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沈娇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的沈珠。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根本听不懂。
我也是一脸的迷茫,她们两个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谈何让呢?
面对沈娇的疑问,沈珠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话点到即止,再多说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今天的家宴吃的沈娇格外的生气。
没有多带便和周时韫两个人驱车离开了。
路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沈娇满脸不耐烦的接听,“喂?”
“您好,是沈娇小姐吗?我们是南城刑侦支队的,这个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娇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城郊发现的那具无名尸体。
只是那尸体跟她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还要问她怎么处理。
沈娇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下。
见挂断了电话,周时韫温柔的用手握住沈娇的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跟我说说吗?”
沈娇叹了口气,不是很想告诉周时韫这件事情。
“没事,时韫我先把你送回家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周时韫就说话只是眼神定定的看着沈娇。
“娇娇,我们两个人现在是夫妻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我肯定能帮你一块承担的。”
沈娇心下一软“好,你别担心了,没什么事的。”
说罢,她将周时韫送回了家。
随后,自己便驱车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之后,立马就有一个小民警出来迎接沈娇。
“请问是沈娇女士吗,麻烦跟我过来一下。”
小民警带着沈娇到了停尸间,“这个试题目前还没有确认身份,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但是这个尸体……”
他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看着那躺在铁床上的尸体,沈娇的表情也很古怪。
那尸体已经在地下埋了三年,整个身体已经高度腐烂,更不要说现在的天气闷热,尸体里面已经爬满了蛆虫。
即使停尸间里面,每天都开着相当低的温度的空调,可是仍旧阻止不了这个尸体继续腐烂。
沈娇皱了皱眉,“那就把这个尸体火化了吧,总不能一直放在停尸间里面吧?”
听到沈娇的话,我双眼一瞪,连忙大声的喊道“不能火化不能火化,千万不能火化!”
不要把我的尸体火化了啊!
我已经死了三年了,可是当时害我惨死的那个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抓住。
其实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死的。
只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好像有人影在我眼前闪过,随后我便没了意识。
警察把我的尸体挖出来之后,我还有点高兴,因为这样的话就可以把凶手抓起来了。
可是现在,沈娇竟然要把我的尸体火化了!
到时候我的尸体变成了一捧骨灰,那还怎么去找凶手?!
不行,坚决不能火化,我不同意!
我在沈娇的旁边上窜下跳,不停的吼叫。
可是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灵魂,即使喊的再大声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那小民警听到沈娇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感谢沈女士的配合,您不知道这个尸体现在放在我们警察局里面有多臭,特别是每天一到中午的时候,那臭的简直让人待不下去。”
小警察说完之后,有些嫌恶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沈娇皱了皱眉,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停尸间里面确实非常的臭。
她走出了停尸间挥了挥手“行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这个事情尽早火化了吧。”
不行啊,千万不能火化!
“行那行,沈女士,您过来签一下文件,我们需要签署相关的文件,才可以把这个尸体火化了。”
沈娇点了点头,快步走过去,在那个文件上面签下自己的姓名。
“行了。”
小警察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女士,您现在可以走了,我待会就把这个尸体火化了!”
小警察说完,推着我的尸体就准备走。
我站在他的前面,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个小警察前进的路线。
可却是徒劳无功。
“等一等,这个尸体不能火化!”
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众人都转过了头。
走廊里面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一群警察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那男人身上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身高约莫有一米九左右,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干练。
只不过我看了他那穿搭的时候,心下第一个想法是,这个人难道不热吗?
毕竟现在可是夏末初秋,就算警察局里面开着空调,但是也有20度左右的高温,他怎么还穿着风衣?
可是下一秒,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颇为的眼熟。
男人快步的走到了沈娇等人的面前。
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
“这就是你们南城刑侦支队的办案规矩吗?一个小民警都可以决定尸体的去留,你们究竟拿法律当什么?”
在那男人身后,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样子是这个警察局的局长。
局长满头汗水,有些慌张的凑到了男人的面前。
“这……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职,只不过这个尸体他确实是无名尸体,我们发布新闻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过来认领,而且因为现在是高温天气,这个尸体放在警察局里面也不是个事。
队长,你不知道,每天中午我们都被这个尸体散发的臭味熏的吃不下,睡不着。”
男人闻言,冷冷的扫了一眼局长。
“难道这尸体主人的亲人,在知道自己的孩子死了,之后能吃得下,能睡得着吗?!”
“你们作为警察,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不想着找出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既然想着快速的将这麻烦脱手,你们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吗!”
“是是是,队长教训的是。”
局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唯唯诺诺的说。
听到这熟悉的话,我突然就知道了这个男人为什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以前见过他。