光,她就那样悄然无声的去看书了。

刍风到了正厅。枫红如醉,看着枫叶的人好像也是醉了。罗幕轻寒,时有海燕穿帘而过,皇甫空冥手中握着一个鸬鹚盏,一杯上好的梨花白已经下肚。

他那狭长的凤眸半眯,似醉非醉的看着庭院外一片姹紫嫣红的春景,虽然已经春满乾坤,不过好像天气还是很冷的样子。

白色的衣袂无风自动,他将酒杯放了下来,不等刚刚进屋的刍风答话,已经问道:“吃东西了吗?”

“回王爷,非但是吃了,而且还吃的一干二净。”这回答显然是出于意料之外的,皇甫空冥回眸,半信半疑的低眸——“你说什么,她居然没有闹着要死要活?”

“原是准备绝食的,她有那个毅力,不过多次求见您未果,又是想要在属下这里旁敲侧击,属下每一次都是三缄其口,她看到这里,于是幡然改途……”

“女人总是善变,这几日,给本王好好盯着,莫要出什么幺蛾子。她哪里都不能去,可明白!”皇甫空冥语声不怒自威,阴测测的。

刍风立即点头,“属下省的,王爷放心就好。”

“这几日本王有其余的事情,暂且离开这里,任何人莫要靠近这里,否则杀无赦。”

“是,属下恭送王爷。”

“记住了,是任何人——”临别之际,他给刍风的临别赠言是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冷言冷语,刍风目送他到了马厩,看着他翻身上马轻裘缓带的去了。

六年了,这女人真的变了,还是这女人经历了什么人事变迁故意要变?要是真的已经遗忘,为何在见到自己的刹那,不以真面目示人?面具!面具!该死的面具!她以为一张人皮面具就可以斩断两个人的情丝种种!不可能!

皇甫空冥一边策马飞驰,一边想着。

他是最近很忙!线报证明,三皇子子桑贺与皇甫温良过从甚密,这二人已经知道自己在炎瞑山庄,他不得不小心。

至于这个女人,在水牢再关押一段时间,总是会恢复自己的记忆力,过不了多久,他想,这女人一定会哭着喊着与自己相认的,也好。他等那一天的到来。

杨柳风轻,展尽黄金缕。小轩窗。

此刻,刚刚梳洗完毕的柳媚儿对着镜子匀面,间歇给身后的丫头说话:“琉璃,要你调查的事情你可是调查完毕了?”

“小姐,已经调查完毕了,水牢中囚禁的女子原是洐山之巅南宫苑的医者,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居然将这女子豢养在府中。王爷现如今已经去了,不如我们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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