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又准备跑路吗?”
沈聿淙唇角轻勾,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看她的视线像在看猎物。
姜至喉间发紧,心虚使然,说话也支支吾吾,“学校还有事。”
这种借口骗骗别人还成,却骗不了沈聿淙。
他危险靠近,俯身在她耳畔低语,“竟然还有力气逃跑,这小身板倒是比我想象中要禁得住折腾。”
姜至彻底被他的气息笼罩,脑子缺氧般无法思考,身体本能退避。
慌乱中险些绊倒,被沈聿淙伸手勾住了软腰。
她一声娇呼,整个人熨贴在了男人的怀里。
“你叫什么?”沈聿淙一张俊脸晦暗不明。
可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却滚烫无比。
姜至眼眶有些发红,“腰,疼……”
他扶她的时候,掐到了她的腰。
是他昨晚用力按着的地方,轻轻一碰就疼得厉害。
沈聿淙松了力道。
姜至刚要松一口气,他突然去掀她的衣服下摆。
姜至差点惊呼出声。
想到楼下的沈夫人和叶渐青,急忙压低声音警告他,“沈聿淙你做什么?”
沈聿淙没理会,执意要检查。
她抗拒,低头入眼是黑与白的纠缠,禁忌而靡靡。
姜至心乱了一瞬,沈聿淙得逞掀开她的衣服。
看到她白皙皮肤上的指痕,沈聿淙目光又幽深了几分。
昨晚他喝了酒,失了轻重。
也不知道她这么经不起弄,掐个腰都能弄出指痕来。
别处不是更严重?
“需要去医院看看吗?”沈聿淙难得有良心,“毕竟是第一次。”
带着温度的指腹摩挲过她淤青的部位。
姜至身子不受控制的战栗。
慌乱推开他的手,放下衣摆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后才开口,“不用,你还是去陪叶小姐吧,别怠慢了贵客。”
说罢从他身侧开溜,逃也似的下楼。
楼下沈夫人正在跟叶渐青说话。
“聿淙这次可是专程为了你回来的,一会儿你们好好聊聊。”
“聿淙哥是专程为了我回来的?”叶渐青有些受宠若惊。
沈夫人说得笃定,“当然!他都三年多没回家了,每次打电话给他,总说忙。前两天在电话里和他提了一句你回来了,他就赶巧回来,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
沈夫人这张嘴,尤其会说。
几碗迷魂汤灌下去,叶渐青瞬间就迷失,脸上浮现娇羞之色。
“这小子从小嘴就不甜,加上工作性质,和异性基本绝缘,所以不太会和女孩子打交道,渐青你多担待着点。”
“好。”
姜至瞬间心冷。
昨晚,她不止一次问他,为什么突然回来?
沈聿淙始终没回答。
原来答案在这里。
她和他,天差地别,云泥之分。
明明早就知道的答案,可还是会觉得难过。
姜至和二人草草打了招呼就走,到大门口正准备叫车时,沈聿淙将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半落,男人语气言简意赅,“上车。”
姜至不肯,跟他犟着。
沈聿淙不紧不慢提醒,“你要是不怕被家里人看到,我可以陪你耗着。”
蛇打七寸,姜至瞬间服软,用最后的倔强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沈聿淙皱了皱眉。
姜至刚坐稳,沈聿淙下车,打开她刚关上的车门,语气冷冷,“坐前面。”
姜至沉默了两秒。
再次妥协,乖乖的上了副驾驶。
车子刚驶离沈家,沈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沈聿淙用车载蓝牙接的,公放。
那头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进了姜至的耳朵。
“聿淙,你人呢?不是让你送渐青回家吗?”
沈聿淙面色不改,“临时有事。”
沈夫人嘟嘟囔囔,“什么事能比你终身大事重要?你都快三十了,能不能在个人问题上上点心?你没看到我头发都白了一半吗?”
“妈,我爸最近工资不上交了?”沈聿淙天马行空的问了一句。
沈夫人怔了一下,“我缺他那点工资花吗?”
“那就去染一下,我给你报销,毕竟是为我急出来的。”
沈夫人会意过来后骂了一句,“混球!重点是染头发吗?重点是你和渐青的婚事,你这次专程为她回来,就把你们的婚事落实下来,我也好张罗你俩婚礼的事,咱们家今年刚好能凑个双喜临门。”
“哪来的双喜?”
沈夫人说,“姜姜要喝梁妄订婚,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姜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唇抿得很紧。
沈聿淙余光扫了她一眼,最后扔给沈夫人一句,“我开车,挂了。”
不等沈夫人回应,直接掐断电话。
车内气氛陷入死寂。
如同车外的天气一半,让人觉得压抑。
车子停在一家药局前,沈聿淙交代一句等着就下了车。
他不在,姜至才觉得呼吸自由了一些。
包里的手机响起,是梁妄打来的电话。
她皱着眉,不想接。
梁妄是个没耐心的二世祖,一次不接,便不打了。
沈聿淙这会儿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个袋子,上车就扔给她,“回去记得把药吃了,我昨晚没做措施。”
姜至脸色一白,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心里苦味在翻滚,“知道了。”
昨晚本就是一场错误,回归现实,总得收拾残局。
沈聿淙是沈家独子,
“里面有一些药膏,昨晚好像伤到了,你涂一下,还有一些消肿止痛的药膏,你的腰……”
沈聿淙话还没说完,姜至冷生生打断,“我是成年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也不用担心昨晚的事会被别人知道,我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沈聿淙眉头拢紧。
姜至趁势打开车门,“这里离学校就一个站,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说完扭头快步离开。
转身的刹那,沈聿淙分明看见她眼尾的一抹红。
车子在药局门口停留了很久,沈聿淙连着抽了四根烟。
最后才拿出手机给情场浪子周叙白发消息问,“怎么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