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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护眼


第七章 这是何等虎狼之词!!

岭宁城,公主宅院。

仰着头,姜阮阮看着眼前一米八的十四岁金发碧眼美少年。

残存的记忆中,原主很少召见拓拔野。

说起来,拓拔野和宇文千珏的命运差不多,都是因为长得太过俊美成为了利益的棋子,成为超雄公主手中的玩物。

只不过前者在公主府靠着阴狠的手段混的风生水起,后者因为年纪小又是个痴儿,不被长公主待见。

“啊!”

忽然间,拓拔野尖叫一声,躲在季淮川身后哆嗦个不停,也吓了姜阮阮一跳。

“坏女人,坏,她坏。”

无疑,拓拔野口中的坏女人指的就是她。

姜阮阮一脸的不爽。

“本宫这般心思纯良的一个美人儿,哪里坏了,本宫好着呢……”

话,渐渐没了底气。

因为原主真的很坏,她诡辩不了。

前些日子,超雄公主让小傻子去危险陡峭的山崖采摘蛇花。

结果,原主只是心情不好,便割断了系再拓拔野腰间的绳索,导致他坠下二十米高的断崖。

许是傻人有傻福,拓跋小呆瓜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现在看来,人更傻了。

“殿下息怒,阿野心智不成熟,还请殿下别和他一个痴儿计较。”

季淮川又将人往身后护了护,似乎怕姜阮阮再次生怒把人如何。

“行了行了,人醒来就好。”

这架势,别人看了还以为她是毒死白雪皇后的恶毒公主呢。

虽然她是。

“给小呆瓜蹲点补品补补脑子,本宫先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原地解散。”

闹瘟疫这几天可忙坏了。

城主府总归不比公主宅院,吃吃不好,睡睡不好。

她需要美美的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一觉。

舒服~~~~

和几人打了声招呼后,姜阮阮离开了正厅,并未注意到几人眼中各色不一的神情。

“殿下怎么了?”

宇文千珏双臂环肩,斜斜的靠在门边。

妖娆的桃花眼眸看着姜阮阮消失的方向,几许狐疑。

“我记得殿下要问阿野当日起兵的异样,怎得如今和没事人一样。”

说着,宇文千珏看向宋冥。

“这些日子是你伴殿下左右,说说吧。”

几日来。

季淮川和宇文千珏都在忙着各自重生后的复仇大事。

洛清河一直在佛堂,守着自己的此方世界。

他们只知道那日夜晚,姜阮阮遇刺后神经兮兮的离开了宅院,其余的一概不清楚。

“宋冥,殿下这几日做了什么。”

季淮川也看向宋冥。

他想问,姜阮阮为什么会出现在城主府,柳大埕为何会对将他打入牢狱的人如此和颜悦色。

并且忘记要拓拔野醒来后第一时间要告知她的事情。

“治瘟疫,抓细作。”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宋冥不在说什么。

这些时日,他一直跟在姜阮阮身边,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前世未曾经历过的。

明明上一世的姜阮阮任由瘟疫横生,让整座岭宁城成为死城。

为何这一世的她亲力亲为,制止了瘟疫,揪住了祸乱城内的细作,岭宁城避免了前世覆灭的结局。

他也不曾一次怀疑过。

究竟是上一辈子他得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姜阮阮谋划着新得恶毒诡计。

“得,看来从我们宋公子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

宇文千珏笑着,看向姜阮阮离去的方向。

是夜,无月,标准的杀人放火天。

从岭宁城府回来后,姜阮阮洗完澡后,便开始蒙头大睡。

晚膳都没用。

她又做梦了。

梦里是一个男人。

宽肩摘要大长腿,一袭玄衣光风霁月,他有着桃花双眸,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宛若九重天上的谪仙人。

此人不是宋冥,不是季淮川,不是宇文千珏,也不是洛清河。

会是谁呢?

“好热,别挤。”

虽是夏末,可姜阮阮总觉得身边好像有个开足瓦力的小太阳。

源源不断的热源传递到她身上,热得慌。

“臭狗滚下去,再挤没罐罐吃了。”

本能的,姜阮阮将热源定义成了自家养的哈士奇。

贼能吃,贼能拆家。

只是地震袭来的时候,她人还在医院,不知道臭狗如何了。

想到此。

睡梦中的女人忽然间睁开双眼。

入眼的,便是赤着上身,侧身躺在她身侧的宇文千珏。

“你,你怎么来了。”

佯装镇定,姜阮阮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退。

“殿下好久没有召见千珏了,索性千珏自己来寻殿下,求殿下疼爱。”

桃花双眸泛着春水般荡漾的意,明明是男人,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魅惑万千。

宇文千珏伸出手,修长好看的大手攀附上姜阮阮的腰间,指尖正扯开她衣袋。

“千珏近日来新学了些手法,一定会让殿下爱不释手的。”

“住手!”

姜阮阮急忙按住宇文千珏的手。

这货手速也忒快了,晚上一秒,她苦茶子都飞了。

“殿下,这些日子,千珏每日每夜对着殿下的画像以解相思之苦,求求殿下怜爱千珏。”

“滚下去,滚出去。”

姜阮阮冷着脸。

面对宇文千珏的虎狼之词,她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

倒也不是她意志多么坚定。

主要是,死男人的心声太让人汗毛耸立了。

【殿下的手好软,好想砍下来。】

【殿下的腰好细,一想到能将殿下的骨头一块块的拆开,就好兴奋。】

【殿下真的好美,好想抱着殿下的头颅入梦,我的殿下。】

妈妈,有变态,想回家,呜呜呜呜~~~~

“滚!”

“是,殿下,千珏这就告退。”

被赶下床,赶出房间的宇文千珏面色悲伤不已。

只是。

当他越过房门之时,脸上剩下的只有嘲弄。

“你也失败了?”

阴暗中,季淮川蹙眉。

“何必用也这个字,你应该知道,我们在殿下眼中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怕是只有那位爷才能上得了殿下的床。”

话说的风轻云淡,眼神却是阴狠无比。

重生一世,他宇文千珏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绝不。

姜阮阮。

你知道怎么死才最痛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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